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不理會他的感慨萬千,繼續說道:「然後我們演戲,製造機會讓你們出手。★😳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任家落網,你們終於相信朕和任郁歡不和了吧?」
沈鶴北點頭,又動了動腿嘆口氣道:「我相信了,於是就加快了計劃。」
「我和柳大將軍在大梁偷偷備軍,在宮中接近禁軍。」
沈衍之點頭,這些都是知道的事情了,事到如今也不必細問他們是如何做到的了。
沈鶴北抬起眼皮看看沈衍之道:「你不問我如何計劃的?不想根據我的話找破綻,去繳清我的勢力?」
沈衍之微微一笑:「無非西域、地方還有宮中,三者我都查到了,會慢慢著手處理,你放心吧。」
沈鶴北臉皮抽動了一下,但是什麼都沒說,盯著沈衍之看了半日:「看樣子,並非是任郁歡發現我的問題,你也早就發現了對吧?」
沈衍之點頭:「朕比任郁歡還早知道你是幕後黑手,只是朕誰也沒有說,反而是任郁歡主動告訴朕的。」
沈鶴北不解:「你是如何發現的?」
「發現柳家就發現你了不是嗎?朕一直都知道你們淵源很深,當初雖然是朕的命令,但是這些年來,你們關係明面上疏遠,實際上卻走的很近,朕都知道。」
沈鶴北不服氣:「你如何知道?」
沈衍之嘆口氣道:「因為朕關心你,一直關注著你的。」
沈鶴北冷哼一聲,覺得這是個笑話,心中盤算分析著。
沈衍之見狀,只得說道:「柳家作為武將,又是兩朝重臣,竟然會參與黨爭,這就奇怪了,這中大忌也不懂?」
「既然朕都知道這一點了,柳家大郎卻和金食國參與在一起,無招回京,竟然只會是因為紅顏?」
沈鶴北聽得這裡嘲諷著插話說道:「難道就只得陛下你才能有真愛,其他人都不會有嗎?」
沈衍之並不生氣,只是平靜說道:「可你我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沈鶴北便不言語了。
事實上,柳大郎確實只是為了利益將碧蓉帶回來而已,不過是聽從家裡命令,利用了碧蓉罷了。
碧蓉只從來到這裡之後,除了隨著邀月出行,再也沒有出去過。
但是沈衍之調查地清楚,碧蓉如今相當於在家中軟禁。
「所以才會出現一個賈斌,這都是你為了針對柳家布的局?」
沈衍之也點頭不言語,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明白。
「然後呢?賈斌如何知道,先就裝死了?」
沈衍之聽得這話,呵呵一笑。
「你小看了賈斌了。」
沈鶴北眯起眼睛等待著沈衍之繼續說下去。
「你別看賈斌平日裡好像諸事不留心,實際上他門清,別人走一步,他就能推測出後面的三步。」
「至於說他為何知道你們在西域的計劃,這個倒也不難。」
「你們帶走碧落這麼明顯的一招,你我都知道西域要出事情,既然要出事情,賈斌自然早就有所防備。」
「實話告訴你們吧,在西域你們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怎麼可能?」
沈衍之呵呵一笑道:「倒也沒有那麼難,大事國幫了不少的忙,你們這次選擇烏思國不也是想要拖住大事國嗎?」
沈鶴北冷哼一聲,默認了。
「說到西域的事情,你就別想著柳大郎手中的那些兵了,雖然賈斌不在那邊,但是虎符在楚書手中。這一條路走不通的。」
沈鶴北聽說,只是板著臉不說話,心中明白,沈衍之說的沒錯。
若是他們沒有被抓,去了西域又可能還有得一講,如今他們頭目都被抓了,誰敢再參與犯上作亂?
沈鶴北半日才淡淡說道:「行吧,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地方上呢?」
沈衍之呵呵笑著道:「前日的朝堂瘟疫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沈鶴北立馬冷冷道:「我聽說了。」
沈衍之點頭:「我知道那是你們的作為,不僅你們在水源中下毒,還製造邪教混亂民心,朕如何不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給了朕機會派人下去,朕自然不會辜負這個機會。」
「你沒有派人,那幾個太醫頂什麼用?」
沈衍之淡淡道:「朕多的是你沒有想到的對策,如今也沒必要一一和你說。」
「也是,」沈鶴北自嘲冷笑一聲,「天下都是你的,你暗中派遣地方上的人我哪裡能知道。算了,多的我也不問了,反正我輸的很徹底。」
沈衍之看著爬上床上去躺著的沈鶴北,慢慢說道:「賢妃知道你們的計劃,將你的身份用暗語告訴了任郁歡。」
沈鶴北的身子在床上沒有動,但是沈衍之卻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確認過他此刻的反應。
「賢妃朕還沒有時間卻問,我想要聽你說說,為何賢妃會知道?」
沈鶴北冷哼一聲,打了個哈欠說道:「多半是德妃不嚴謹暴露了吧?」
沈衍之聽得,只得起身道:「你還有話問我嗎?」
沈鶴北不答,似乎已經睡著了。
於是沈衍之站了一會說道:「等過幾日,這件事的風頭消一些了,朕會煩你出去。」
沈衍之走出天牢,來到了德妃和賢妃的宮殿。
賢妃此刻正在午睡,宮女們見到陛下來了,都有些不認識的樣子。
是小五說了,他們才知道跪地磕頭。
沈衍之一邊參觀房中的玩具,一邊等待賢妃睡醒。
終於賢妃醒來了,眼睛還迷濛著被宮女牽著走出來。
「陛下來了?」
沈衍之上前看著賢妃,但見她連打三個哈欠,一臉睡眼惺松,顯然是被叫醒了。
「朕打擾你了,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問完就走。」
賢妃聽得緩慢坐下道:「陛下想要問什麼,我心裡清楚,你也不用問,我直接和你說吧。」
「當年我心中有戀慕之人,可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被迫進宮,陛下全了我的心意,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
「只是德妃和我不同,她看起來很穩重成熟,實際上她很脆弱,需要人安慰。」
「我們住在一起,命運相差無幾,自然成了最好的姐妹。」
「可是自從她搭上了沈鶴北之後,便漸漸和我疏遠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