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長公主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在她想來,現在他即使不在氣頭上,神情也會比往日冷峻不少,沒想到打開門,他的表情居然難得一見的溫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蘊兒,聽聞昨日你夜裡又發作了,我實在擔心,便急急趕來了,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
「還行。」
「公子是剛服過藥吧,屋內還有藥香味?」
「嗯。」
謝行蘊眼皮微闔,答的散漫,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慵懶勁,仿佛剛剛達成了某個夙願,此刻安寧又平靜。
靜安長公主許久沒從他臉上看到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了,一時怔忪,緊握著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些,眉心舒緩,「既然無恙,那我就放心了。」
顧輕衣被忽視的徹底,輕輕咳了聲,「殿下。」
靜安長公主看了她一眼,「還有一事,蘊兒,今日早晨你為何要讓顧輕衣離開?是不是她哪裡惹你生氣了?」
謝行蘊低頭把玩著腰間的錦囊,輕輕嗯了一聲,「還有何事?」
靜安長公主還欲再問,卻被果盈拉住,使了個眼神。
前者目露不解,可出於信任,也住了口。
空氣逐漸安靜下來。
最後還是謝行蘊率先開口,「若無其他事,母親便請回吧。」
「……好。」
「嘭」的一聲,門在她們面前被合上。
靜安長公主張了張嘴,皺眉道:「果盈,你剛才為何不讓我說話?」
「是啊果盈姑姑,難道您想看著我離開京都,若到時候謝大人出來事而我不在他的身邊,那該如何是好?」顧輕衣埋怨道:「輕衣知道謝大人肯定是一時生氣才做出這種決定,長公主殿下方才要是和謝大人說說,謝大人定會答應讓我繼續留在他身邊的。」
這次果盈還未開口,靜安長公主便開口了,語氣微冷,「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時候果盈也是你能隨意發難的人了?」
顧輕衣心頭一驚,忙跪下來道:「殿下,輕衣絕無此意!」
果盈倒沒有放在心上,微笑道:「回殿下的話,公子的性子您還不了解嗎?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而且看公子方才的模樣,似乎並不想再提起此事,如此殿下也不必再問了,公子能一路走到今日,絕不是莽撞之人,不是麼?」
「你說的有理,但要是真出了問題……」
「殿下忘了麼?公子身邊還有蕭統領和谷遇,谷遇公子出了名的神醫妙手,又是公子至交好友,定不會任由公子胡鬧的。」
靜安長公主頓了許久,方才點頭。
「嗯。」
幾人說話間,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傳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羨魚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再一看,卻見靜安長公主幾人還未離開。
蕭正和谷遇分開後便帶著傘去尋白羨魚,因白羨魚的院子和謝行蘊的同在一處,若要走快些,這也是必經之地。
靜安長公主剛才瞧得不仔細,現在人走近了才看清楚,對著果盈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明明我以前不曾見過他,卻總覺得這個赤連國師身上有種熟悉的氣質。」
果盈看了一眼朝她們走過來的兩人,疑惑道:「奴婢也有這種感覺。」
這國師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倒有幾分像白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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