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一向鎮定自若的傅硯禮,此刻卻有些緊張起來。

  過了兩三分鐘以後,傅硯禮才終於緩緩開口。

  「阮阮,你能再喜歡我一次嗎?」

  傅硯禮沒有忘記阮梨之前說過已經不喜歡他了的話。

  不管那到底是她賭氣說的,還是她的真心話,都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想讓她能重新喜歡上自己。

  阮梨沒想到傅硯禮要說的是這個,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她忍住心口處的酸澀感,很認真地看著傅硯禮,不再賭氣地喊他傅總。

  「傅硯禮,既然你知道阮家的火災和傅家有關係,知道你爺爺背上背了我阮家的五條人命,怎麼還覺得我會喜歡你呢?」

  「是,我之前的確很喜歡你,偷偷暗戀了你很久,現在也還是喜歡你。」

  「但擋在我們之間的,不光是家世上的懸殊,還有阮家的血海深仇!」

  阮梨說到這裡,聲音提高,語氣已經控制不住地哽咽起來。

  這幾天接觸下來,阮梨看得出傅硯禮是在乎自己的。

  如果是在以前,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傅硯禮的喜歡,她一定會很開心很幸福。

  但是現在,阮梨只感到無比的痛苦。

  「你覺得,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繼續喜歡你,還要和你在一起嗎?」

  阮梨強壓著心口處的一陣陣刺痛,側頭不再看傅硯禮,一字一頓地說。

  「傅硯禮,我不會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即使她知道,阮家的事情和傅硯禮沒有關係,但傅硯禮是傅老爺子的孫子,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是傅家的。

  阮梨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在意這些。

  傅硯禮原本還想要開口,可聽完阮梨的這番話,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中間。

  心裡難受,但同時也鬆了口氣。

  起碼聽阮梨的這些話,她現在並不討厭自己。

  只要找到真兇,他們就還是能在一起的!

  但是那件事現在還沒到告訴阮梨的時候,所以傅硯禮只能忍著了。

  「阮阮,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等我。」

  傅硯禮再次握住阮梨的手,不顧她的掙扎,強硬地將她柔軟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等我調查清楚真相,就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到時候,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傅硯禮的語氣溫柔而堅定,眉眼裡滿是愛意和寵溺。

  可阮梨聽到這話只覺得莫名其妙。

  真相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還需要調查什麼?

  傅硯禮到底還瞞著她什麼事?

  阮梨還想要追問,傅硯禮已經起身,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病房。

  傅硯禮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但阮梨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只希望早點拿到巴澤爾要的東西,解決了傅老爺子。

  阮梨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在這期間,傅硯禮沒有再出現,蘇婉卿和傅文山來看過她兩次。

  韓藝也來看過她一次,阮梨認真地向她道了謝。

  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是應鋒做的,很慶幸自己當時選擇了韓藝,也很感謝韓藝的幫助。

  韓藝聽到她的道謝,臉上露出一絲不太好意思的神情,最後竟然也向她說了一聲「謝謝」。

  阮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謝自己,而韓藝也沒有多解釋就離開了。

  住院期間阮梨仔細想過,既然傅硯禮答應過要帶自己進入傅家老宅,那他就不會食言。

  而且自己和傅老爺子現在的關係也算是和好了,想要進傅家老宅應該不是難事。

  她怕自己和傅硯禮再接觸下來,只會更難受,再加上精力有限,只想要專心報仇。

  所以一出院,阮梨就直接去找人事辦了離職。

  這一次人事倒是答應得很痛快,就好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很快就辦好手續。

  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阮梨正準備離開,結果迎面就碰上了從外面走進來的傅硯禮。

  阮梨抱著盒子的手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傅硯禮先開口:「打算去哪裡工作?」

  「再看看吧。」阮梨實話實說:「短期內可能不會找工作。」

  至於為什麼不找工作,她沒說傅硯禮也明白了。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繫我。」傅硯禮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阮梨面前,抬手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就算不能在一起,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人,把我當哥哥也行。」

  這番話傅硯禮是說來哄阮梨的。

  畢竟他那麼那麼喜歡她,怎麼甘心只做哥哥?

  但傅硯禮知道,只有打這樣的感情牌才會讓阮梨不躲著自己。

  「嗯。」阮梨愣了愣,然後輕點點頭,努力不讓自己在意這些話。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後,一個抱著箱子繼續往辦公室外面走,一個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

  阮梨剛出傅氏公司大門,那輛熟悉的麵包車就開了過來。

  車窗降下,露出巴澤爾掛著痞笑的臉:「阮小姐,好久不見。」

  阮梨還沉浸在有些難過的情緒里,看到他很是意外,不過最後還是上了他的車。

  巴澤爾有需要她的地方,阮梨知道他不會動自己。

  至少現在不會。

  阮梨一上來,巴澤爾立刻發動車,快速駛離傅氏。

  「巴澤爾先生……」

  「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喊我小白。」

  巴澤爾打斷了阮梨的話,依舊笑得吊兒郎當的:「你辭職以後要不要給我做秘書?」

  「我暫時不想工作。」阮梨頓了頓,也懶得再去糾結名字。

  「那你想做什麼?」巴澤爾意味深長地問了句。

  阮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我也不確定我知道的對不對啊。」巴澤爾輕笑出聲。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他將上次被阮梨扔掉的,裝著那對翡翠耳環的盒子再次遞給她。

  阮梨看了一眼就直接拒絕:「我不要。」

  「收著吧。」巴澤爾非常堅持:「就當是我給你的報酬了。」

  說到這,巴澤爾深沉的目光落在阮梨臉上,輕輕嘆了一聲。

  「阮小姐,我最後問你一次,我要你做的這件事很危險,甚至可能會讓你喪命,你確定還要去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