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試探老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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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雲霆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而是隨蘇菱一起進了府。

  「以後這種天氣就不要出來了。」他說,「平白無故的非要遭這罪,瞧瞧你這汗。」

  「不礙事的,只要能夠瞧見殿下,這點苦算什麼?」蘇菱笑著說。

  雲霆皺著眉頭說:「孤把你……」

  「孤把你娶進門兒可不是叫你過來遭罪的!」蘇菱眨了眨眼睛,拖著大長調子說,「殿下總是這麼說,連我都記住了。」

  「記住了,卻還是叫我擔心?」雲霆無奈的拉起了她的手,「以後出去要多帶一些人,你可知道了?」

  「是是是,我一定多帶人,不然就不出去了。」蘇菱這次乖乖的答應了下來,「這次的事情我可是長了教訓的。」

  雲霆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長了教訓就好,只是這背後之人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殿下放心吧,燕生他們已經在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蘇菱搖頭晃腦的說。

  她緊緊地盯著雲霆,許久之後才問:「殿下呢?在東萊那邊可還順利?」

  「嗯,很順利。」雲霆報喜不報憂的習慣,蘇菱是知道的。

  她甩了甩兩人相握著的手,說:「你若是不老實交代,你今日可是要睡書房咯?」

  雲霆無奈的說:「菱兒都發了話,孤還能不老實交代麼?」

  他將一路上的事情大略的跟蘇菱講了一遍,將中間遇見的困難什麼的,都一筆帶過。

  「殿下是說,莊姑娘與凡塵……」蘇菱頗有些驚訝。

  莊蓁蓁之前對雲霆的感情,可謂是感天動地的,怎麼說變就變了?

  「嗯,兩人那是正兒八經的產生了感情,凡塵為了她拒絕了紀蘇妍。」雲霆簡單扼要的說。

  實際上不過是表達一件事情:他與莊蓁蓁徹底橋歸橋路歸路了。

  「那紀蘇妍她……」蘇菱皺了皺眉頭,「一路上有沒有做什麼令你厭煩的事情?」

  雲霆聞言側過頭去看她,果然見後者頗有些懊悔的縮了縮脖子,他笑著說:「不管她做什麼事情,家有嬌妻,孤還能被她迷了眼不成?」

  「那可不一定嘞。」蘇菱梗著脖子說,「那說不定殿下就是動了心呢。」

  「若是動了心,孤可就沉溺在東萊的溫柔鄉了,還想著家裡的悍妻作甚?」雲霆難得打趣兒道。

  蘇菱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殿下剛才說什麼?」

  她說:「我覺得殿下有必要再感受一下,書房的美好。」

  「這……這可是那紀蘇妍說的話,不過孤覺得菱兒一向溫婉體貼。」雲霆摩挲著蘇菱的手,「哪裡來的悍妻?孤的菱兒可是最溫柔的人。」

  蘇菱不自在的甩來了雲霆的手,背過身去:「若是這悍妻之名,能叫外頭的那些鶯鶯燕燕都歇了心思,我還是很樂意有這名號的。」

  「噗嗤——」雲霆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罷了,菱兒這悍妻之名委實不太恰當,莫說是府上的人,就連那街頭巷尾也都不會相信的。」

  「那剛才可是殿下提出來的。」蘇菱徑直往前走著,看樣子像是真的生氣了。

  雲霆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只是玩笑話,菱兒若是不愛聽,以後孤不說便是了。」

  他說:「孤原本可是答應了雲深結盟的事情,這一聽說敏敏丟了,孤連盟友都顧不上了。」

  聞言,蘇菱猛地回了身:「殿下這不是胡鬧麼?這般大的事情,你都不管不顧了?」

  「那邊至少還有雲深在呢,孤將人手都留給了他。那東萊的新任太子死於非命,一時半會兒怕是意識不到雲深的動作。」雲霆幫她分析著,「再說了,那莊蓁蓁在淳于皓的府上,你總該不希望孤見到她吧?」

  雖然不想承認,可這莊蓁蓁到底是成為了兩人生活的一部分。

  「誰說的?」蘇菱停下來叉了一會兒腰,想來是被白蘭給帶壞的。

  「好,菱兒沒有,是孤自作多情,是孤小家子氣,是孤懼內。」雲霆的話倒是叫蘇菱泄了氣。

  她說:「也不知道殿下是從哪裡學來的東西,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能讓菱兒高興,那不管是什麼都行。」雲霆順著杆子就往上爬。

  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回了房間,在雲霆一切都處理妥當的之後,他去往了劉忠的房間。

  這時天邊掛著殘陽,染紅了大半的天際,瞧上去煞是好看。

  劉忠就那麼高高的坐在房檐上,呆呆地看著天際。

  「前輩莫不是有什麼心事?」突如其來地聲音,嚇得劉忠差點栽下去,幸虧一雙手將他拉扯了回來。

  待劉忠穩了心神,才看了過來:「喲,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莫怪。」

  他坐在房檐上,也不敢亂動,只是拱了拱手。

  「前輩是江湖中人,就莫要再管這些虛禮了。」雲霆的語氣很是平淡,絲毫沒有了剛才與蘇菱一起時的溫柔。

  劉忠眯了眯眼睛,不由得再次將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遍。

  他問:「你怎知……」

  「這房檐的高度,若不是有些功夫的人,怕是上不來的。」雲霆道。

  「嘖,果然還是暴露了。」劉忠似乎並不喜歡被人知道有武功。

  「前輩放心,若您不願意孤也不會往外說的。」雲霆眨了眨眼睛,目光里流露出來的是真誠。

  劉忠警惕的說:「老夫瞧著王爺過來,也不像是為了答謝。」

  「有一部分是為了答謝,但也有一部分是想求證。」雲霆不緊不慢的說,「前輩可是一個門派的掌門?」

  「何以見得?」劉忠問。

  「只是覺得前輩面善,所以問問罷了。」雲霆說,「這段時間,王城裡很不太平,不知道前輩出山是為了什麼事?」

  本以為劉忠不會告知,卻不曾想老人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答道:「為了尋親。」

  他說:「我的兒子覺得我……覺得江湖中人太過粗魯,一心想求聖賢書。我不准,他便自己偷偷下了山,剛開始的時候聽說他參加了科舉,還中了狀元。說實在話,心裡挺愧疚的……可是後來他突然就沒了音訊。」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會兒說:「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時間,聽我這個老東西扯陳年舊帳。」

  「前輩說笑了,您可是孤的大恩人,怎會有嫌棄一說?」雲霆斂了斂眸子,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