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也算幫了孤的忙,若沒有這件事情,孤怕是連去東萊的機會都沒有。閱讀」雲霆接著開導蘇菱。
可蘇菱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瓮聲瓮氣地說:「可我做這件事情,散了不少家裡的銀兩。你這一趟南下,肯定還要花不少銀錢,就因為那一大群的姑娘夫人。」
「好了,孤向父皇遞摺子,叫他從國庫里撥些銀兩,總行了吧?」雲霆好聲好氣的哄著。
蘇菱看了他一眼,嘟囔著:「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自己不對,以後一定多聽殿下的意見,不再自作主張了。」
「不,菱兒做什麼都是對的。」雲霆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家菱兒很聰明的,若是去的不是孤而是菱兒的話,菱兒一定會發現他在說謊的。」
聞言,蘇菱終於沖雲霆笑了起來。
不同於雲深的氣勢磅礴,雲霆出城時的隊伍里,都是一些婦孺。為了叫她們少遭罪一些,蘇菱找木匠訂做了幾架大馬車給他們。
分別時,蘇菱沒有了上一次的端莊,整個人都撲在雲霆懷裡哭了好一會兒,一直說著「抱歉」。
雲霆既好氣又好笑的任由她胡鬧了一會兒,他緩緩地說:「好了,我們該走了。」
懷裡的溫度一點一點散去,雲霆依舊是頭也不回的跟上了隊伍,然後消失在蘇菱的視線里。
「都怪我,若是我不管那檔子閒事該多好?」蘇菱沖蘇卿抱怨著,還一個勁兒的往後者的懷裡鑽。
蘇卿笑著戳了戳她的眉心:「我們的菱兒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呢?這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了,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我就是難受。」蘇菱啞著嗓子,「你說我沒有那本事,為什麼非要去管那種閒事。」
「哎呦,我的好妹妹啊,你怎得就轉不過來彎子了?」蘇卿笑著說,「與其操這心,你不若好好陪陪你的孩子們,也不想想他們得感受。」
「他們什麼感受?」蘇菱問。
「他們的父親出去了,他們的母親又不理自己,這可怎麼辦呀?」蘇卿耐心的說著。
蘇菱卻說:「他們那么小,能知道什麼啊?」
「嗯,這會兒又變成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了。」蘇卿笑著說,「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怎麼還說變就變啊?」
蘇菱吸了吸鼻子:「就是這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她不等蘇卿接話,就從後者的懷裡退了出來:「得,我這就先回去了,省得在這裡惹你生厭。」
「哎?這怎麼還翻臉不認人呢?這不是你在這裡哭來嚎去的,怎就變成我的錯了?」蘇卿故意調侃著她,蘇菱卻不吃她那一套。
扭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嘖,這時候倒是走的乾淨利索,那雲霆走的時候,自己都恨不得跟上去一起走了。」蘇卿嘴上嫌棄著,可心裡也是心疼著她的妹妹,於是也就將慕容瑾等人的事情,給放在了心上。
她倒要看看,是哪裡的邪門歪道,敢這般戲弄自家的小妹。
蘇菱那邊才一進門,白蘭等人就迎了上來。白芍心疼的說:「我的王妃呀,怎得眼睛都哭紅了,再哭下去可就腫的不能見人了。」
「王妃可不能因著殿下不在身邊,就這樣作踐自己。殿下……唔唔唔……」白蘭才說一半,就被白桃捂上了嘴巴。
就聽見白芍小聲的說:「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你今天是不是不想睡覺了?」
白蘭聞言,瘋狂的搖頭。掙扎了良久才從白桃手中掙脫出來:「不不不,我可不想在被你們兩個給放在門外了,那大老鼠委實嚇人了一些。」
聞言,蘇菱的注意力也叫吸引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三人。
白桃見蘇菱興致滿滿的模樣,就將那日的事情講了一遍:「那日我回來的最晚,以為兩人都在屋子裡睡覺,我便稀里糊塗的將門鎖上,然後上床睡了。」
「誰知道啊!白蘭吃壞了肚子,夜間出去上廁所了。」白芍興沖沖地接了上去,「她回來的時候,也是迷迷糊糊的,然後推了幾下門沒有推開,實在忍不住就坐在了門檻上打盹。」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老鼠順著我的腿往我身上爬,嚇得我猛地跳了起來。因為害怕吵醒王妃,我就捂著嘴巴不敢叫出聲。甩開老鼠之後,它居然還瞪著我半響,那模樣真是恐怖極了。」
「後來怎麼樣了?」蘇菱笑著問道,她突然有些好奇,那種情況下依照白蘭的性格,應該是挺難熬過去的。
「後來府上的暗衛看不下去,一鏢把那個老鼠給殺了。」白桃笑著說,「我好羨慕他們的武功啊!若是我也會武功,那就可以好好保護你們了。」
「對對對,看上去煞是威武。」白蘭也嚷嚷道。
倒是白芍看上去沒有多感興趣,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兩人:「你們要真練成了再說也不遲。」
「白芍不感興趣?」蘇菱有些好奇了,她的丫鬟們各個都很好強,於是自己就以為白芍也一定會一起,沒成想人家完全沒有那個意向。
「不是不感興趣……我不是那塊兒料罷了。」她說著垂下了頭,再也沒有抬起來。
白芍的年紀比蘇菱大了一歲,從小就很照顧蘇菱,而且她特別善解人意。
「你都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合適?」白蘭不贊同的問。
「對啊。」白桃也眨了眨眼睛,目光里滿是好奇。
蘇菱揮了揮手:「罷了,白芍不想說,你們便不要揪著不放。改日我叫周川給你們請個師傅,如何?」
「好好好!」就連白芍也跟著說。
「噯?你剛才不是說不想學麼?」白蘭直言不諱。
白桃扯了她一把:「白芍姐姐陪著我們,你還不滿意麼?人家可是天天陪著你瘋,你就這樣對人家?」
「不是……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白蘭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連解釋。
結果換來的是白芍的一個白眼:「誰要你的解釋,這麼多年了,我還看不透你麼?」
「不是,你這說的什麼話?!」白蘭跑著追了上去,「我不就是……隨口問一下麼?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說自己不是那塊料?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拜過師父……」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蘇菱笑著搖了搖頭:「都到了該出嫁的年齡了,怎麼還一個個跟個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