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御風懷疑起來,那是聽風就是雨,連忙差人去調查那位投湖的夫人,什麼家世背景的都沒有放過。閱讀
最後,那還真是查出來有一個什麼青梅竹馬一類的人物,祝御風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把劉永福從被窩裡拖了出來杖斃了。
從睡夢中醒來到自己失去生命期間,劉永福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這個蠢貨到底抽的哪門子的風?」
可是他的嘴被堵上了,只能夠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這些聲音落在祝御風的那耳朵里,他本人那是一陣舒爽:「你現在知道認罪了?可惜晚了!」
「!!!」蠢貨!
劉永福最後咽氣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被那個蠢東西給氣死的。
他說話趾高氣昂只是因為他的文人氣節,那些舉薦上去的人也是因為收了錢隨手挑的,哪有那麼多的陰謀論?
至於祝御風的謀反計劃,他也只是根據祝御風的想法,出謀劃策罷了。單單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才能而已,他可是委屈極了。
待到劉永福徹底咽了氣兒,那祝御風可是笑得暢快極了:「瞧瞧,這就是對我有別的心思的人,該有的下場!你們可都給我看清楚了!」
眾人看著那血淋淋的人,一時間都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念在他曾經還是有點兒用處的份上,我可是連骨灰都不會給他留的!」他說著,眯縫著眼環視了一圈兒,「下一個人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看著眾人解釋兩股戰戰,他才滿意的鬆了一口氣:「很好,孺子可教也!」
雲霆接到消息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可怕:「你們可是打聽清楚了?」
「是的,殿下。」那侍衛恭恭敬敬的說,「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咽氣了。」
「屍體呢?」雲霆問。
「那屍體我們給下人們塞了銀子,已經給帶過來了。」那侍衛說,「我們還為他準備了棺材。」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劉忠昨天夜間開始,整個人都忐忑的厲害,今日起來看上便有些精神萎靡。
「這……」雲霆有些猶豫起來,這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痛,真的是……
「可是娃娃沒了?」劉忠顫抖著嘴唇,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雲霆看著他,許久之後點了點頭:「前輩去認認吧。」
「娃娃啊……」劉忠步履蹣跚的挪到了棺材前,侍衛們慌忙幫他挪開了棺材蓋。
僅僅是一眼,劉忠便昏迷了過去。
「快!拿孤的牌子去請張院正!」雲霆連忙扶住他,冷聲吩咐道。
一個侍衛上前將老者放在了自己的背上,急匆匆的將人送回了臥房。
聽到消息,蘇菱也是忙不迭地趕了過來,一見到雲霆便問:「怎麼回事?怎得說暈就暈了過去?!」
雲霆深吸了一口氣:「等一會兒我們再聊。」
說著,他將目光放在了劉忠的身上:「這事兒也怪我,不該說的那般直白。」
張院正被人一路拽著跑,到了這恭王府時早已是氣喘吁吁,他卻故不得休息,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榻旁邊。
為劉忠診治一番之後,不過須臾後者便咳嗽了起來。
白蘭連忙倒了一杯水走向前去,只聽那張院正說:「莫急,就是情緒落差太大,再加上休息不好,難免就有些……我給他開幾貼安神的藥,好好修養幾天便好了。」
「多謝張院正。」雲霆道。
「殿下客氣了。」張院正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白蘭又為他倒了一杯水,陪著張院正走了出去。
「前輩可好些了?」蘇菱走上前去,關切地問。
「無妨,老夫的身子骨,老夫心裡都有數。就是嚇到你們了,這有點……抱歉。」劉忠的目光有些呆滯,但還是扯了扯嘴角。
「前輩放心,孤一定會將害人的那位繩之於法。」雲霆垂著眸子說。
聽說劉永福曾經是祝御風的幕僚,那又是什麼原因使兩人翻了臉?
「老夫的兒子老夫心裡清楚,他大概是做了什麼虧心的買賣,叫同行黑吃黑了。」劉忠冷嗤一聲,「那個不孝子,臨走也不知道給我這個老爺子留一念想。」
他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他自小就不愛練武,最愛舞文弄墨的。我以前不贊成他進入官場,就是因為他心術不正,我怕他闖出什麼禍來。」
「萬一他是個好人呢?」蘇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幹巴巴的說。
「他那副黑心腸子,若真是好人,那這世界上哪還有什麼壞人?」劉忠這人的心態一向很好,此刻倒是打起趣兒來,「罷了,許是我兒孫緣分薄……你們都回去吧,為了我這麼一個糟老頭子花費這時間,很是不值得的。」
「前輩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與雲霆怎能不管你?」蘇菱小聲的說,「你若是累了,便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喊我們便好。」
她看著老人疲憊的神色,只好留給老人一些私人空間。
「他一定很傷心吧?我們在他的眼中,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他不想讓我們看見他脆弱的一面,對不對?」蘇菱出了門兒之後,用手蹭了蹭雲霆的手背,撒嬌似的問道。
雲霆彎了彎眸子:「嗯,還是菱兒體貼。」
「殿下真的不知道人是怎麼沒有的?」蘇菱問。
「倒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缺乏一些證據。裡面的因果也還沒有查明,若是輕易的告訴前輩,也不過是給他徒增煩惱罷了。」雲霆反握著蘇菱的手,老老實實的說。
對於雲霆的這番坦誠,她十分的受用:「小娘子今日表現的不錯,小爺一定重重地賞你!」
聞言,雲霆冷著一張臉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
「我怎麼就不配了?」蘇菱氣呼呼地叉腰,「你給我好好說說!」
「不是菱兒說,要孤矜持一些的麼?」雲霆的態度明顯軟了下來,「爺可是不滿意了?」
「哼!」蘇菱頭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雲霆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說:「你們給孤找一些話本子過來。」
房樑上的暗衛:「???殿下覺得我們有空?」
雲霆的目光冷冽的一掃,立刻就有一個身影跳躍著離開了藏身之地:最近殿下有點不大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