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太后的秘密

  第434章 太后的秘密

  不管是誰,很快就會知道了。

  任郁歡看了沈衍之一眼,兩人對視,沈衍之上前去,想盡辦法要將太后帶走。

  「滾!你們全部都給哀家滾!哀家要一個人待著!滾!」

  太后發話了,大家都退了出去。

  任郁歡和沈衍之也結伴走了出去。

  太后等不及確定是否真的沒人了,立馬尋著了那個機關,打開了地道。

  她一進去就關上了機關,外面的人無法打開。

  那個侍衛沒辦法,又退回了樹上。

  很快,太后就出來了,身邊拖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似乎已經沒有了氣息,毫無動靜。

  太后哀嚎不止,拖拽著那人上了廢墟。

  青蓮從躲藏的地方出來,朝著太后走過去。

  太后猛然抬頭,淚眼模糊的眼睛中立刻迸射出讓人膽寒的殺意。

  青蓮不敢再往前:「太后,這是誰?」

  太后聽得這句話,閉上眼睛,滾落兩行淚水。

  「這是誰?」

  青蓮再次走了上去,近了些便看清了那個女子容貌。

  女子個頭極其瘦小,皮膚異常慘白,青蓮從未見過如此沒有生氣的白色。

  「太后,這是誰?她住在地下嗎?」

  太后猛地睜開了雙眸,死死盯著青蓮,一時間神色複雜,最後悲傷和絕望壓過了一切。

  「這是哀家的女兒啊!」

  青蓮瞪大了眼睛,侍衛立刻就閃身出去稟告。

  沈衍之聽得,大為吃驚,就要進去,被任郁歡按住了。

  「讓大家都散了,今日的事情不要亂說,小心生家性命!」

  那侍衛知道這是非同小可,立馬去傳話了。

  任郁歡這才對著沈衍之道:「就你我進去,讓他們守著外面,一個人都不能再放進去!」

  沈衍之明白任郁歡的苦心,點頭吩咐。

  太后見到沈衍之來了,跌坐在女屍旁邊,拿手撫摸著那蒼白的面頰,苦笑了起來。

  「萬事到頭終是休!」

  沈衍之走上前去,伸手查看那女子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抬頭正好碰上太后的目光,太后目光那樣陌生,盯著眼前之人像是未曾見過一般。

  「太后,若是有話的話,現在可以說。」

  任郁歡走上來,盯著地上那女子,覺得有些滲人。

  王嬤嬤料到會如此,才這樣做的嗎?

  「很好!太后收拾了臉上多餘的神色,恢復了冷漠。

  「陛下,這個女子是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至於你——」

  「你是後宮中一個后妃生的,你別問我是誰,我已經忘記了!」

  沈衍之從未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定在當場:「原來如此……」

  太后冷笑一聲:「我必須要生一個兒子,可惜我的肚子不爭氣。」

  「正好當時有個后妃也懷孕了,哀家便讓太醫偽造了我的懷孕日期,往後推遲了兩個月。」

  「所以她先出生……」

  「是。」

  太后看向自己的女兒,目光中再次閃動起了波瀾,極為克制。

  「我沒辦法,先帝為了一個胡夫人,可以不顧一切,胡夫人獻上了自己的親妹妹,陛下也沒有放過胡夫人全族,讓八十萬英魂葬生他國!」

  「先帝是瘋的!他這輩子一生都不滿足,一生都想要破壞!知道為什麼嗎?」

  「哈哈哈,因為他真正愛著的人是自己的姐姐安樂公主!」

  任郁歡震驚。

  太后卻還不罷休:「先帝的母親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死心,逼著先帝親手殺死了心愛之人!」

  「我做的算什麼?誰讓胡夫人那般神似安樂公主?而她的妹妹梅妃甚至就和安樂公主一樣!」

  「陛下,你是皇子,你坐上皇位也是理所當然。」

  太后收了臉上的嗤笑看向沈衍之:「哀家的女兒,可憐。」

  「她一直都生活在地下,只有哀家出宮的時候會帶上她。」

  原來這才是太后出去禮佛的真相。

  「她不能見光,陽光只要曬在皮膚是上就會長紅斑,可是她愛光,每次都在樹林裡面不肯回來。」

  「哀家為了你犧牲如此之多,陛下,最後求你一件事總是可以的吧?」

  「母后說吧。」

  「讓我帶著她去她最愛的地方,這宮裡,我永遠也不回來了。」

  任郁歡上前握著沈衍之的手給與力量。

  「好。」

  太后因為慈恩宮起火,所以出宮拜佛的消息傳開了。

  百官恭送,太后最後看向任郁歡:「往後後宮就是你的了,照顧好小皇子。」

  在旁邊的齊妃碰巧聽到了這句話,心中憤恨,雖然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太后一走,她就沒了一個大靠山。

  這樣若是還想要跟任郁歡爭寵的話,只靠著父親的軍功怕是不夠!

  說到底,還是小皇子的存在,才讓任郁歡變得不可擊敗!

  齊妃幽幽轉頭瞥了一眼小皇子,她的這個神色沒有逃過太后的眼睛,太后勾起唇角,上了馬車。

  回到翊坤宮,任郁歡躺在貴妃椅上,簪花和紫鵑進來侍奉。

  兩人昨夜將王嬤嬤的行為看的一清二楚。

  「王嬤嬤放的火!」

  任郁歡點頭:「我猜到了。」

  紫鵑有些覺得不能接受:「王嬤嬤不會是知道裡面有人吧?」

  「我當然知道裡面有人,而且還知道那人就是太后的親生女兒!」

  還未曾去喊,王嬤嬤自己進來了。

  任郁歡並不起身,任然躺著。

  王嬤嬤見狀,便知道就算是她坦白了,任郁歡也不會抓她。

  「嬤嬤坐下說。」

  王嬤嬤告饒了,便坐下來了,看向紫鵑:「你或許會覺得我太殘忍,那個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對吧?」

  紫鵑沒點頭,但是眼中的神色去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我若是說這事太后的報應,你還覺不能接受嗎?」

  紫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轉頭看向任郁歡。

  「嬤嬤並不是殺人為樂之人,自然是有原因了,咱們先聽聽王嬤嬤一直藏在心中的話。」

  王嬤嬤如今已經做完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現在毫無牽掛,終於可以將心中埋藏了幾十年的話說出來了,此刻不免笑了出來。

  她老了,這一笑,臉上的皺眉堆迭,不似笑,反而像是哭了。

  「我本是一個宮女,從十三歲就入宮,經歷了太上皇,先帝然後是陛下,我已經老了,比你們知道的還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