但不管明初怎麼掙扎都沒用,很快她就被保鏢帶出了包間。
阮梨再次走上前,滿臉擔心地看著明月的傷口:「月亮,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啊?」
「不著急。」明月搖搖頭,轉身看向包間裡剩下的這些人:「我們還有事情沒解決呢。」
其他人一聽這話,都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一想到剛才他們是怎麼貶低挖苦阮梨和明月的,他們就無比後悔。
雖然在他們心裡,阮梨依舊是個廢物,可架不住她運氣好,能有明月這麼個好閨蜜。
得罪了阮梨就等於得罪了明月,意識到這點的他們紛紛湊到阮梨面前。
「阮梨,剛才是我們有眼無珠,說了一些你不愛聽的話,你可千萬別跟我們計較!」
「是啊,我們都是些粗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必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間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是不是?」
他們嘴上說著看似恭維的話,實際上還是瞧不起阮梨,明里暗裡讓她不要跟他們計較這些。
即使他們的樣貌學歷和才華能力都比不上阮梨,卻總能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這麼重的優越感。
要說他們唯一可以比過阮梨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母還健在。
但這種事並不應該拿來攀比!
阮梨知道他們跟自己道歉的原因,也知道他們「勇於承認錯誤,但堅決不改」的品性。
所以,她從不打算接受道歉,更不會原諒他們。
「還真是什麼話都被你們說了。」阮梨冷眼看著他們:「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如果道歉這麼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阮梨的音量提高,語氣比剛才更冷:「這些話你們還是留著跟警察說吧。」
她不會故意使壞折騰這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大家都必須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得到教訓。
阮梨這話沒說錯,但有些死性不改的人一聽就不樂意了。
「我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是啊,別給臉不要臉啊!」
「不會是仗著有明月撐腰才這麼囂張嗎?要不是看在明家的面子上,我們才不會跟你道歉!」
「對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些人惱羞成怒,越說越起勁,什麼難聽的字都往外蹦。
阮梨倒是淡定,反正她早就知道這群人「狗嘴吐不出象牙」。
但明月和陸征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可聽不得有人這麼說阮梨。
「你們……」明月和陸征南異口同聲地開口。
只是,他們才剛說了兩個字,另一道聲音響起。
「呵。」
冷冰冰的嗤笑聲響起的瞬間,虛掩著的包廂們被猛地推開,一群保鏢簇擁著傅硯禮走進包間。
原本還算寬敞的包間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
傅硯禮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阮梨,在確認她沒受傷後,他懸著的心放鬆了一些,但臉色依舊難看。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包間門又沒完全關上,傅硯禮走過來時隱約聽見了一些。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才一定還說了比這更難聽的話。
趁著他不在,這群狗東西就想欺負他的阮阮,簡直是做夢!
「最後一句話是誰說的?」傅硯禮冰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壓迫性。
傅硯禮的這張臉經常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頭條上,即使不關注金融新聞,他們也能知道他的身份。
傅硯禮三個字就是不能招惹的代表!
「傅……傅總……」一個男人哆哆嗦嗦地開口,雙腿不停地顫抖,磕磕絆絆半天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
「是你?」傅硯禮看著他,在男人僵硬地點點頭的一瞬間,站在傅硯禮身後的許明冷冷開口。
「孫覃,二十五歲,未婚,七躍集團工程師,月薪兩萬。」
許明剛報完男人的個人信息,傅硯禮就冷聲吐出一句:「讓七躍把他開了,並且告訴所有和傅氏合作的公司。」
「誰敢招他,就是在跟我和傅氏作對。」
這番話一說出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傅硯禮和傅氏在京市是什麼地位,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傅硯禮這麼一說,以後不論公司規模大小,都絕對不會有人敢用孫覃。
孫覃的工作在普通人里已經算非常優秀了。
可傅硯禮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等於直接在京市封殺了孫覃,讓他永遠找不到像現在這麼好的工作。
找不到工作就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就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孩子,更沒辦法給自己養老。
傅硯禮只用一句話,就直接毀了孫覃。
意識到這點的孫覃,臉色瞬間變成一片灰白,踉蹌了兩下,最後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話來為自己開脫求情,可最後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阮梨不是和傅家沒關係了嗎?傅硯禮為什麼還要這麼護著她?
其他人搞不明白這點,但都被傅硯禮這架勢給嚇得不輕。
孫覃還算是他們這群人說阮梨說得比較少的,他都這樣了,那他們這些剛才說了阮梨那麼多壞話的人呢?
下場只會比孫覃更慘!
反應過來的眾人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裡子,紛紛在傅硯禮面前下跪,哭著喊著道歉。
「你們該道歉的人是阮阮,不是我。」傅硯禮冷聲說完,再看向阮梨時,眼神瞬間變得溫柔。
他們聽完,趕緊又跪著來到阮梨面前,哭訴自己是一時糊塗說錯話,希望她能夠原諒他們。
他們現在這副卑微的模樣,和剛才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你們的道歉我聽到了……」阮梨輕聲開口。
眾人一聽她這話是有要鬆口的意思,心裡立刻升起一絲希望。
可下一秒,就聽到阮梨冷冰冰說了五個字。
「但我不接受。」
「憑什麼!」王甜最先沉不住氣,氣紅了雙眼:「我們已經道歉了!」
「哪條法律規定你們道歉我就必須接受?」阮梨看著她冷聲反問。
「道歉是你們應該的,但接不接受是我的自由。」
阮梨不是聖母,絕對不會原諒曾經侮辱嘲笑過自己的人。
這些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