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恨阮梨或者討厭阮梨,蘇婉卿其實也沒有到這一步。
過去的十幾年裡,她一直也是真心喜歡疼愛阮梨的。
只是,她始終沒辦法接受阮梨和傅硯禮在一起!
雖然不管她接不接受,這件事都已經成了事實。
她想陪著阮梨過這個生日,又過不了心裡這一關,所以此刻整個人都非常彆扭。
傅文山的目光緊落在蘇婉卿臉上,沒有錯過她的那些小表情,自然也猜到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阿禮說,他帶著梨梨去海市過生日了。」
傅文山輕輕翻動著手中的書,裝作無意地開口:「好像今天就去了。」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蘇婉卿看了傅文山一眼,眼神閃了閃。
「老婆,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接受阿禮和梨梨在一起?」傅文山直截了當地問出心裡的疑惑。
「梨梨這孩子命苦,那么小就經歷那些變故,失去親人,你和我也都是真心疼她的。」
「她乖巧懂事,聰明伶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人品絕對沒問題。」
「而且阿禮也喜歡她,這麼好的一樁姻緣,我們何必非要拆散呢?」
蘇婉卿本來事不打算討論這些的,但現在傅文山主動提起這件事,她就忍不下去了。
「我以前也覺得她是個好孩子,可如果她真的品性好,又怎麼可能做出瞞著我們,偷偷和阿禮在一起的事?」
「從知道他們兩人早就在一起的事後,我就對阮梨無比失望!」
蘇婉卿說著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當然,這件事裡面阿禮也有錯。」
「我也想做到一視同仁,但阿禮畢竟是我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孩子。」
「我做不到也不捨得去怪他,只能去怪阮梨了。」
蘇婉卿也意識到自己對阮梨和傅硯禮的區別對待。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就算都是肉,也有肉多肉少的區別。
都是親生的都會一碗水端不平,更何況阮梨還不是她親生的,所以蘇婉卿實在是沒辦法做到完全公平。
「為什麼一定要怪他們呢?」
傅文山有些無奈地輕嘆一聲,放下書握住蘇婉卿的手:「尊重祝福他們不好嗎?」
「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們當父母的總不能管一輩子吧?」
「老婆,你想一想,要是現在你接受了梨梨和阿禮的事,那你不僅能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還能有個好兒媳婦。」
「阿禮和你之前的矛盾也會解決,我們還能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都說婆媳矛盾最難解,但你和梨梨的感情一直很好,只要你能夠接受她,我相信你們的婆媳關係肯定也會非常好的。」
傅文山說了一大堆,蘇婉卿聽著覺得有幾分道理,有些心動了。
但她心裡始終賭著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將手從傅文山手中抽出來。
「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說服我答應他們在一起,我告訴你傅文山,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蘇婉卿大聲說完這句話,便氣沖沖地起身上了樓。
傅文山見狀,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拿出手機給傅硯禮發了一條消息。
【沒說服成功。】
今天傅文山會提起這個話題,其實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就準備好的。
傅硯禮自己雖然很堅定,不管蘇婉卿同不同意,他都一定會和阮梨在一起,娶她為妻子。
但傅硯禮也知道,阮梨在意蘇婉卿的看法,如果得不到蘇婉卿的同意,阮梨心裡多少會有些失望難過。
所以,他特意找到父親,想通過傅文山來側面說服蘇婉卿。
結果蘇婉卿的態度比他們父子想像的還要硬,傅文山今天說的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梨梨的生日我們就不去了,你替我祝她生日快樂,禮物等回到京市我再送給她。】
傅硯禮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如果能這麼輕鬆就說服蘇婉卿,那他之前就能成功了。
給傅文山回了條消息後,傅硯禮就將手機放到一邊,輕輕將睡在身邊的阮梨擁進懷裡。
這一次失敗了沒關係,傅硯禮不會就這麼放棄。
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阮梨和蘇婉卿之間的矛盾。
第二天上午,阮梨和傅硯禮起床後,簡單吃了點早餐就準備出門去玩。
在出門之前,傅硯禮突然喊住阮梨,朝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寶寶是不是忘了這個?」
「我已經擦過防曬了。」阮梨朝他笑了笑。
話剛說完,傅硯禮就拉著她的手走到床邊。
「但你一個人不好塗後背。」
傅硯禮說著,直接讓她在床上躺下,抬手解開她身上的防曬外套,露出她裡面穿著的紫色比基尼。
紫色很挑人,但阮梨的皮膚好,穿什麼顏色都好看。
加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這性感的比基尼一穿,就讓傅硯禮移不開眼了。
一開始傅硯禮的確是單純想要給她塗防曬,但塗防曬霜這樣的事太多曖昧。
當傅硯禮滾燙的手掌落在阮梨細嫩的後背上,輕輕摩挲幾下以後,這個意思逐漸變了。
「寶寶。」傅硯禮湊近,滾燙的氣息落在阮梨的耳垂上。
「我們等會兒還要出去玩……」阮梨明白傅硯禮要幹嘛,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但她的阻止在此刻並沒有用,最後只能任由傅硯禮折騰自己。
等到兩人再次出門,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的事。
傅硯禮為了專心陪著阮梨,早就將工作處理好,這段假期里不會有工作電話打擾到他們。
兩人住的酒店就在海邊,所以不需要很長時間就從酒店到了海邊。
「今天海邊人好少啊。」阮梨掃了一圈,發現海邊的遊客並不多。
「現在是淡季,人少也正常。」傅硯禮輕輕應了聲,牽住阮梨的手。
其實他沒說,這裡遊客少不僅是因為淡季,還因為他早早安排好一切,限制了遊客的進入,只放了很少量的人進來。
阮梨沒察覺到這點,任由傅硯禮牽著自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