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暈在他懷裡【求月票~】

  第135章暈在他懷裡【求月票~】

  好在安貴妃並沒有走近的意思,只是站在了幾步之遙的地方,婷婷裊裊地伸出了手指指了下,腳步聲頓住。Google搜索

  那片小桃林就在謝行蘊和白羨魚藏身的右手邊,若是進了來,很難不被發現。

  白羨魚的呼吸聲放地很低,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在夜裡被放大無數倍。

  可另一道雄偉的腳步聲響起,伴著威嚴的笑音,「鮮花配美人,朕看柔兒是人比花嬌。」

  他說著就邁步走到了桃林前。

  白羨魚被謝行蘊擋住了,一點視野都沒有,只能憑藉聲音分辨他停在了哪一處。

  謝行蘊攬著她腰的手微撫了撫,像是在安撫。

  武宣帝並未進來,只是走到離他最近的一棵桃樹前,端詳了下,「若是喜歡,明日朕讓內務府的人往你宮裡送幾棵。」

  安貴妃小鳥依人地貼過去,「多謝皇上。」

  伴隨著武宣帝豪爽的笑聲,眾人逐漸走遠。

  他們一出了假山,謝行蘊就抱著白羨魚從另一條小徑沖了出來,三兩下便不見人影。

  白羨魚這會兒的心跳才恢復正常,她深吸一口氣,謝行蘊將她放到一個行廊,她問道:「你怎麼也過來了?」

  謝行蘊挑眉道:「看你似乎有些不對勁,便跟來了。」

  ……

  與此同時,在內殿當中,女子悽厲的叫聲尤為駭人。

  武宣地摟著佳人趕到時,眉心狠狠皺了下,「大膽,何人在殿中喧譁!」

  「來人,把門打開!」

  裡面的聲音猛然頓了頓,在女子聲音消失的時候,男子的聲音便大了起來。

  「美人……別跑美人……」

  安貴妃忍不住以袖掩面,細眉風情一低,「皇上,是臣妾不好,居然讓您撞上了這等腌臢事……」

  侍衛動作麻利的一刀砍斷了鑰匙,馬上就要踹開門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一聲最熟悉不過的聲音!

  「父皇,母后,救我!!」

  「寧兒!」

  安貴妃臉色大變,立刻喝道:「都給我把眼睛閉上!今日一事若是有人傳出去,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是……」

  武宣帝的臉已經黑成了煤炭,怒氣沖沖地道:「李長寧!你不在宴上跑來這裡和男子私會?真是好大的本事!」

  李長寧連忙把衣服給穿好,哭哭啼啼地打開門,噗通一聲跪下,「父皇,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是有人陷害兒臣!」

  安貴妃也立刻跪下,「皇上,您莫著急,這肯定是有人陷害咱們寧兒,剛才這鎖是從外面鎖上的,況且我們寧兒怎麼會瞧得上這樣的男子!」

  武宣帝的臉黑沉無比,「你豈知她是不是自導自演,若不是你說想看熱鬧,要朕一同來看看。這等醜事又怎會被當場撞破!說不定,這還不是第一次!」

  李長寧心神皆顫連連磕頭,額頭上立刻見了血,「父皇……父皇我不是……我是被陷害的,是白羨魚!」

  武宣帝眯起眼,「你說誰?」

  ……

  宴會中酒過中旬,謝行蘊站在行廊中,環抱著長臂,曲腿靠在柱上。

  白羨魚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微歪了下頭,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還真得被她害慘了。」

  謝行蘊好整以暇地瞥了眼簪子暗扣當中清亮的一抹顏色。

  「……雲香?」

  「嗯。」白羨魚凝視著裡面微微晃動的液體,「準確的來說是稀釋過了的雲香。」

  謝行蘊摸了摸下巴,「你想喝了,直接裝醉?」

  「即使這麼一點也可以營造醉狠了的假象,這雲香是安貴妃用來爭寵用的,斷不會拿到檯面上來說,不然像武宣帝這樣多疑的人,肯定會聯想到她從前使過的手段。」白羨魚分析道:「就是醉了出宮殿會有點麻煩……你能幫我告訴姬霜一聲嗎?」

