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誰又比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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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高氏服毒自盡時,莊蓁蓁鬆了一大口氣。

  「若不是冷為發現了她的遺書,怕是連著自己都要搭進去了。」莊蓁蓁感慨道。

  淳于皓才從驛站回來,聽到消息也只不過是吩咐把兩人葬一起。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皓哥哥你這麼壞啊?」莊蓁蓁笑著問。

  「說說看,我怎樣壞了?」淳于皓饒有興趣地問。

  「人家兩夫妻生前是冤家,死後還要被葬在一起,你怎麼那麼會找事情呢?」莊蓁蓁笑得打起了嗝。

  淳于皓連忙幫她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你說的也對,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他笑著說。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一下,最后庄蓁蓁緩了一陣兒,終於在忍不住問:「那個……我想問問你……那個秦姑娘怎麼辦?」

  「你很在意她?」淳于皓手裡把玩著杯子,笑眯眯地問。

  措不及防被閃了眼的莊蓁蓁,眨了好一會兒的眼睛,才緩緩地說:「也不是,就是有點同情她。」

  「同情什麼?」淳于皓嗤笑一聲,「她不過是淳于凌送過來的探子罷了。」

  「那你還……」莊蓁蓁紅了臉,沒有再問下去。

  聞言,淳于皓的臉上帶了一絲瞭然:「白送的便宜,怎麼能不占?」

  莊蓁蓁皺著眉頭好一會兒:「可是你不是喜歡……」

  「我才見了清澄的夫君,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擊我了。」淳于皓連連擺手。

  趁著莊蓁蓁發呆的空檔,淳于皓落荒而逃。

  回過味兒來的莊蓁蓁,自我懷疑了好一陣兒:「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吧?真的是雲深……?」

  她越想越不舒服,最後在爭得淳于皓同意的情況下,帶著幾個侍衛去了驛站。

  甫一進去,第一個見到的卻不是雲深。

  眼前晃過那張熟悉的臉龐,莊蓁蓁來不及思考原因,只是本能的追了上去。

  她一把扯住了凡塵的衣袖,將凡塵扯的一個趔趄。後者正在走神,措不及防被這麼一拽,差點將莊蓁蓁撲到地上。

  等到兩人堪堪站定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呀!凡塵哥哥你沒事吧?」

  僅此一聲,就將莊蓁蓁從激動的心情中,拉扯回了現實。她的臉陡然蒼白了起來,垂下頭沒有說話。

  凡塵也是皺起了眉頭,他好不容易見到了莊蓁蓁,來不及多說幾句話,就被紀蘇妍這個女人給攪和了。

  莊蓁蓁聽說過紀蘇妍不少的事情,但是打照面還是第一次。

  她將後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微微皺眉:「不知道姑娘是誰,怎得這般沒有規矩?」

  「喲,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怪會耍手段!眼瞧著你大老遠的撲過來,猛地拽住了我家凡塵哥哥,現在倒是跟我講起了規矩。」紀蘇妍說話時有些陰陽怪氣的,讓人很不舒服。

  莊蓁蓁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就這?

  這就是凡塵喜歡的女人?

  就是為了她,連書信都不曾回自己?

  「你很閒?」凡塵譏諷一笑,「別人都沒有眼睛,就你長了?」

  「凡塵……」紀蘇妍撒嬌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莊蓁蓁。

  凡塵卻是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才見到人,怎麼能讓紀蘇妍給氣走?

  「……」莊蓁蓁沒有搭腔,只是看著紀蘇妍不說話。

  「莊姑娘!」侍衛上前一步說,「殿下那邊說過,要在天黑之前回去。」

  莊蓁蓁抬眸與凡塵對視了一眼:「好吧,我們這就過去吧。」

  聽了侍衛地稟報,雲深嗤笑一聲:「這二皇子就這麼著急麼?上午才過來一趟,下午就塞人過來了?」

  「回殿下,那女人說自己叫莊蓁蓁。」侍衛如實回道。

  「那倒是巧了。」卻是故人來?

  雲深微微挑眉:「讓人進來吧。」

  在被攔在門外的時候,莊蓁蓁已經做好了被攔在外面的準備,不曾想這個雲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把自己喊了進去。

  「聽人說,你和凡塵公子的關係不錯,特意賣給你一個面子。」雲深像是洞穿了她的想法,面不改色的說,「比起那位紀姑娘,還是你給人的感覺比較舒服。」

  「嗯,這誇獎民女受之有愧。」莊蓁蓁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道。

  雲深的目光一頓:「看來當初找人教你的東西,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說:「上一次你若是聽我的安排,現在怕已經是太子側妃了。」

  「過去了的事情,你我都無法改變,還不如放過彼此。」莊蓁蓁靜立在遠處,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卻也算得上不卑不亢。

  雲深嗤笑道:「幸好我那好哥哥沒有到眠京就回去了,不然看到你這個樣子,八成蘇菱的位子是保不住了。」

  「民女不明白殿下在說什麼。」莊蓁蓁嗆聲道,「我這次前來不過是過來證實一些事情,待我問完便回去。」

  「什麼事?雲霆為什麼回去?還是說守在這裡的人不是他?」雲深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揶揄,「還是說你想問紀姑娘和凡塵的關係進展?不過,或許我可以給你其他更好的消息。」

  「……都不是。」莊蓁蓁深吸一口氣,「冒昧問一句,您的夫人叫做什麼?」

  「?」雲深眯了眯眼睛,怒氣沖沖地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怎麼?那個淳于皓問不出來,所以派你過來噁心我?那他還真是有意思!」

  「殿下息怒,事實並非如此。煩請殿下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莊蓁蓁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頓了一下說:「皓哥哥說,他今天見了橙子姐姐的夫君,可是我只知道他今天來找了你。」

  她怕雲深不聽解釋就把自己趕出去,連連討饒:「那我再問最後一句,可以麼?問完我就走……德王妃是不是姓鄭名清澄?」

  雲深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民女這就不打擾您了,先行告辭。」得知了答案的莊蓁蓁有一瞬間的傷感。

  橙子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嫁給這樣的人?

  她抬眼看了雲深一眼,只見那人滿臉的陰霾,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不待雲深作答,她便像逃跑一樣的奔出了房間。

  才一出門,就覺得胸口憋得那團悶氣消散了不少。

  她突然笑了一下:「雲深不是什麼好人,那淳于皓就是了麼?也就半斤八兩吧?」說不定淳于皓還不如雲深呢,至少雲深身旁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誰又比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