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阮梨和安德烈神情各異。
阮梨本來也打算否認,但聽到傅硯禮親口說出這句話,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而安德烈聽到這,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瞭然的表情。
像傅硯禮這樣身份的人,有些情人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傅總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安德烈識趣地起身離開。
走之前,他朝阮梨笑了笑:「明天十點餐廳見。」
「好的。」阮梨想送一送他,結果傅硯禮緊緊摟著她的腰,根本不讓她起身。
他滾燙的掌心隔著布料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摩挲,動作很輕,存在感卻非常強烈。
阮梨無法忽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動。
等安德烈離開後,阮梨逼著自己冷靜下來,輕聲問傅硯禮:「你怎麼來這了?」
「出差。」他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這麼巧?
阮梨感覺傅硯禮不像是來出差的,但又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只好暫時信了這話。
兩人同時沉默,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尷尬。
阮梨視線不自在地落在他身上,想到前幾天問傅硯禮調查阮家火災的情況他沒回答,現在又忍不住提起這事。
「火災的事有進展了嗎?」
傅硯禮摩挲的動作一頓,緩緩收回手「嗯」了一聲。
「什麼進展?」阮梨一下子激動起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
「目擊證人找到了。」傅硯禮頓了頓:「確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不是意外。」
聽到這個結果,阮梨的心臟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跳動,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腳也變得冰涼起來。
真的不是意外,是謀殺!
「那他有沒有看清是誰放的火?」阮梨紅了眼眶,語氣非常急切。
「沒有。」
傅硯禮看著她快要急得哭出來的樣子,心猛然一揪,語氣緩和了一些:「還在查。」
阮梨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查清楚,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們不是因為意外去世,而是被人謀殺,她心裡的憤怒和恨意就開始肆意瘋漲。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想找到那個兇手!
「有沒有關於兇手的信息?模糊的外貌特徵之類的?」她想問清楚以後自己去查。
「有新消息我會告訴你。」傅硯禮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不要插手。」
「我……」阮梨想說既然自己知道了真相,怎麼可能不去查,但最後把話咽了下去。
傅硯禮不讓她插手,她可以自己偷偷查。
「知道了。」她悶悶地應了聲:「謝謝你。」
她知道傅硯禮沒有義務幫自己查這些事,所以很感謝他願意幫忙。
聽到她的這句道謝,傅硯禮的眸子往下沉了沉,但沒多說什麼。
兩人又待了一會兒後,阮梨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但因為想著火災的事,這一整晚她都沒睡著。
第二天早上,阮梨剛剛收拾好自己,門鈴就響了起來,還伴隨著助理不耐煩的催促聲。
「阮梨,邱總找你!快點出來!」
明知邱萍找自己肯定沒什麼好事,但她現在還是自己的老闆,阮梨不得不過去。
阮梨跟著助理走進邱萍的房間,就看到她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
知道阮梨來了,邱萍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就直接下命令:「你去聯繫安德烈先生,今天一定要約到他!」
安德烈的確難搞,但公司實力也很強。
邱萍剛調過來,必須拿下這次的大合作才能在公司站穩腳跟。
這件事很難辦,所以邱萍才故意讓阮梨去做。
阮梨對此一點也不意外,不過這件事昨天已經在傅硯禮的幫助下搞定了。
「我和安德烈先生約好了,今天上午十點見面。」阮梨淡定地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邱萍和助理都愣了一下。
「你這牛吹得也太大了吧?」
邱萍緩過神,冷笑著嘲諷道:「安德烈昨天根本不願意見你,你是在夢裡跟他約好的嗎?」
「你還真是什麼牛都敢吹。」一旁的助理也跟著冷嘲熱諷道:「這話說出來都能讓人笑掉大牙。」
阮梨知道她們不會相信,也懶得多費口舌去解釋。
「十點鐘見到安德烈先生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吹牛。」她冷靜地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出房間。
這個勝券在握的樣子的確有些唬人,但邱萍和助理根本不信她能搞定安德烈。
等到十點,她們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出現在酒店餐廳,結果居然真的看到了安德烈!
「就算安德烈先生出現在這裡,也不代表是跟你約好的。」助理冷哼一聲,依舊不相信阮梨。
阮梨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徑直朝著安德烈走去,邱萍和助理緊跟在後面。
「安德烈先生上午好。」阮梨在安德烈面前站定,笑著喊了一聲。
「阮小姐很準時。」安德烈也朝著她笑了笑。
因為知道她會說俄語,安德烈乾脆就直接用俄語跟她交流:「傅總沒有跟你一起?」
聽他提起傅硯禮,阮梨的心裡一緊。
還好安德烈說的是俄語,邱萍和助理聽不懂,不然她和傅硯禮的關係就瞞不住了。
「他應該還在休息吧,我也不太清楚。」阮梨有些尷尬地回答。
安德烈聞言,瞭然地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深:「坐吧。」
阮梨沒管已經傻眼的邱萍和助理,率先在安德烈對面坐下。
邱萍這才回過神。
她沒想到阮梨竟然真的能夠搞定安德烈!
心裡不由得開始罵罵咧咧,面上卻還是笑著朝安德烈伸出手,用英語打招呼:「安德烈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安德烈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而是對阮梨說:「我不懂英文,你來幫我翻譯吧。」
阮梨知道他在說謊。
昨晚和傅硯禮聊天時說的就是英文,怎麼可能不懂?
不過阮梨也沒揭穿安德烈,點點頭就開始給他翻譯。
邱萍心裡很不爽,但她和助理都不懂俄語,吃了沒文化的虧,只能由著阮梨翻譯。
除了安德烈總是跟阮梨說些她們聽不懂的話之外,談話的過程還算是愉快。
雖然沒當場答應合作,但安德烈表示願意給她們一個試試的機會。
談話結束後,安德烈單獨留下了阮梨一人。
這個做法成功地讓邱萍再次不爽。
顧忌著安德烈,邱萍沒有當場發作,但離開餐廳後她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