  不真醉的話,怕是瞞不過去。

  她要是醉了,那丫鬟說給旁人聽的那些自以為可以洗清嫌疑的話,倒是成了她的證據。

  謝行蘊有些吃味,「你倒是信任她。」

  白羨魚沒有反駁,這裡離設宴的地方還是挺近的,「那就說好了,你離她位置比較近。」

  她說完,就仰頭喝了進去。

  一喝進去,一點感覺都沒有,像是極為普通的一滴水,可是白羨魚肉眼可見的身子開始搖晃,她往外踏出了幾步,出現在眾人面前便是這麼一副醉酒的狀態。

  有婢女看到了,連忙過來扶住她。

  謝行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微側著頭瞧著她的背影,半抬起的眸子輕漫,「……何必捨近求遠呢,我又不會吃了你。」

  分明,在這裡和她最親近的人是他。

  白羨魚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兩側的官僚家眷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的臉,「這燒酒也太烈了吧,如何就喝成這樣了?」

  白羨魚當真是一點清醒的意識都沒有,可她的醉相實在是好,還曉得朝人笑。

  家眷還待說些什麼,男子的聲音從右側傳來,「劉夫人,我們小侯爺想和您換個位置,不知……」

  家眷正是坐在白羨魚的左手邊,聞言看向來人,赫然是鎮北侯府的小侯爺和他的屬下。

  她愣愣點了頭,「好。」

  謝行蘊坐在了白羨魚身邊,目不斜視,重新要了茶,只是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瞥過去。

  這時,宴會被中斷。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徹全場,「皇上駕到,安貴妃駕到!」

  眾人起身行禮。

  武宣帝的目光落在唯一沒有行禮的白羨魚身上,隱藏的怒火尚且被他壓制著,可眼中的陰沉可見一斑。

  「先退下,朕有事要問!」

  領頭的舞人帶著一眾舞女行禮,「是,陛下。」

  「白羨魚何在!」

  姬霜一怔,飛快看向白羨魚,握酒的手抓緊。

  就見白羨魚未動,倒是她身邊的高大的男人站起了身,伸手扶起了她,淡道:「回陛下,她醉了。」

  武宣帝一聽,眉心皺了下,「你把她帶到中間來!」

  謝行蘊頷首,扶著白羨魚到了歌台中央,此時的白羨魚只要是個眼睛沒瞎的就能看出來她醉成什麼樣,若不是謝行蘊扶著,怕是站都站不穩。

  武宣帝徹底怒了,大喝一聲,「李長寧!」

  李長寧渾身一哆嗦,咬牙跪下,「父皇,肯定是她裝的,剛才兒臣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很清醒!」

  那些有問題的茶水她根本沒有喝不是嗎?

  怎麼會這麼快就醉成這樣!

  「裝?你能裝的這麼像?」武宣帝對這個女兒可謂是極盡寵愛,她前幾個姐姐都沒有享受過她這樣的待遇,正因為對她寄予希望,這下看到那一幕才會如此憤怒。

  李長寧一口咬定是白羨魚裝的,不顧眾人反應,站起來直接往白羨魚那處衝過去。

  伸出手酒就想扇她巴掌。

  謝行蘊微眯了眯眸,袖下手指一握,一道勁風打中了她的腿彎,眾人只看到李長寧怒火衝天地要去打人,可是腳下一崴直接摔地四仰八叉。

  有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安貴妃怒瞪了那個姑娘一眼,嚇得那人立刻止笑,誠惶地跪了下去。

  武宣帝手掌握成拳,怒拍了下龍椅,「胡鬧!瘋瘋癲癲的,皇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李長寧還是第一回被武宣帝這樣責罵,還是當著所有重臣的面,臉上如火在燒,燒的她理智全無。

  「父皇,就是白羨魚陷害的我,她現在是裝醉,那把鎖是她親自扣上去的!」

  靜安長公主不耐煩地皺眉,「我說寧兒,你是不是和白羨魚有仇?她都醉成這樣的,難道還能有假,還能去陷害你?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她這樣走兩步都晃,你這麼孔武有力,還能打不過她?」

  白羨魚是典型的嬌軟美人,我見猶憐,清醒的時候勁都不大,何況是醉了酒。

  李長寧險些嘔出一口血,什麼叫孔、武、有、力!

