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嶼一張臉漲得通紅,雙眼裡甚至有了血絲,完全顧不上自己的腿還有傷。
他緊緊抓著喬飛揚的胳膊,因為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疼疼疼!」喬飛揚疼得齜牙咧嘴,周圍的其他人也都突然起來的喬景嶼嚇了一跳。
「詐屍了!」
「救……救命啊!」
他們尖聲驚叫著,本就混亂的場面變得更亂了。
但這樣的混亂沒持續多久就被阮梨和喬父帶來的人鎮壓住。
和喬曼事情無關的人被送到了警局,剩下的則是由喬家人親自審問。
喬飛宇他們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喬家人的陰謀,但已經沒用了。
在他們的逼問下,當年事情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綁架喬曼的真兇就是喬飛宇的父親喬振民!
厲華生提到的那個和喬曼發生過爭執的人,也是他。
喬振民這人心機深沉,從小就會偽裝自己,每天頂著一副老實人的面孔任由別人欺負自己。
喬曼一開始以為他是真的可憐,總是想要幫他,但每次都被他拒絕。
喬曼覺得是他自尊心太重,把別人的幫助當成施捨,就選擇偷偷幫忙。
結果不僅發現喬振民不接受她的幫助,還在背地裡偷偷做些違法的事情。
喬曼看出他是個表里不一的人,非常生氣,想要去揭發他做的那些事。
但這被喬振民發現了,他對著喬曼下跪,低聲下氣地求她給自己一個機會,說自己一定會去自首。
喬曼一時心軟,就答應給他這個機會。
厲華生說當時看到喬曼和人吵架,其實就是這件事。
只是,喬曼怎麼也沒想到,喬振民得到這個機會後並不準備自首,反而開始籌備怎麼殺掉喬曼。
他覺得只有喬曼死了,自己乾的這些事才能永遠不被泄露出去。
於是,在經過一番精心設計後,喬振民綁架了喬曼。
為了給自己脫罪,他還找了一個身患重病的幫手,承諾只要他幫自己殺了喬曼,他就會給對方家裡一百萬。
當年將喬曼推入海里的人就是這個幫凶。
但是這個幫凶被擊斃後,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和喬曼打扮一模一樣的屍體,這件事喬振民也不知道。
至於喬景嶼的車禍和第二次被追殺,也都是出自喬振民和喬飛宇的手。
喬飛宇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扮豬吃老虎,要學會忍辱負重。
但常年的欺壓凌辱已經讓喬飛宇的心理有些變態,他迫不及待想要擺脫這樣的日子,所以才想要殺了喬景嶼。
喬飛宇覺得只要喬景嶼死了,他就能成為喬家家主,就不用再過那種被人欺負還不能反抗的日子了。
只可惜喬振民和喬飛宇雖然有野心,但智商不高,中了阮梨他們的計。
得知這些後,阮梨他們悲痛萬分,火冒三丈,對喬飛宇一家更是充滿了恨意。
這一家人是真該死啊!
「梨梨,你先上去。」
昏暗的地下室里,喬景嶼坐在輪椅上,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喬飛宇一家。
「梨梨,剩下的事情我們來處理。」一旁地喬父點點頭。
阮梨大概猜到他們要做什麼,也知道他們是不想讓她沾染這些黑暗污濁的東西。
她自己覺得這沒什麼,但明白這是哥哥和舅舅的一片用心,最後只好輕聲應了句「好」。
但在離開之前,阮梨走到喬振民面前,狠狠甩了他幾巴掌。
阮梨用了很大的力氣,整個手掌變得又疼又麻,可還是覺得不解氣。
真應該把他千刀萬剮才對!
阮梨和喬母一起走出地下室時,兩人都已經淚流滿面。
「總算是替曼曼報了一個仇。」喬母哽咽著開口。
阮梨扶著她,沉默地點點頭。
雖然現在這個程度還不解恨,但她也算是親手替自己的母親報仇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查到殺了曼曼的兇手!」喬母說起這事,剛消下去一點的怒火又開始蹭蹭往上冒。
「舅媽,其實……」阮梨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把莫恩家族的事情告訴他們。
雖說多個人多份力量,但莫恩家族太過強大,萬一說出真相以後給喬家帶來大麻煩怎麼辦?
阮梨自己做不出決定,最後還是打算先和哥哥商量一下。
喬景嶼雖然還坐在輪椅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很快就將喬飛揚和喬飛宇兩家都處理了。
阮梨之前錄下來的對話,也成為了指控喬飛揚犯罪的最好證據。
喬飛揚在聽到這些錄音的時候很激動,嘴裡罵罵咧咧喊著要見阮梨,讓阮梨等著瞧。
可惜,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阮梨了。
阮梨這邊的事情剛解決完,傅硯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事情解決了?」傅硯禮溫柔出聲詢問。
傅硯禮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加上這件事能夠這麼快解決,他也出了不少人和力,所以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嗯。」阮梨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有種想要掉眼淚的衝動,不由得哽咽起來。
「他們這些人真的太可惡了!」
為了一己私慾,竟然敢隨意謀害性命,簡直死不足惜!
阮梨多希望他們的死可以換回媽媽的生命,可惜這終究是不可能的。
傅硯禮一聽阮梨哭了,心疼不已,一邊著急忙慌地哄她,一邊又吩咐許明訂機票要去滬市。
「你不用來啦,我馬上就回去的。」
阮梨擦了擦眼淚,打斷他的話:「剩下的事情交給哥和舅舅處理就行。」
在滬市這邊待了快兩個星期,現在事情都解決了,阮梨也就不需要繼續待在這裡。
而且,京市那邊她也有事情要處理,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好,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
還有一天不能見到阮梨,這一天對傅硯禮來說無比煎熬,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阮梨了。
但為了不打亂阮梨的計劃,傅硯禮只能忍著,乖乖等著她明天回來。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人敲響阮梨的房門,他們的通話才終於結束。
此時已經是晚上,這個點會來找阮梨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