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根本利益相同

  第421章 根本利益相同

  和沈鶴北在一起的日子,德妃也知道江南的鹽業複雜,和太后的外戚勢力相關。

  「陛下這是要動太后的根基?」

  淑妃聽得太后,便冷漠了神色:「是,也該如此了。」

  「什麼意思?」

  「太后表面上還政給了陛下,一心向著佛學,實際上卻操縱手段,不斷干涉陛下政策,這種局面,不能再持續下去了。」

  德妃聽得,心中知道淑妃說的沒錯,這些厲害關係,沈鶴北也是如此分析給她聽的。

  「這麼久了,為何現在陛下才想著動手?」

  淑妃笑了。

  「因為陛下有了必須要護著的人啊!」

  德妃眸子中閃動:「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任郁歡?」

  淑妃看向前方,唇角上揚:「你會喜歡江南的,從今日起,你不再是德妃,也別再叫我淑妃。」

  「我如今叫做柳眉,何太醫現在叫做何念江,你呢?可想過脫身之後要叫什麼名字?」

  德妃聽得此問,愣住了。

  原來她一路上都沒想過自己能逃過這一劫難,所以從未想過脫身之後的事情。

  到了此刻,她才真的感覺到,新生的喜悅。

  「我母親本姓蘇,我就叫做蘇落吧,希望從此之後落葉生根,在不飄零,我的女兒,便叫做蘇念恩,感謝陛下的恩情,永生難忘!」

  「放輕鬆,從此之後,一切就能自己做主了!」

  馬車行到大道之上,一輛馬車從側邊的小路竄出來。

  馬車上的何念江對著他們招手。

  「來了?」

  兩輛馬車停下,任母也從轎子中出來,立馬看向德妃:「沒事吧?沒驚著吧?」

  德妃點著頭,咧開嘴笑了,這還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笑,只覺得嘴角牽扯有些費力,但是很開心。

  何念江對著任母看著道:「伯母比我還要鎮定,讓人欽佩!」

  任母聽得,只是抿唇一笑:「沒有的事情,只是人老了,容易認命。既然認了命,也就不慌了。」

  實際上任母就是在邊境戰場上長大的,從小就看著血流成河的戰場,在裡面穿行幫忙收撿兵器,再大點篩查屍體。

  這樣的場面,如何能讓她吃驚?

  「咱們兩輛馬車,一起走,在天黑之前在客棧住下。」

  任母和德妃坐在了一輛馬車上,柳眉兩夫妻坐在了一輛馬車上。

  德妃的女兒醒來,揮舞著粉嫩小手,不眨眼地盯著車廂外面的景色看。

  德妃不自覺垂下了眼淚,看向任母笑著道:「這孩子,在地下出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陽光和外面的景色,都看呆了!」

  任母寬慰仁慈地望著德妃,拿手揉搓著的她的手臂:「沒事的,哭也沒關係的,你不用繃著的。」

  德妃終於掌不住哭了。

  安全離京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任郁歡幾乎也哭了。

  沈衍之上前來將她擁入懷中:「安心了?」

  任郁歡嗚咽著點頭:「難為陛下,想這麼周全。只是不知道那些耳目抓住了沒有?」

  「朕沒打算留活口。」

  任郁歡一愣,這些人明顯是太后送出去的,只要留下活口,往後就可以指征太后。

  「為何?」

  「因為不能打草驚蛇。」

  任郁歡明白地點點頭,拿手帕子擦了眼淚,微微一笑:「還是陛下考慮周全。」

  沈衍之深深注視著任郁歡,心中萬語千言只匯成一句話:「太后,到底是朕的母親,她不會死,朕會將她幽靜深宮,再也無法插手外界。」

  「陛下······」

  沈衍之將手指按在任郁歡的唇上:「這需要時間,我們要對付的可以說是一個怪物。」

  任郁歡聽得我們二字,心中感動。

  「陛下,臣妾明白陛下的苦心,臣妾之前都自誤了,從今往後,臣妾肯定會信任陛下,堅定站在陛下這一邊。」

  兩人達成了和解,相擁而臥。

  任郁歡臉上泛著未曾退卻的春色,躺在沈衍之懷中問道:「陛下是否希望我和齊妃斗下去?」

  「你如何想?」

  任郁歡抿唇一笑:「陛下總是如此,非要聽臣妾說了,才肯開口。」

  沈衍之笑著寵溺吻住任郁歡的唇瓣:「朕只是想要順著你的心意決定罷了。」

  兩人再次相擁,難解難分。

  清晨任郁歡幫沈衍之梳洗上朝,沈衍之平靜問道:「昨日的問題你還沒有說呢。」

  任郁歡聽得笑了,臉色微微泛紅道:「臣妾覺著陛下拖延到如今,想必還是想要拖延下去,太后如今收了齊妃,那我更不能讓管理後宮的權利重新回到太后手中。」

  「太后這是玩的一招障眼法,實際上並不打算放棄管理後宮的權利,那臣妾不能想讓!」

  沈衍之揉了揉任郁歡的臉頰:「好,有什麼難處都和朕說,朕暗中相助!」

  「多謝陛下!」

  任郁歡心情從未如此愉悅,和沈衍之中的矛盾得到了化解,抑鬱擔憂都煙消雲散了。

  「娘娘,宮外送來的信!」

  紫鵑等到沈衍之離開了,將一封信送上。

  任郁歡接過一看,信封上沒有落款,打開一看,一下就認出了字跡。

  「是楚書的信!」

  楚書說他和謝太初已經到達了西域,謝太初不肯立馬就去碎葉,非要跟著一起去西域,說是要幫任郁歡,打壓一下那個大將軍,好讓她在宮中斗翻齊妃。

  任郁歡看到這裡,掌不住笑了。

  紫鵑見到,也跟著笑問:「娘娘好久未曾笑的這樣燦爛了。」

  簪花也進來了,笑著問道:「有什麼樂事嗎?」

  任郁歡將信遞給簪花:「陛下知道了一定又要頭疼了,這個謝太初啊!」

  簪花和紫鵑立馬湊過去看,尤其是紫鵑,將信看了兩遍,也笑了起來。

  等到這件事過了之後,簪花這才湊上來悄聲說道:「王嬤嬤又有動作了。」

  任郁歡立馬警覺問道:「她做了什麼?」

  「在接觸慈恩宮的人。」

  「這可不行!」

  簪花搖頭道:「娘娘別著急,王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偶然和舊相識碰到,這也正常,目前也還未有出格的行為。」

  任郁歡皺眉,神色憂鬱。

  「王嬤嬤如今是翊坤宮之人,她若是落到了太后手中,太后會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