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菱的堅持下,劉忠終於跟著她回了王府。閱讀
一進府門兒老人家就覺得羞愧起來,自己的一個幫派都沒有人家這麼有錢的。
「前輩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了。」蘇菱客氣的說。
安置好劉忠之後,蘇菱才將小女兒帶了回去,親手給敏敏洗了個澡,抱在懷裡好久都捨不得撒手。
「這段時間註定不太平,若不是那位前輩,我真擔心這輩子都見不到敏敏。」蘇菱抱著敏敏,滿臉的惆悵。
「呸呸呸,王妃可莫要說了,這人都尋回來了,莫再說那不吉利的話。」白芍晃蕩著搖籃里的子逸,慌忙地說。
「可不是嘞,這人都找回來了,王妃就別再想那麼多了。」白蘭小聲地說,「我剛才還讓白桃到德王府上報備過了。」
「嗯,你倒是進步不少。」蘇菱眉眼彎彎的說。
「可拉倒吧,那是人家白桃想出來的,問她需不需要。說白了就是找她拿了一個主意。」白芍翻了一個白眼。
白蘭不依了,擼了擼袖子,叉著腰問:「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艱不拆?!」
「喲,聽聽!我們白蘭竟然也會拽幾句文的了!」白芍故作驚訝的說。
蘇菱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白蘭也是不差的好吧?」
「對!還是王妃疼我!哼。」白蘭一撅嘴,往蘇菱的方向挪了挪。
「前輩那邊如何了?」蘇菱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懷裡地小傢伙。
「那位前輩有些拘謹,不過還算好……」白蘭回憶了一下回道。
「王妃!王妃!」周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聲音里很是驚喜。
「何事?」蘇菱看了一眼搖籃里的子逸,見小傢伙睡的依舊安穩,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揮手示意白蘭去把門給打開。
「聽手下的人傳來消息,殿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周川的語氣很是興奮,像是遇見了什麼天大的喜事兒。
蘇菱微微皺眉:「殿下這麼早回來,可是因為敏敏的事情?」
「據說是的,但是王妃不必擔心,殿下一向是有分寸的。」周川很快就明白了蘇菱的擔憂,小聲的寬慰道,「而且……小的聽說,殿下本來是不打算去眠京的,後來因為德王爺的委託才打算走一遭,也就是說,去不去都沒有什麼必要的。」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蘇菱不由得低低笑了一聲。
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便問:「聽說莊姑娘家也在東萊……」
「這個沒有!」周川激動的喊出了聲,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忙壓了下來,「那個莊蓁蓁她……反正跟她沒有什麼關係,連面都沒有見過哈。所以,王妃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也沒有多想,所以你激動什麼?
蘇菱緩了一會兒,問:「沒有莊蓁蓁,是不是有別的什么小妖精?」
聞言,周川警惕的抬了頭,卻正對上他們王妃似笑非笑的眼神:「……王妃是開玩笑的吧?」
「你說是就是吧。」蘇菱倒是不打算在這事情上糾結,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你們還不快些跟王爺捎個信兒?別讓他太趕了,說不定還能去瞧瞧莊姑娘。」
周川點頭應是,但捎信兒的時候,還是偷偷的把後半句給改了,他這樣寫道:
「王妃說:殿下莫要太趕了,仔細身體吃不消。」
看完自己寫的東西,他自我感覺良好的點了點頭。這下子殿下就能夠感受到王妃的關心了,而且還能覺得王妃很是貼心。
這樣的話,殿下肯定不會管那些鶯鶯燕燕,早早的往家裡回。
他當然不願相信自家殿下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至少在遇見莊蓁蓁以前……
午飯時,白蘭就按照蘇菱的吩咐給劉忠送午膳,可是敲了很長時間的門都沒有人應。她大驚失色,連忙推門進去,卻沒有找到老者的身影。
就在她打算回去稟報的時候,剛從外面回來的劉忠就跟她迎面碰上了。
「哎呦,前輩這大晌午的是去了哪裡?可叫奴婢好一陣擔心。」白蘭拍著胸口,試圖緩解那一陣衝擊。
「人老了,就比較注重鍛鍊身體,索性就在這府裡頭轉了一會兒。剛才有人跟老夫講,說是見你朝我屋子這邊來,我才慌忙趕了回來。嚇到姑娘著實是對不住了,還望姑娘莫怪。」劉忠抱歉的笑了笑,還朝白蘭拱了拱手。
「別,前輩這樣奴婢可是擔當不起。」白蘭慌忙攔著,「你可是救了我們的小殿下,那可是我們整個王府的恩人啊!」
「這倒不至於……」老人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老夫也只是舉手之勞。」
「您也別客氣了,快些過來嘗嘗這午飯可還合口味?」白蘭連忙讓開,好讓劉忠瞧見桌子上的飯食。
「喲,這倒是豐盛的很啊!」劉忠感慨一句,然後坐了下去,「姑娘可要一同用飯啊?」
「不必了,奴婢一會兒回去和院裡的姐妹一起吃。」白蘭笑著回道。
「其實,我救你們家小殿下的時候,也是有私心的。不是說善有善報麼?我想著做了好事,上天或許會再給我一個機會。」劉忠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白蘭卻是來了興致:「不若前輩說來聽聽?說不準我們王妃,還能夠幫到前輩呢。」
「若只是那樣就太好了。」劉忠嘗了一口飯菜,不由得稱讚道,「味道很是不錯!」
「多謝前輩誇獎。」白蘭靦腆的笑了笑。
「想不到我這個老東西,還夸對了人?」劉忠咧嘴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那件事情。
白蘭見狀也不好多問,只當是人家不願意自己插手。
回去之後,她便將這件事情說與了其他兩人聽。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停了筷子。
「怎麼了?」白蘭吃著飯,頗有些奇怪的問。
「我說這送飯的活,下回就讓白桃隨你一塊兒過去吧。」白芍毫不客氣地說。
「你別這麼說,其實白蘭姐姐的做法,也不全是錯的,至少叫那前輩開了口不是?」白桃小聲地說,「就是後面沒有再厚著臉皮死纏爛打一番,不然那肯定就能夠問出來的。」
「對對對,我覺得還是白桃了解我。」白蘭梗著脖子說。
「你可算了吧。」白芍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一個轉,硬生生的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