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陣,贊同的點了點頭:「可。��
自那天起,兩個人除了好好的守著院子,還時不時的出去遛彎兒,然後有機會就找人聊上兩句。
雖然後來因為帶娃耽誤了白芍的好人緣兒,但這並不妨礙她發展新的。
於是,沒有用多長時間,她就和兩位東萊夫人的丫鬟給混熟了,就連白桃——應該說是桃夫人身邊的人,也都被她給混熟了。
白蘭的進步也很大,這不光表現在武術上,就連她一直摸不到邊的帳本,也叫她看懂了不少。
「你怎麼還用了兩本冊子啊?」白蘭擦了擦汗,坐在了白芍的身邊。
白芍順手給白蘭倒了一杯茶,笑著解釋:「這一本兒上,是我聽說的事情。若只是憑空說的,我就會把真是狀況寫在另外一本上。那,這個標記就是說事情不是這個樣子。」
說著,她又指了指另外一個符號:「這個符號是確實如此。」
「那沒有符號的呢?是不是說明這個……就是不清楚,還不知道結果?」白蘭掃了一眼,那些沒有符號的,大都跟太子殿下有關,看來只能等到娘娘回來問了。
「那幾家店怎麼樣了?」白芍岔開了話題,眼睛卻還是直愣愣的盯著那上面的字。
「索盈看著呢,誰敢造次,當然是好的很啊。」白蘭心不在焉地說。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了?」白芍摸了摸她的腦袋,鬆了一口氣:不是發燒就好。
「你說,娘娘現在到那個什麼門派了沒有啊?」白蘭將自己的頭埋進了臂彎里,聲音已經有了顫抖。
「應該快了吧?不然肯定會給我們寫信的。」白芍摸著她的腦袋說,「你想想,咱們娘娘可從來沒有離開我們太久過。」
「對。」白蘭抬起了頭,眼睛亮閃閃的。
寧景琰打開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說啊~雲霆你再這樣下去,怕是蘇菱再也不想回來了。」
「嗯。」雲霆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身旁,「人都走了,孤還掛念著作甚?」
沒來由的一寒,寧景琰往一旁瑟縮了一些:「話說,你都這樣了。為什麼皇帝還往你手裡塞人?」
「不知道。」雲霆冷清的回道。
「好不容易回來的人情味兒啊,說沒有就沒有了,你可真是狠心啊。」寧景琰拖著大長調子,頗有些揶揄地說,「這下不怕蘇將軍提著大刀上門了?」
他見雲霆沒有反應,接著說道:「上一次那戲演的可有點兒過,當初明明是他說先不讓蘇菱知道的。轉身就去執行任務讓你自生自滅了,完事兒了還提著大刀上門要砍人。」
身旁的人摩挲著手,淡淡地說:「那不是演戲,他就是見不得菱兒傷心。」
「喲,這會兒又是你的菱兒了?剛才……」
「你很閒?」雲霆的聲音再次冷了下來。
這次寧景琰卻沒有被他嚇到,只見他挺直了腰杆說:「你的那些事情,現在可就指望著我給你作證的。當初要不是我提到這個問題,你肯定是打算孤身進虎穴,到時候莫說蘇菱不信,我可是也不會信。」
他得意洋洋地說:「畢竟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雲霆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了不少,他冷著臉說:「若不是你出的蠢主意,孤也不至於與這一群妖魔鬼怪周旋。」
聞言,寧景琰竟然大笑了起來:「你且等著,待到蘇菱回來,我一定把這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她,藉此證明我們的殿下,依舊是她一個人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頓:「不對啊,你有一段時間還是莊姑娘的。」
雲霆眯了眯眼睛,冷冽的說:「滾。」
「使不得使不得。」寧景琰幽幽地說,「我若走了,誰幫你證明清白?」
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慕容瑾到底是怎麼被你綁回來的?又是怎麼同意幫你的?他不是與那個阿珍遠走高飛了麼?」
「阿珍自殺了。」雲霆冷冷的說,「他以前是什麼樣,今後還是什麼樣。可能是覺得給孤帶綠頭巾很開心,但是孤絕對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你現在不就帶著呢?」寧景琰順手取了一個蘋果,「你說那府上的三個夫人不算,可是……莊姑娘總算吧?」
「她?」雲霆只是回了一個字,用以表達自己的疑惑。
「嗯,她現在是東萊的太子妃。」寧景琰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地說。
「你是如何知道的?」雲霆驚訝的問,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也是……孤讓燕生不要給我傳她的消息了。」
「怎麼著?那一段時間雖然是失憶,但感情可是真真切切的啊。」寧景琰說,「除了對蘇菱和你母后,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那樣對一個女子。」
他說:「你當時為了她,就差給我下跪了。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的感情?」
他看見雲霆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若是沒有你之前許的諾,你會娶她麼?」寧景琰看著失神的雲霆,一字一句地問。
會娶她麼?
雲霆也曾經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然而答案卻是千篇一律:「不會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堅定。
說沒有動心是假的,可是……如果他沒有許諾,他沒有娶了菱兒,大概也不會活到這個時候。
他的再來一次,就是為了自己的菱兒。
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上輩子都沒有遇見過莊蓁蓁,這輩子也不過是一個意外。
「孤不會為了任何人,負了菱兒的。」他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也像是對寧景琰說的。
這倒是把寧景琰酸的牙疼:「得,剛才還說不管人家。這會兒我還真是牙疼的厲害,告辭了哈,我回去抱媳婦兒去了。哈哈哈哼哼哼……」
雲霆毫不客氣的在他屁股上賞了一腳,成功的讓寧景琰的大笑換了調調。
他的菱兒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還有晚上睡的好不好,有沒有想孤?
一切思念都化作苦笑,他看了一眼天色,飛檐走壁的到了燕生的府上。
「殿下喝了那麼多了,不能再喝了,明日還有早朝呢。」燕生揉著眼睛,語氣軟軟的勸著。
前一刻他還在別窩裡做著好夢,突然就被人拉到屋頂上喝酒。
「那不是正好?夜夜棲在美人懷,怎麼能夠起得來?更別說是上早朝了。」雲霆渾不在意的說。
這可急壞了燕生:你不上早朝,我還是要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