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把白五小姐請去鎮北侯府
白羨魚唇角微平,「派人看著祖母,除了福壽堂裡面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多拿。Google搜索」
「收拾好了,讓人給他們送走。」
綠珠點頭。
「誰要你派人看著了?你把老身當什麼?小偷嗎?」直到現在,老夫人還是嘴硬,「狗眼看人低。」
白羨魚瞥了綠珠一眼,「掌嘴。」
老夫人大駭,「你敢!」
綠珠立刻就找了兩個管事丫鬟來。
老夫人年紀大了,很容易就被摁住了,她髮髻散了點,嘶啞道:「白羨魚!」
白元泰咬牙衝上來,結果被一旁的侍衛給攔住了。
「臭丫頭!你敢動你祖母!」
白羨魚清淺地笑了聲,「白元泰,既然你和江秀娥這樣母子情深,倒不如你替她挨了這巴掌吧,不過你可是個男子,得多罰一點,就……四十大板怎麼樣?」
白元泰被摁住了胳膊,想到上一回白羨魚真的令人打了他們板子,知道她不是開玩笑,於是嘴上蠕動幾下,便悻悻住嘴了。
老夫人很狼狽。
這麼多年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更讓她覺得寒心的是,最心疼的小兒子,居然都不肯幫她擋一擋。
一時間,她居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意思意思,打十個吧。」白羨魚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情無比舒暢,「打完就讓人收拾東西。」
「是,小姐。」
她沒有等著在一邊看,交待完之後,便帶著綠珠離開了。
綠珠好奇,「小姐,您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啊?奴婢都想不通老夫人怎麼就能偏心成這樣。」
「直接趕出去除了讓別人看笑話之外,也容易出事。」白羨魚道:「我讓人收拾好行李送走了,日後若是有人問起來,加上那張她親自畫押的文書,我便可說是她自願和那一家人走的,也不會給外人說閒話。」
「那要是老夫人他們到處說是您趕走了他們呢?」
白羨魚笑笑,「以白元泰這種自負又狂傲的人,是不會把被趕出來這樣丟臉的事情到處宣揚的,等到日後他們反應過來,再想要借我趕了他們出來這件事做文章,那就晚了。」
綠珠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對她爹的養育之恩,在這京都享了十幾年福再加上帶走的那些東西便相抵了。
今後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
白羨魚腳步頓住。
她忽然記起娘親隨父親一通前往邊關之時,曾給她留了一塊暖玉,讓她從小佩著,後來被老夫人拿走了,至今都沒有給她。
「讓他們先守著,我親自去取一樣東西。」
「是。」
……
殿試的日子越來越近。
靜安長公主剛一聽到謝行蘊回府,便帶了人趕到鎮北侯府上。
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長子。
蕭正站在一邊,心中暗道一句糟了,「長公主殿下萬安。」
「這是怎麼了啊?」靜安長公主看著坐在主座上的男人驚駭道:「你家主子酒量差,你不知道勸著點嗎!」
蕭正低著頭,心裡叫苦不迭,他也想勸,可是勸不住啊。
滿室的酒味,靜安長公主看著他俊美的臉龐上面還有青色的鬍渣,心疼的不得了,「我兒,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
謝行蘊眼皮掀起又闔上,疲憊出聲:「沒有。」
靜安長公主不知如何是好,「那你喝酒做什麼?還喝這麼多。」
謝行蘊身體坐正了些,薄唇吐出兩個字,「不多。」
「這叫不多?你這都快變成酒水鋪子了!」
靜安長公主哪裡見過自家兒子這樣低落的神情,他從來是個穩重的性子,今天這樣肯定不是巧合!
前些天就有些不對勁了,忽然說要去佛恩寺禮佛。
她當時就想,倘若要是真悟出了個什麼,看破紅塵了,剃了頭出家了那如何了得!
可是她又想,像蘊兒這樣想要什麼都有的,應當不會想不開吧。
可眼下回來就這樣了,靜安長公主是又急又擔憂,「蘊兒……」
謝行蘊半闔著眼,這麼短短几日便憔悴了不少,眼下烏青,高馬尾也散了些,凌厲雙眸沒了平日的攻擊性,倒像是陷入絕境的狼王。
他笑嘆了口氣。
靜安長公主問了幾次無果,沉默良久,偏頭眯眼喊了蕭正出來。
「跟我來。」
蕭正已經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了,但還是被靜安長公主提了出來。
到了空無一人的院子,靜安長公主直奔主題,「我問你,蘊兒這是怎麼了?」
蕭正沒說話。
「怎麼,我使喚不了你?」靜安長公主怒,「別以為你在蘊兒那有幾分地位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蕭正跪下,恭敬道:「不敢。」
「那你為何不說?」靜安長公主快被急死了,「要是蘊兒出家了,這個責任你擔待得起嗎!」
蕭正疑惑地「啊」了一聲,「出家,什麼出家?」
靜安長公主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晌過後。
「我只問你一句,」她開口,「這事是不是和白羨魚有關?」
蕭正心頭一跳,「和白五小姐並無關係。」
靜安長公主像是在揣摩他話里的真假。
這些天裡,要說蘊兒最不順心的事便是有關白羨魚的了。
她有什麼好的,值得蘊兒這樣借酒消愁!
「你回去照看蘊兒吧。」
靜安長公主下令。
蕭正站起,抱拳道:「是。」
靜安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奴婢叫果盈,從小跟著長大的,幾十年的主僕情分。
在他走後,她悄聲在靜安長公主耳邊說:「殿下,奴婢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白家姑娘,公子尚未致仕,前十幾年過的順風順水的,難得遇到像白家姑娘那樣的,怕是已經郁成了心結。」
靜安長公主微驚,喃聲道:「心結?」
「是啊,奴婢服侍您這麼多年,也是自小看著公子長大的,何曾見他如此魂不守舍的,怕是被白家姑娘傷到心了。」
靜安長公主兩隻手緊攥著,「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奴婢以為,您倒不如將白家姑娘請到府上,好好與她說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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