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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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雲深又是怎麼說的?」蘇菱忍不住問道。

  「那雲深也是個狠人,並沒有直接說按照禮法處辦。而是輕飄飄地說:聽說侯爺曾與父皇交好,常常一同在一起下棋。想必父皇在天宮裡,人生地不熟也很是寂寞。不若便叫侯爺去陪陪他吧。」蘇謹言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那父皇還享受不了兒孫承歡膝下,豈不是要讓一乾兒孫都下去陪他老人家?」蘇菱冷笑著說。

  蘇謹言驚恐地看了蘇菱一眼:「你可別這麼說,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了,後來決定怎麼處置侯爺了?」蘇菱問道。

  「有不少大臣匍匐在地,求著雲深開恩。有人提到了東萊虎視眈眈,我澧朝繼君還未上任。一下子將話題引到皇位繼承上,這下子倒是叫雲深有了拿喬的資本!」

  蘇謹言冷笑了一聲,「他竟然說:也確實是這樣,繼君沒有回來,本王這個暫時代理朝政的終究也只是一個擺設罷了。如此本王也不跟你們耗著,本王繼位和李修滅門,你們選一個吧!」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蘇菱氣的咬牙切齒,「若是因此將李修滅門,難免會寒了諸位武將的心。可是,怎麼就能讓他登基呢?」

  「話是這麼說,可太子殿下遲遲沒有音訊,連一封信件都沒有回過,這……澧朝如今兵強馬壯,雖然有怪病橫行,但是那些人明顯更有戰鬥力了。」蘇謹言緊緊地皺著眉頭,「如今禮部已經開始籌劃登基大典了,雲深登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他登基的話,小公主會不會被抱出來見世面?」蘇菱的臉色有些焦急。

  蘇謹言來不及細想緣由,便回道:「一般來說不會的,只需要他和鄭清澄一起走一遭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蘇菱點了點頭。

  兩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蘇謹言也忍不住回想蘇菱剛才的問題,這關注點好像不大對啊?

  如今這個局勢,她不是應該擔心,若是雲深繼位,雲霆這個名義上的繼君怎麼辦?她這個本該成為後宮之主的人又該怎麼辦?

  這時,有小孩兒的啼哭聲,順著風颳了過來。蘇謹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自家的兩個外甥此刻應該不在王城才是啊?

  蘇菱不會武功,自然沒有蘇謹言那麼好的聽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此刻已經發現了端倪。

  「子逸和敏敏近來可好啊?」蘇謹言裝作閒聊的模樣問道。

  聞言,蘇菱心中不免忐忑了起來,怎麼突然就提到了這兩小隻?哥哥剛才的話,明顯是沒有看清楚白蘭懷裡抱著的是誰才對。

  「他們兩個都很好,前陣子還收到了嚴磊寄過來的信,說是兩個孩子都很聽話的。」蘇菱面上滴水不漏,恰到好處的慈愛倒不是作假。

  那府上孩童的啼哭聲又是哪裡來的?

  蘇謹言理了理袖口,猛然間想到了蘇菱剛才的問題,猛然抬頭看著蘇菱,那眼神中慢慢的都是錯愕。

  「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菱兒?」蘇菱心下突突起來,臉上依舊掛著「得體」兩個字。

  蘇謹言嘆了一口氣:「哥哥知道你不容易,但是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啊?」

  「啊?什麼?」蘇菱疑惑地問。

  「你,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哥哥裝傻?」蘇謹言站起來,往蘇菱的身邊湊了湊?,「我問你一件事,你可千萬不要不承認。」

  蘇菱看著神神秘秘地蘇謹言,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把雲深的孩子給偷回來了?」蘇謹言小聲地說。

  蘇菱頓時瞪大了眼睛:「才沒有!我沒事兒……!!!」

  「哎呀,你小點兒聲,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麼?」蘇謹言慌忙捂住蘇菱的嘴巴,還煞有其事的左右看了看,「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問我登基帶不帶孩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你聽哥哥說哈,咱現在雖然很是被動,但也不能夠輕易地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明白了麼?」

  蘇菱翻了一個白眼,她突然覺得自家哥哥就是一個鐵憨憨,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像是那種一言不合偷孩子的人麼?

  「你別光嘆氣,孩子要是在你這裡你就點點頭。」蘇謹言不依不饒地說。

  蘇菱真的是無言以對,只好配合的點了點頭:「唔唔唔唔唔唔唔(你能不能放開我)!」

  還在蘇謹言心領神會,立刻就放開了自己的手,還不忘替自己解釋道:「我就是擔心你說話太大聲,讓別人聽了去,傳出去那對你多不好啊?」

  「誰告訴你孩子是我偷的?啊?我……」蘇菱欲言又止,忍不住坐下來灌了自己一杯茶。

  看著自家妹妹似乎被氣得不輕,蘇謹言連忙安慰道:「只要你說我肯定就相信你,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我只是好奇這種時候,他雲深的女兒怎麼會在東宮啊?」

  「是鄭清澄讓婢女送過來的。」蘇菱淡淡地說,像是終於把自己的那點火氣給滅了。

  「這,得勢的可是他雲深!怎麼……鄭清澄就把女兒送到你的手裡了?是送給你當保命符的麼?」蘇謹言不解地說,「我可不認為那雲深,會看在自己女兒的份上,就這麼放過東宮。」

  「你這話說的不對,怎麼就是送給我當保命符了呢?」蘇菱揉了揉額角,「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上一次敏敏失蹤的事情……」

  說完之後,蘇菱就突然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千防萬防的,怎麼還讓自己說漏了嘴呢?

  「什麼?敏敏還出過這種事情?!」蘇謹言眼看著就要出去。

  蘇菱連忙扯住蘇謹言的衣角:「哥哥這是去做什麼?」

  「我出去問問,這大街小巷的,還有那些個同僚都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蘇謹言黑著臉說,

  蘇菱滿臉疑惑:「哥哥又是鬧得哪一出啊?為什麼要問別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若是不問問別人知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你是不是有心瞞著自己娘家人?」蘇謹言怒氣沖沖地說,但他卻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怕嚇到隔壁的孩子一般。

  這也算是粗中有細了吧?

  「哪裡就你最後一個知道了?這件事情為了不引起大家的關注,我可是特意封鎖了消息,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三家吧。」蘇菱忙陪著笑臉說。

  蘇謹言一字一頓地問:「三家?除了東宮和德王府,竟然還有一家知道的?!一定是武德侯府上是不是?!人家出了事情都知道找兄弟,你怎麼就……唉!可氣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