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齊妃爭寵

  第379章 齊妃爭寵

  沈衍之大約是心裡愧疚,想要放賢妃出宮了。

  而任郁歡也想要賢妃來拜訪,這樣她就能知道太后為何要對賢妃動手了。

  然而賢妃微笑著不加理會:「臣妾習慣了,每日在楠華宮中生活,出去了被人看到了反而心裡不舒服。」

  說完之後她便眯起眼睛,好像很累的樣子。

  太后身邊的姑姑立刻上前稟告:「賢妃娘娘累了,讓奴婢扶著她躺下吧?」

  說著姑姑就上前,從任郁歡手中接手,安置賢妃躺下了。

  拜訪意味著就完了。

  任郁歡卻偏不著急走,對著沈衍之笑著道:「賢妃娘娘隔幾日就會讓人送小皇子玩具,這幾日病著,小皇子都沒有新玩具可以玩。」

  沈衍之看賢妃躺著並不動,便對著任郁歡道:「你去找幾個,我們就走吧。」

  任郁歡聽得立馬起身去尋,硬是在放玩具的柜子上左右挑選,周圍侍奉的宮女一步不落跟在後面。

  口中說的好聽是幫忙拿,實際上還不是監視。

  生怕任郁歡留下什麼,發現什麼。

  任郁歡心中好心,試探一番之後便和沈衍之離開了。

  沈衍之嘆口氣道:「朕本來好心想要將她送出去的,她為何不走呢?」

  任郁歡看沈衍之對賢妃這樣關心,果然是當初有情,而對於楚書卻越發顯得冷淡了。

  心中便有所感,並沒說話。

  沈衍之轉頭看任郁歡的神色,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擔心賢妃嗎?」

  任郁歡只得勉強笑著點頭:「我剛才示意她答應,開始她沒有理會我,我想或許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走吧。」

  沈衍之心緒煩躁,作為皇帝,他卻還是要看太后的心意,一直以來壓抑著的情緒又翻湧上來。

  忽然說道:「江南一帶的鹽業出了問題。」

  任郁歡已經知道這件事,然而細節卻並不了解,當即認真聽著。

  「江南一個管理鹽業的小吏,冒死進諫,一路上被人追殺數次,最後託了自己的同窗好友代替他來告御狀,朕接到帖子之後,吩咐人照看好那個書生。」

  「結果那些人在真的眼皮子底下就將人弄死了!」

  「朕很憤怒!」

  「朕未能保護好此人,往後想要說真的話的人豈敢再開口?」

  任郁歡聽得,立馬寬慰道:「陛下你們在明,敵人在暗,被算計也是無可奈何。」

  「倒是那人說了什麼那樣嚴重,竟然導致殺身之禍?」

  「揭發有人做私鹽生意。」

  「這可是好幾百萬貫的生意,也難怪那些人不惜殺人了。」

  沈衍之嘆口氣道:「當初賈斌在江南的時候,一切都很好,自從朕將賈斌叫回京城,那邊的私鹽生意就開始了。」

  「那就是說這兩年才開始的。」

  任郁歡想,或許一直都有人想要舉報,然而都被捂了嘴,也不知道這個人為何這樣堅定,竟然告成了。

  還要先調查一下這個揭發人的底細才好。

  任郁歡想到這裡,立馬問道:「也不知道這位勇士是誰,如何突破沖沖阻攔到達京城。」

  沈衍之已經調查過此人了。

  轎子到了翊坤宮,沈衍之攬著任郁歡的腰身一起進入殿內。

  正打算要說,卻發現齊妃若無其事坐在裡面。

  「哎呀,姐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啊,陛下!」

  齊妃立馬行禮,裝出一副大方模樣。

  任郁歡心知她是來埋伏沈衍之的,笑著道:「妹妹怎麼忽然來了,倒是讓妹妹久等了吧?」

  齊妃立馬笑著道:「我也只是等了一會,每日在宮中悶得慌,來找姐姐說話的。」

  說著一雙眼睛全然沒有看任郁歡,只放著光盯著沈衍之。

  沈衍之的話未曾說完,並不想要跟著齊妃走。

  然而西域的事情才平定,還需要齊妃的父親在西域邊關鎮守,不能太過絕情。

  「朕晚上去嬋月宮,你先回去吧。」

  齊妃聽得,並不走,笑著道:「陛下何必讓臣妾走?咱們三個一起坐著說說話,起步其樂融融?」

  簪花和紫鵑端上茶點來,齊妃立馬吩咐身邊宮女:「咱們又不是客,別光站著,去幫忙呀!」

  任郁歡也不阻攔,坐下看她表演。

  今日沈衍之不跟著走,她也是不會離開的了,任郁歡倒是要看看,齊妃能堅持坐多久?

  任郁歡招呼沈衍之坐在平日裡坐著的軟塌之上,自己便也貼著沈衍之坐下來。

  任郁歡靠在沈衍之的身上,沈衍之順手便攬住了任郁歡的腰肢。

  齊妃見得,臉上雖然笑著,卻也有些不自在了。

  「妹妹嘗嘗我新做的蓮子湯。」

  齊妃便端起來喝了,讚嘆不已。

  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捂著肚子叫疼起來。

  這分明就是裝的!

  「快叫太醫!」

  齊妃立馬強撐著道:「臣妾沒事,就是吃生冷的,有些肚子疼,一會就好了,不用傳太醫!」

  她靠在椅背上,左右挪動,就是坐不安生,讓人看著眼睛難受。

  任郁歡只得主動說道:「陛下,你快送妹妹回去休息吧。」

  沈衍之知道坐不了的,只得送齊妃回宮去了。

  紫鵑對著齊妃的轎子聳鼻子很是不滿。

  任郁歡見到讓她注意言行。

  紫鵑不服氣說道:「娘娘,這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騎在我們頭上了!」

  簪花勸說道:「娘娘難道不知道嗎?你就不要拱火了。」

  紫鵑從未被簪花這樣說過,一下子火氣就冒上來了。

  「我這是為娘娘擔心,現在這樣,往後還不知道如何呢?怎麼能說我是拱火呢?」

  任郁歡心情並不好,呵斥紫鵑道:「行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說出來聽著也不過增添我的煩惱,不必說了。」

  紫鵑有些委屈,咬住唇瓣點頭。

  「你們都下去吧!」

  紫鵑都不等簪花,自己一個人快步跑出去了。

  任郁歡見到心中也有些後悔,然而只能紫鵑總是不能成長,這讓她也很苦惱。

  此刻她也沒有心情去勸說紫鵑,獨坐坐著思前想後。

  紫鵑跑回屋中就躲在被子裡面哭不出來。

  簪花在外面勸說道:「你想,你都那樣生氣,更可想娘娘當時的心情了。」

  「誰都不敢提,你偏要說出來,不是逼著娘娘明白,對齊妃這樣無禮的行為沒辦法?」

  「娘娘已經夠氣餒了,你應該體諒一下才好,現在躲在裡面哭,豈不是在生娘娘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