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行刑
回到承歡殿之中,麗嬪將賢妃的紙條拿出來帶給紫鵑。
「這個你可見過?」
紫鵑湊近看了一眼道:「這是當日賢妃娘娘偷偷塞給娘娘的紙條,娘娘那之後整日對著紙條發呆,我如何不知道?」
麗嬪聽得便笑著道:「我剛才做了最後的調查,如今已經解開了紙條的謎團。」
紫鵑瞪大了眼睛,思索剛才看的那些冊子,怎麼就調查住結果了?
「你去告訴妹妹,答案都在這裡了。」
說著簪花早已經端著一個托盤過來,遞給紫鵑。
紫鵑伸手拿起,是一件繡著白鶴的外衫。
「你就告訴妹妹,白鶴尋梅,然後將紙條交給妹妹,她自然明白。」
紫鵑只得拿了東西出來,一頭霧水,來到冷宮門口。
送給守衛銀子之後,要求將衣衫松送了進去。
守衛檢查了一下衣衫,紙條已經被紫鵑塞在糕點之中了。
「這什麼天氣,還送外衫來?」
紫鵑只得笑著道:「正因為熱,所以不蓋被子,這件外衫正好可以搭在身上,拜託小哥幫我帶進去,還有這個點心。」
守衛呵呵笑著,提了進去,一邊紫鵑就打開了另外一個食盒:「這些都是一點心意,大家嘗嘗手藝?」
紫鵑跟著任郁歡學了不少的手藝,做的糕點味道自然不必說。
守衛們願意幫紫鵑,不僅是因為她給錢,還因為這些糕點。
任郁歡知道紫鵑送來了,便打開衣衫來看,又打開了糕點,發現了紙條。
那守衛說的話,加上衣衫和紙條,任郁歡立馬就明白了紫鵑話中的意思。
沈衍之坐在御書房之中,看著奏摺。
小五走進來回稟道:「陛下,王爺求見。」
沈衍之聽得,當下了奏摺道:「讓他進來吧。」
沈鶴北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穿著白衣走入殿中,臉上帶著時常帶著的微笑,仰頭對著坐在龍椅之上的沈衍之道:「陛下,聽說今日要行刑了?」
沈衍之聽得便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沈鶴北坐下,自己端起茶壺來給自己倒茶,對著小五擺擺手。
「正是呢!」
「雖然陛下明言吩咐過,不允許人求情,但是我求情的理由,陛下也必然是知道的。」
沈衍之聽得,皺起眉頭。
來求情已經是不允許的了,他竟然還說是為了任郁歡來求情
沈鶴北看到沈衍之的憤怒,卻任然笑著:「陛下,承歡娘娘的母親,是我幫忙救出來了,一直都受到我的保護。」
「這一點承歡娘娘也是知道的,如今若是她知道自己的母親被一起砍頭了的話,豈不會怪我?」
「陛下,我可以保證承歡娘娘的母親什麼都沒做,她身體也不太好,整日都在房中休養,所以請陛下高抬貴手,赦免了她吧?」
沈衍之聽得,這哪裡是來求情的,分明就是來逼死任郁歡的母親的。
「她就算是知道了,要怪的人也只是朕,和皇第你沒有關係。」
沈鶴北聽得呵呵笑了兩聲,又自己喝了口茶就起身來:「想來我這番話惹得陛下不高興了,我也不在這裡礙眼了,陛下再思考一下,總不能就這樣和承歡娘娘感情破裂吧?」
沈衍之冷著臉並不說話,看著沈鶴北行禮出去。
等到人都出去了,沈鶴北才叫來小五:「暫時不要送走,就在密道之中居住一段時間。」
小五點頭,自然會去辦理。
午時到了,集市中擠滿了人,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看著劊子手口中含著一口酒正肚子和明晃晃的大刀噴酒。
刑部監斬官丟出一塊令牌,那劊子手背對著太陽,舉起了大刀。
任天寶、任倩玉一起哭叫起來。
可是事到如今哭也沒用了,只是弄的很難看,而百姓們誰也不同情,反而都稱快!
任天寶,任倩玉和家下任家中人,全部都被斬殺在階下。
那人頭滾落,血洗當地。
看戲的人也覺得膽寒,紛紛轉頭離開。
其中還有一個人卻在數人頭,確定人數。
數完之後從前排跑出去,來到一個馬車前面。
「主子,小的數了好幾遍,任家十八口,全部都被砍了。」
沈鶴北坐在轎子中道:「人口可對得上?」
那靈活的年輕人立馬活躍著說道:「那些人都脫形了,和過去榮華富貴的時候自然是兩個容貌,但是小的大概看了一下,應該都對得上!」
馬車車夫對著這個年輕人罵道:「主子問你話,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誰讓你說你的想法了?」
那年輕人還很不服氣,嘀咕道:「我這也是說的事實嘛!想當初任貴妃是如何傾國傾城,如今蓬頭垢面,滿臉恐懼,就算是鮮花也枯萎了,容貌自然是兩樣了!」
轎子中傳來沈鶴北的笑聲:「好了,回去吧。還有一場好戲等著咱們呢!」
行刑一過,任郁歡立馬就被從冷宮中放了出來。
紫鵑喜極而泣,扶著任郁歡走出冷宮。
「娘娘,咱們快回去翊坤宮吧,沒有您在的時候,翊坤宮好冷清啊!」
任郁歡卻搖頭,對著紫鵑道:「先去御書房。」
紫鵑聽得,便停下腳步:「難道娘娘是要去謝恩,先回去收拾一下再去,才符合規矩吧?」
確實任郁歡在冷宮之中雖然沒有吃苦受凍,但是到底是要沐浴一番面聖才是合乎規矩的。
「去便是!」
紫鵑只能扶著任郁歡的手上了轎子,一行人來到御書房前。
小五見狀都攔在門外:「娘娘,陛下如今正忙著呢,您先回去休息一番再來正好。」
但是任郁歡推開小五,也不讓人回話就走了進去。
沈衍之高坐其上,看到任郁歡跑入殿中,也不行禮,只是質問:「陛下,臣妾的母親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嫁給了任天寶,難道就該死罪?」
「你明明比誰都知道,我和我母親在任家過的是非人的日子,這次任家的事情,我母親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殺她?」
沈衍之板著臉冷冷說道:「你這是在質疑朕的命令?」
任郁歡咬咬嘴唇:「是!臣妾正是在質疑陛下,你一聲命令就是一條人命,卻如此隨意,陛下就沒想過,手上沾染的無辜者的鮮血是洗不掉的?」
「放肆!」
「來人!」
沈衍之起身怒喝,正要說話,就看到麗嬪扶著太后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