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丫鬟們大笑,才使得她們放鬆一些,寺丞便饒了她們這次吧。��蘇菱向前走了一小步,笑眯眯地說。
大理寺丞也不好駁了蘇菱的臉面,臉色發青的點了點頭,勉勉強強地饒過了白芍等人。
雲深聽了消息冒著被打出去的風險,光明正大的進了東宮。
「大理寺的那些個人也太蠢笨了一些,這都多久了,怎麼連一個線索都沒有?」雲深抱怨道。
寧景琰嗤笑一聲:「這件事情又不是發生在你的德王府,你激動些個什麼勁兒?」
「寧太傅許你當將軍了?」雲深問。
「你,我爹許不許我當將軍,與我說不說話有必要聯繫麼?」寧景琰皺眉。
「哦,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就是想要噁心你一下。」雲深皮笑肉不笑地說。
雲霆聞言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寧景琰往一邊側了側,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眼看著這一天又要過去,可大理寺那邊依舊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罷了,左右不過是一個東萊的人。你們也忙活一天,這事便就此作罷吧。」紀衡澤說道。
大理寺卿看向了兩位殿下。
雲深偏過頭去,自己搬來就是一個湊熱鬧的,哪能當得了主人家的主?雲霆點了點頭:「如此也好。」
「左右不過是死了一個妾室,為何要鬧這麼大的場面?平白叫人看了笑話。」雲深笑著說。
「這臉皮都沒有了,還不算大事?在殿下眼裡到底什麼是大事呢?」蘇菱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雲深怔愣了一會兒,回過頭去:「你報的官?」
他笑了好一會兒,捂著肚子大口喘著氣也沒有住口,反而氣喘吁吁地說:「我說的可是事實,太子殿下這東宮可是旁人輕易進不來的,我倒是願意相信是你們家殿下做的。」
雲霆側了側身子,微微眯著眼睛看了他好大一會兒,心中的不悅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感受到雲霆的不痛快,雲深臉上的笑可是更深了。能叫雲霆上心的人和事兒都不多,可巧蘇菱就是之一。
現在他們二人算不上朋友,但也勉強算的是故交。只不過蘇菱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對,怎得當著雲霆的面就跟自己鬧起來了?
莫不是一個圈套?
「你這是要做什麼?我怎麼看不懂了?」雲深過去和蘇菱咬耳朵,「你們家殿下可是站在那裡呢,你同我湊這麼作甚?名聲不要了?」
蘇菱小退了半步,面上笑得很是端莊:「若不是指著你跟我透露一些事情,我也不會跟你單獨見面。倒是德王爺出門連個僕人都不知道帶,也不至於叫殿下將我二人說話的場面瞧了去。」
她張嘴的幅度很小,聲音也很低。她問:「我上次忘記問了,上一世是誰統一了大洲?可是淳于皓?」
「行了,我哪知道那麼些個的?我若是早知道了,何至於到了今天的地步?」雲深看了雲霆一眼,高聲道,「清澄有事托我告知你,皇兄可否允許嫂嫂同我說幾句小話?」
雲霆聞言,冷冷一笑:「孤瞧著你們二位,已經說了好幾句小話了,估摸著也該說夠了才是。來人!送太子妃回小院兒去。」
「是。」有婆子上前來,推搡著蘇菱往院子裡回。
蘇菱揮了揮袖子,說:「行了,我會自己走的,你們為何要拉扯我?!」
她往雲霆那邊走了幾步,小聲地說:「這可不是殿下到桃夫人屋裡歇的時候了。我不過是同人多說了幾句話,你就這般醋意橫飛?」
「你……」
「殿下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孤……」
「若是殿下說話不算話,要同別的女人……別的女人長相廝守,又為何非要囚著我?」蘇菱硬生生堵的雲霆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雲霆的臉色越來越差,紀衡澤咳嗽了一聲:「娘娘說話的時候,也該給殿下一些顏面才是。」
「我給他顏面?」蘇菱卻不知怎得較起了真兒,「我怎得不給他顏面了?」
她氣的拍了拍胸口:「你可瞧見了那東宮的院牆,我因何要拆?那是因為我才出去不幾日,那守門的侍衛竟然都不認識我了?呵呵。若不是我先前收到了清澄的信件,還真不知道我們家殿下如此的閒適。」
「不是跟你解釋了麼?怎麼還……還拿出來說事?」雲霆著急的問,「那天游湖的事情,我還未曾與你分說過。」
「游湖的事?那游湖有什麼好說的?殿下跟了一路,可瞧見我們有什麼不合禮數的?」蘇菱嘆了一口氣,「合著殿下在這兒等我呢?雲霆我告訴你,今天這東宮的大門我是出定了。」
「什麼?什麼大門你出定了?你要去哪裡去?」雲霆著急的攔住蘇菱,「你且說說,孤怎麼就對不住你了?你是孤的太子妃,那不就應該同那些個男人保持距離?要孤說,見不到的最好。」
「瞧瞧,這就是你的態度。」蘇菱指著雲霆的鼻子說,「我就不信今日這件事情,與你昨晚上找的那個桃夫人沒有關係!」
「嘿,我倒是奇了怪了!你怎麼又扯到她的身上了?」雲霆揉了揉太陽穴,「我同她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你昨晚上去她的屋?嗯?你是當我眼睛瞎,還是當我耳朵聾?!我們家白蘭的臉現在還腫著呢!」蘇菱咄咄逼人的架勢,直接就把其他人給嚇到了。
以前蘇菱可不是這樣的,慣是一派的端莊,怎得今日裡就如此的……
在眾人的疑惑不解之時,雲霆和蘇菱偷偷對視了一眼,但前者的臉依舊陰沉的可怕,蘇菱吐了吐舌頭。
雲深問:「他還不知道你是……」
「閉嘴。」蘇菱目光凌厲掃過雲深,後者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這小丫頭以前可不是這般模樣的,怎麼凶起來還挺像那回事。
「你這麼凶做什麼?你用你剛才的眼神去瞧你的夫君去,你瞪我作甚?我又不能拖著你家殿下的腿腳,叫他不進那個什麼夫人的屋子了?」雲深忍不住戲謔道。
不待蘇菱回答,他便說:「也罷,清澄的話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就是想讓你有空到府上去吃茶。」
「上府門吃茶就算了,我自己會同清澄商量。」蘇菱笑了笑,突然臉色便又溫和了下來。
寧景琰小聲地沖紀衡澤嘟囔著:「怎麼回事啊?這太子妃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些,我都跟不上趟了。你說這三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