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爺叫宋京章,記牢了!
昏暗中,男人的眼眸如同冬夜的刀劍,透著逼人的寒光,「可明白?」
她知曉這人說的是白日裡,她故意勾引永安侯的事,
也不知他何時上的船,到底瞧見了多少,
心中那點子僥倖頃刻化為虛無,
她絲毫不懷疑,若她有何異動,這箍著自己下巴的手,下一瞬就會扭斷自己的脖頸。👮🎈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奴家、明白,日後必定,安分守己、恪守婦道。」斷斷續續的說完,那隻手才移開,
下巴處傳來隱隱的痛感,想來定是紅了,
沒容她多想,那男人便一把扯過她到了床榻上,手順勢拉上了她的寢衣,
「奴家還不知道爺的名諱呢。」顧晚虞伸手止住他的動作,
男人卻未理會,只動作略有些粗暴的扯她的衣裳,
後面的事就不由她掌控了,
床帳搖曳,比起先前那回,這次男人的動作明顯更激烈些,透著股子兇狠的味道,讓她壓根顧不上其他。
完事後,她累極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將要睡下時,一道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爺名喚宋京章,記牢了。」
隔日一早,
顧晚虞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宋京章的身影,
若不是渾身的酸痛提醒她,她差點都以為昨夜發生的一切是場夢。
「小姐可是醒了?」外面小環的聲音適時傳來,
「進來吧。」顧晚虞念頭轉了一圈,也不打算瞞她了。
「吱呀」兩聲,房門開啟又被關上,小環端著水盆進來,打算伺候她洗漱,
不承想看到她身上的紅痕,面色瞬間一喜,
「小姐,這可是侯爺?」
「不是。」
「不是?!」小環瞪大雙眸,「那,這這這……」
顧晚虞淡淡瞥她一眼,便自顧自的去洗漱,
小環呆呆的瞧著,直到她對著銅鏡上完面脂,回首望過來,才將將回神,
「小姐眼光獨到,瞧上的定然是好的,」說著上前為她梳妝,「況且能同侯爺一道來,定亦是京中的達官顯貴,若是還未娶妻的青年才俊,日後……總比妻妾成群的侯府要好。」
話中的打探之意,再明顯不過,
顧晚虞斂眉,
她也只知曉個名字罷了,
不過宋京章既特意說了,那應當不會用個假名哄她,
「宋」是國姓,又是跟著永安侯來的,沒準是哪家的皇親國戚也未可知,
左右是要上京的,屆時再悄悄打聽也無妨,
只不過這些倒不必對小環解釋,
只道:「日後你再瞧見杜月娘那邊的人,該避讓些,便避讓,莫要在明面上起衝突。」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
幾近同一時刻,畫舫三層永安侯房內,
本尊貴無比的永安侯如今卻正垂手賠笑,小心的偷看了眼上首宋京章的神色,
「微臣不敢欺瞞殿下,帳本確實都在這兒了。」
宋京章又翻了兩頁手中的帳本,後隨手丟回桌上,手指在上點了點,
「爺自然是信永安侯的,不過……」
永安侯聽到前一句本是一喜,結果宋京章話鋒又轉,這剛稍稍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不過鹽政上的那點兒事,眾人皆知,揚州又是富庶之地,單這帳本上的帳目,可沒什麼說服力,父皇信不信的就難說了。」
宋京章似笑非笑的瞧著他,「爺提醒永安侯一句,凡事,莫太過了。」
永安侯的手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臣……微臣突然想到這帳簿還有一本,在麾下奴才那,當時事態緊急,便命他先拿著,一時不察,竟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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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給身後立著的心腹使了個眼色,「李貴,去,叫高管事把帳本送過來。」
轉頭又賠上笑臉,「還要多謝三殿下提醒。」
「些許小事,永安侯不必客套。」
房內一時無話,
不多時,李貴捧著帳簿回來,
永安侯接過,親手奉上,
宋京章接過隨手翻了翻,確認這本沒太大問題後,便放下不提,
見他神色沒什麼異常,永安侯才鬆了一口氣,
「此番多虧殿下決勝千里,微服私訪,才能順利找到這些帳目和證據,回京後微臣定上摺子,詳明闡述殿下之功。」
宋京章神色淡然,「若是沒永安侯去迷惑這些貪官,也不一定能這般順利,此番,永安侯亦是功不可沒。」
「哎,都是殿下計策好,微臣才能跟著立功。」
「你我都是為陛下辦事,倒不必再互相客套了。」
「哈哈哈殿下說的是。」
「對了,還有一事要請示殿下,」眼看屋內氣氛再次和緩下來,永安侯佯裝突然想到什麼,
「殿下的身份可要繼續瞞著?臣是想著,這如今都要回京了,船上又都是自己人,再者說虞娘小姐……」
正笑呵呵的說著,不承想一個抬頭見宋京章冷著一張臉正盯著他,頓時像被掐住了嗓子,不敢再說下去,
「一如既往。」
「是是是。」永安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目送宋京章大步離去,
隨後便仿佛泄了全部氣力,癱坐在椅子上,
「侯爺,這位三殿下也太苛責了些,官場上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怎麼還……」
李貴瞧了全程,忍不住開口為自己主子打抱不平,
但話還未說完,便被永安侯呵責打斷,「你懂什麼?」
永安侯轉頭狠狠瞪著他,
「此次揚州之行,是陛下極為看重的,與往日並不同,殿下願意提醒,是好意,」
「看來咱們這位三殿下雖出身並不顯貴,但胸中自有丘壑,是個有能耐的,」
「且瞧著吧,此次回京,沒準憑此之功,便可封……」
永安侯露出兩分深思,似乎心中盤算著什麼,轉頭又吩咐:
「那個瘦馬那兒,你讓下面多照看些,也囑咐月娘多加避讓,但不要做的太過顯眼,」
「是是,奴才明白了。」
李貴轉身欲要下去安排,
又被永安侯喊住,
「對了,該處理的,趕緊清理乾淨了,莫要留下什麼把柄。」
望著永安侯眼中的凶光,
縱使主僕多年,李貴仍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至脊背,連忙垂下頭,「是!」
顧晚虞身子乏累,又因著宋京章的警告,整日皆未出屋子,
這剛用完晚膳,小環便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
「小姐,小姐,高管事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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