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蘇菱所猜測的一樣,淳于皓非常的思念鄭清澄,但是沒有直接去她府上坐坐,騙她說有事她就會信,他在澧朝能有什麼事情啊。剛才看她臉色就不好了,懷孕的人哪裡能久坐。
不過這次來的目的,當然不單純。
慢慢走到窗邊,看著澧朝的月亮,澧朝這邊的天氣相對於東萊多了一些清爽,淳于皓倒是很喜歡這種天氣,他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看看鄭清澄,還有就是看看澧朝的格局。
忽然,兩個黑影閃過,來到了淳于皓的背後,其中一個雖然一身黑衣但是表情散漫,另一個卻截然相反一身黑衣襯的他更加嚴肅冷峻。
「老大我們兩個去打探了一番,這個二殿下很得老皇帝的寵愛,不過犯了很多錯都是因為那位縣主,就是你師妹求情的,據說你師妹和已逝的鄭皇后長的有七八成像,氣質又很清新秀麗,最重要的是非常的聰慧,所以啊,哎呦,冰塊臉你說吧,我口渴了。」說著徑直坐到了桌子上喝茶。
被叫做冰塊臉的男子,面不改色的繼續說著,「因為澧朝皇帝昏庸無度,所以目前還能稍微喚醒他所剩無幾的腦子的,只有蕙心縣主了,宮裡我們的細作傳來消息,澧朝皇帝一直在吃一種藥,那種藥只有皇帝和身邊的曹公公知道,非常神秘。」
「喝口茶不,冰塊臉。」男子嬉皮笑臉的打斷了差不多一口氣說著匯報的冷臉男子,「你慢點說,這樣你說的時候老大還能消化一下。」
男子被打斷則只是喘了口氣,繼續說到,「之前二殿下雲深聯繫淳于凌害了雲霆,但是雲霆沒死只是失去部分記憶,現在又重新回來了,雲深應該不會善罷甘休,他和雲霆的關係就像老大和淳于凌一樣,不死不休。大概就是這樣了。」
說完一把搶過笑意盈盈的男子手裡的茶杯。
淳于皓只是靜靜的聽完然後背對著他們沉思,「墨柯,商陸,你們覺得雲深和雲霆誰是好的合作者呢?」
喚作商陸的男子就是那個漫不經心的人聽到淳于皓問話,他也是含笑著,「雲霆吧,雲深那個人太陰了,比我還陰,我可不喜歡。」
喚作墨柯的男子沉思了一會,認真的分析道:「老大,我也覺得雲霆吧,雲霆聲望很好,愛百姓,光明磊落是真正的君子,雖然不用什麼暗裡的手段讓他吃虧,但是作為同盟,還是選人品好的吧。」
「不過……老大在猶豫應該是在猶豫您的小師妹吧,好好一姑娘,就嫁給了雲深了,嫁給你的話,哪裡會吃苦遭罪。」商陸玩味的笑,別人不知道,他們兄弟多年怎麼會不知道,老大一直等著穩定了地位就回去山上接鄭清澄,結果他們回去了之後就得到消息,鄭清澄成親了嫁給了澧朝的二皇子。
「行了你,這嘴怎麼就那麼碎呢。」淳于皓含笑錘了一下商陸。
翌日一早,鄭清澄還在睡夢中,淳于皓就來到了鄭府,福叔回家探親了,丫鬟們不知情趕緊叫了燕生起來。
一進來正廳,燕生就看到了玉樹臨風坐在那裡喝著茶的人,今天見到倒是和昨天有點不一樣,穿的像個鄰家哥哥一樣,看來是為了他姐來的啊。
「淳于王爺,實在抱歉,鄭府招待不周。」燕生禮貌的朝他作揖,為他親自添茶。
「是本王來的太早了,忘記了時間只是想著趕緊來了,打擾了武德侯休息。」
「家姐懷孕以來總是嗜睡,王爺吃早飯了嗎,要不嘗嘗澧朝的家常小吃。我們鄭府基本不吃什麼山珍海味,都是老一輩傳下來的澧朝家常小吃,我和家姐都是這樣的口味。」
「那真是打擾了,不過來這裡以後倒是一直想試試據說很有名的澧朝小吃。」淳于皓溫和的笑著,跟燕生攀談。其實這一點呢,燕生和淳于皓很像,燕生對於別人對自己釋放善意的人總是態度也會很好。
以前作為一個侍衛,他冷心冷臉,後來得到了姐姐,鄭清澄又看不慣她板著臉,久而久之就被板過來了,現在的燕生已經是率真熱血的少年了,淳于皓愛屋及烏,對這個鄭清澄的弟弟感官也很好。
「春櫻,去準備一點早飯就像平時的一樣,還有我和姐姐昨天做的那個茶點,嗯,這個茶也換一下,換成我們做的那個。」
聽著燕生的吩咐,幾個丫鬟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少爺也只有對恭王爺王妃才會這樣自然了,這位東萊王爺也不特別啊。
「你和橙子還一起做茶嗎?」淳于皓有心和燕生多聊聊,便直接問道。
「對,我們自從相認以後,總是一起出去逛,前段時間她還沒懷孕的時候我們去不遠了茶山採摘,拿回來去晾曬,然後裝好的,不多,所以也不嘗嘗拿出來招待客人的。」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給你講講你姐姐以前的故事吧。」淳于皓悄悄湊近燕生,神秘的說道,燕生眼睛一亮,點點頭。
「我第一次見你姐姐的時候,她很小,小小的一個小丫頭,髒兮兮的坐在那裡哭,我當時也不大,我就跟我師傅說她好髒啊,結果她聽到了哭的更厲害了,然後師傅帶著她回去了以後,她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了,我當時覺得她是我見過的長的最好看的小女孩,我們幾個師兄弟只有她一個師妹,平時她擦傷了我們都得心疼。」
「那真是太好了,她總是心疼我以前受苦什麼的,其實我也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小小的年紀就在外面闖蕩,我心疼她,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生活。」燕生也像是回憶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忽然又擔心的說道。
聽到燕生說鄭清澄現在,他也不禁很好奇,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橙子,嫁給雲深是為什麼?有什麼苦衷嗎?不瞞你說,我調查了很久也沒調查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