  這會兒白羨魚歪著頭,一副醺醉小白兔的模樣,看著尤為無害,尤其是和李長寧臉上的猙獰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家心裡的那把秤下意識地倒向了白羨魚。

  「白家姑娘這麼柔柔弱弱的,跟綿羊似的,我從前和她說話大聲了點都怕嚇著她,怎麼會去陷害七公主呢?」

  「我倒是覺得是七公主……她平常也不是沒幹過這種欺負人的事。」

  「方才長公主說七公主是不是和白羨魚有仇,你看白羨魚身邊的男人不就是答案麼……這些年但凡和鎮北侯家的小侯爺扯上關係的姑娘,有誰沒有被她整過!」

  「也難怪長公主不肯點頭,要是李長寧真嫁給謝行蘊了,恐怕這後宅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

  細碎的議論聲傳入耳畔,安貴妃面上很是掛不住,雖然聽不太清,但總不是什麼好話!

  眼看著寧兒陷入下風,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皇上!都是寧兒的錯,她不該在眾人面前失了儀態,可事關她的……換了任何一個姑娘,也會慌不擇路的,求皇上開恩,原諒她的過錯,給寧兒一個機會吧,臣妾是看著寧兒長大的,寧兒不是會隨意誣陷人的,她這麼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太皇太后未發一言,視線在李長寧,白羨魚和謝行蘊三人中間掃了眼。

  武宣帝忍著脾氣,「你們說白羨魚沒醉,那便拿出證據來,讓所有人都看到!」

  安貴妃弱不禁風地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李皇后,接著撇了眼那個拿著藥箱的男子,懇求道:「谷遇神醫不還在這裡麼,連姐姐的病他都有法子醫治,看出是否裝醉,不也是綽綽有餘嗎?」

  谷遇並非宮中人士,而是被萬金懸賞招進來的能人異士,在李皇后身邊開藥一月,她便已經能下床了。

  武宣帝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谷遇不卑不亢道:「草民願為陛下分憂。」

  武宣帝嗯了聲,「好好查,若有半句虛言,提頭來見!」

  李皇后一怔,隨即滿目悲涼。

  谷遇從藥箱中拿出一味藥材碾碎得了枝液,接著塗抹在自己的手上,到了白羨魚面前,他正要搭脈,卻被叫住。

  「等等。」

  武宣帝看到是謝行蘊,並未多言。

  謝行蘊從自己身上拿了塊帕子,墊在了白羨魚如霜雪凝成的皓腕上。

  其餘的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可谷遇卻是瞧得明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羨魚。

  「可以了。」

  谷遇這才把手搭上去。

  李長寧緊張地看著這一幕,手心都出了汗,應該是裝的吧!

  安貴妃同樣緊張,皇上雖然寵她,可也不是毫無底線的。

  片刻過後,谷遇笑道:「回陛下,白小姐確實是醉了。」

  武宣帝聞言,怒視李長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李長寧還是不信,可是剛才是她母妃請的人來查看的,她說這話就是打她母妃的臉!

  「父皇,就算她醉了,可是在她沒有醉之前肯定……」

  武宣帝打斷她的話,「閉嘴。」

  李長寧和安貴妃同時跪在地上,後者還想講話,但是武宣帝沒有給她機會。

  「這殿內眾人除了你,旁人如何知道這複雜的路,又如何做準備陷害你?她和你又有什麼仇,非得挑現在來!」武宣帝大手一揮,冷哼道:「朕罰你面壁思過,在公主府里禁足三個月,把女德女誡抄一百遍!」

  安貴妃鬆了口氣,忙替李長寧應下,「是。」

  「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擅加揣測,朕必嚴懲不貸!」

  「是,陛下。」

  所幸未釀成大禍,她們去的及時,寧兒不過是衣衫亂了些,除卻那些侍衛,也不會有人將事情說出去。

  安貴妃深深地看了眼白羨魚。

  武宣帝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兩人一眼,開口道:「今日羨魚受驚了,改日我讓寧兒親自去你府上道歉。」

  李長寧手指抓地,無限屈辱地漲紅了臉。

  眾人皆是一怔,隨即都明白過來。

  白檀深和白景淵唯一的嫡親妹妹,便是日後封個郡主他們都不意外。

  台下的五皇子差點咬碎了牙齒,他的好娘和好妹妹可真是愚蠢至極,平白無故地去招惹白羨魚作甚,等過了這三月,他必親自壓著她去道歉。

  謝行蘊帶著白羨魚走下了台,宴會繼續進行,聲音再度喧鬧起來。

  可他剛把女孩放下坐好,她就身子一頓暈在了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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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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