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再是正統,也已絕了他上位之可

  「主子哪裡話,您要做的事,小的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顧留福一臉認真,

  顧晚虞搖頭失笑,「我自然曉得你的忠心,不過,罷了,你且先去做吧,能不驚動人自然是好的。」

  「是。」顧留福悄聲退了下去。

  房內只余她一人,

  抬手輕撫過胸口,又握緊腰間的玉佩,

  舉目眺望著遠方無盡的霞光,輕喃出聲,「只余這最後一步了。」

  另一邊,在旨意下達後,

  宋京章便只帶了趙有正一人,避開所有眼線,來到了刑部大牢,

  瞬間,傳來連綿不絕的行禮問安聲,

  宋京章給趙有正使了個眼色,

  趙有正立即會意,開口詢問,「以往的永安侯現關在何處?」

  「回爺,在天字一號。」

  「爺賞你們喝茶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來你們心中也有數。」趙有正丟了個荷包過去,

  「是是是,小人明白。」牢頭點頭哈腰接了賞,

  忙千恩萬謝的招呼人走了,只留下兩個守門的幫著望風。

  宋京章隨意瞥了一眼,便抬步進了刑部大牢內,

  陰暗潮濕的環境,時不時溜過的老鼠,

  間或傳來不知是血還是水滴落的聲音,

  甚至偶爾隱隱還傳來幾聲悽厲的慘叫,

  無一不昭示著此處環境的惡劣,與刑罰的殘酷。

  此時正逢換值之際,趙有正又把人打發了出去,

  被關押需要嚴刑拷打的罪犯,也能得到片刻喘息。

  宋京章如閒庭信步,來到天字一號牢房前,

  牢房內,昔日氣勢矜貴、風光無限的永安侯江陵,

  如今只著一身囚服,披頭散髮,形如枯槁,背身癱坐於角落,

  身上雖無被鞭打過的痕跡,卻依舊瞧著十分悽慘,

  許是注意到了聲響,江陵微微側身,掀開眼皮看了一眼,

  隨後又毫不在意的閉上雙目,繼續癱坐假寐,

  趙有正見狀,張了張口,欲呵斥出聲,

  宋京章直接伸手攔了,不屑玩味的目光掃過江陵,輕喊了一聲,

  「永安侯。」

  江陵依舊未睜開雙目,只扯開嘶啞的嗓音,「罪臣如今戴罪之身,可當不起雍王殿下尊一聲永安侯。」

  宋京章輕嗤了一聲,

  「永安侯的忠心,讓本王敬佩,自然能當的起,只不過,」

  話音一頓,

  他的視線落在江陵緊閉的雙目上,又淡然移開,繼續道:

  「只不過可惜,這忠心倒是用錯了地方,本王那二皇兄為求自保,十分果決的棄車保帥,向父皇上奏,是你們這群勛貴挑唆才致使如此,」

  說到這,

  宋京章又想到方才大殿之上,宋景行那副偽君子的嘴臉,

  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語調也略抬高了幾分,

  「永安侯還不清楚吧,父皇下命,將你斬首示眾,永安侯府上下男丁皆斬,女眷孩童盡皆流放。」

  江陵睜開了雙眼,對上宋京章的視線,開口,依舊盡力維持著淡然,

  「殿下來此,若僅僅是為說這些的話,那殿下可以請回了。」

  「啪啪啪!」

  宋京章雙掌相擊,語氣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讚揚,

  「若論本王最敬佩的永安侯的,莫過於你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處事方式,」

  「就連做內應時,也能忍著為政敵安心效命,真應該讓外面那群蠢才過來好好學學。」

  江陵臉上強裝的淡然,終於有了一絲的裂痕,轉眼又恢復如常,

  「殿下過獎,其實罪臣原本也十分看好殿下,您謀略、文治、武功絲毫不差,亦不失為一方明主,」

  「只可惜賢妃不過一小小浣衣婢出身,過於低賤,不及正統嫡出,終究上不得台面,」

  「罪臣勸您還是儘早收手的好,免得來日敗了,白白被天下人恥笑。」

  提及賢妃,宋京章頓時眼眸微眯,臉色陰沉的幾分,

  趙有正當即上前一步,「呸,你個將死的東西,自己做了見不得光的腌臢事,不要麵皮,不知悔過不說,還敢編排我們爺和娘娘,奴才斗膽,便替爺和娘娘,教訓教訓你。」

  說著,便用牢頭給的鑰匙打開了牢門,

  隨手抄起一棍子,直接把帶著手銬動彈不得的江陵拖起來,

  抬高其腿,架在牆上,狠狠一棍子敲下去,打斷了他的腿,

  「啊!」江陵慘叫出聲,

  隨後又費力揚起笑臉,斜眼瞧著宋京章,

  「殿下惱羞成怒了不成,可惜罪臣說的皆是實話,旁一切的還能更改,唯獨出身卻是做不得假的,」

  「皇上豈會讓一個浣衣婢生出的皇子,登上大寶,罪臣……啊!」

  趙有正見他還敢出言不遜,立即又把他另一條腿給打斷了,

  宋京章只淡淡瞧著,

  江陵說的這些,他早已經聽過無數次,內心已經起不了多少波瀾了,

  只不過想給他對母妃出言不遜的一點教訓,才沒制止趙有正的動作,

  如今見江陵自以為戳到了他的痛腳,即便忍著身上劇痛,還依舊在喋喋不休,

  忍不住嗤笑一聲,

  「永安侯怕不是想錯了,二皇兄再是嫡出正統,父皇也已言明,二皇子天姿庸碌,為人狡詐,虛行自大,仗著中宮嫡出,交通宦官,玩弄權術,實在不堪大用。絕了他上位之可能。」

  「不可能!」江陵顧不上疼痛,驚呼出聲,

  「皇上怎麼可能會,二殿下明明是正統,是最有資格繼承大統之人,皇上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宋京章背過手,摩挲了兩下手上的扳指,忽覺沒意思起來,

  之前他不懂江陵為何會對宋景行如此忠心,即便是生死也拋之腦後,

  如今卻是懂了,原來只是看重那中宮嫡出的身份,

  絲毫不看能力、謀略與抱負,

  枉他之前雖覺江陵品行一般,能力還是有的,

  如今來看,

  到底也不過一看不清的庸人。

  宋京章再無聊下去的欲望,招了趙有正,轉身大邁步離去。

  徒留江陵一人,還在扶著牢門大喊大叫——

  「成王敗寇,罪臣與二殿下有此一日,來日,殿下您也未必能好過罪臣之下場。」

  「我不過先行一步,在前面等著你宋京章!等著你們!」

  「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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