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鄭清澄做完了飯天都有點暗了下來,她讓春桃看著湯的火候,自己坐在離王府後門不遠的假山里,她很喜歡這裡,以前雲深要找她的時候,就會來這裡找她,然後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樣子,她最喜歡雲深對自己毫無辦法了,那樣子,她就能確定,雲深心裡有她,不管愛不愛。
正笑著,忽然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她疑惑的跟了上去,在長廊里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和旁邊的影,雲深的暗衛她見過一次的。
「影。」她喊道。
聽到有人,旁邊的女子更加不敢回頭,畏畏縮縮的躲在影身後。
「影,你先離開,我和這位姑娘有話要說。」
「王妃娘娘,王爺說……」
「王爺那邊有我,你先走,怎麼不把本王妃看在眼裡嗎?」鄭清澄的語氣陡然提高,嚴肅的看著影。
影只好慢慢退下了,先去門口等雲深比較好,畢竟雖然他只聽命於雲深一個人,但是雲深的寶貝王妃他也是不敢造次的。
慢慢的走到女子背後,鄭清澄冷漠的開口,「莊蓁蓁,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在這裡,你找雲深做什麼?」
看著發抖的女子,鄭清澄忽然氣憤的掰過她的身體,加重了語氣,「或者說你和雲深做了什麼交易,假孕是雲深讓的嗎?」
「橙子姐,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別逼我,嗚嗚,我來京城裡每一天都吃不好睡不下,橙子姐,我只是愛一個人,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放過我。」莊蓁蓁跪著拉住鄭清澄的手,號啕大哭。
這一次沒有再心軟,鄭清澄扒開她的手,「莊蓁蓁,沒有人不放過你,雲霆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蘇菱也從來沒有針對過你,是你自己的妄想在一點一點吞噬你,你怎麼就不明白,不懂得感恩,沒有人一定對你有什麼責任,雲霆對你也沒有。」
「憑什麼王爺沒有,是我救了他的命兩次,他自己的承諾那就不能反悔,至於蘇菱她就是一個劍人,表子,她……」
「啪」鄭清澄一個巴掌就上去了,她自己也懵了,但是反應過來以後,看著震驚的莊蓁蓁,還是鎮定的說道,「莊蓁蓁這件事情我會告訴雲霆的,還有你假孕,至於結果就讓雲霆判斷吧。」
聽到她要告訴雲霆,莊蓁蓁顧不得自己被打了,死死的拉住了鄭清澄。
「不可以,你不能去,鄭清澄。」
「你放手,放手。」
「啊,好痛。」慌亂之中,鄭清澄整個人被莊蓁蓁甩到了長廊的椅子上,腿好像骨折了,留了很多血。
看著血流不止的鄭清澄,莊蓁蓁害怕的後退,「不管我的事,都怪你逼我的……」說著就從後門跑走了,不管地下的鄭清澄死活。
作為一個大夫,鄭清澄知道自己的孩子應該沒事,忍住腿上的疼痛,她掙扎著要起身,又重重的摔回了地上。
「清澄!」雲深在門口看到影,聽說鄭清澄把莊蓁蓁扣下以後就趕緊跑了過來,卻看到了令他窒息的一幕,那一瞬間,雲深覺得自己好像心跳都停止了。
幾步跑到了鄭清澄的面前,看到她下半身幾乎被血染紅了,他覺得孩子一定保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卻不敢碰鄭清澄一下。
雙眼通紅的嘶喊著,「去叫太醫啊,快!」
「清澄,你別怕,我在這裡,你不要害怕。」雲深摸了摸鄭清澄的頭,卻還是不敢動她。
「雲深,我好疼啊。」看到雲深的一瞬間鄭清澄才覺得自己的腿好痛,明明剛才還掙扎著起來,其實她知道孩子沒事,之所以流了很多血,應該是碰到了血管之類的地方,只是看著嚇人,不管不顧的抱住了雲深,她開始抽泣。
「別怕,澄兒,我在這裡,你們都不會有事的,別怕,別怕,別害怕……」
「姐!」燕生太擔心鄭清澄了,所以最後還是來接她,還在猶豫進不進去就看到王府里忽然亂套了,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沖了進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回武德侯……王妃娘娘流了很多血。」
燕生的心忽然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喊到,「在哪,我姐在哪裡?」
一把拉開雲深,燕生跪到鄭清澄的面前,一個七尺男兒當時就哭了,「姐,姐你哪裡疼,怎麼辦,我該怎麼抱你你才不會痛,姐。」
忍著疼痛鄭清澄安慰著燕生,「阿生,姐沒事,我不疼的我沒事,別哭了,姐真的沒事。」說著又要掙扎著起來。
「啊,嘶。」可能碰到了哪裡,疼的鄭清澄喊了出來。
「姐,你別動,我帶你回家,你別怕,沒事的。」燕生看著滿身都是血的鄭清澄,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嘶,姐真的沒事,我是大夫,放心吧,應該只是傷到了腿,孩子,應該沒事,燕生你慢慢的扶住我,不要抱我起來,會壓到腿。」
按照鄭清澄的指示,燕生一點點扶起來他,沒有管身後亦步亦趨的雲深,他現在沒有心情跟他算帳,「備馬車,回府。」
「燕生,她現在一直在流血,必須先治療,你想看你姐和孩子出什麼事情嗎?」雲深忽然上前攔住了燕生。
後來還是在王府里治療了,孩子沒什麼事情,就是腿受了很嚴重的傷得靜養一段時間,加上失血過多對孩子也不太好。
不管雲深的阻攔最後燕生在鄭清澄恢復了一個晚上以後還是抱著她回了鄭府,並且讓福叔關緊了大門不許人出入。
他一直說,不讓鄭清澄去,只要遇到雲深,他的姐姐那樣好的人就會受到傷害,這次燕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鄭清澄失血過多所以一直在昏昏欲睡,不怎麼清醒。
而莊蓁蓁回去以後就病了,這次是真的病了,她躲在屋子裡連雲霆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