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雲霆淡漠的問。閱讀
雲深不耐煩的勾了勾手指頭:「你跟我過來。」
聞言,雲霆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這一場景驚呆了何自強,好歹是個有眼色的人,他非常識時務的幫雲霆望起了風。
「皇兄可還記得之前說的話?」雲深皺著眉頭,目光里滿是恨鐵不成鋼。
雲霆愕然:「你這是何意?」
「皇兄說了要與我合謀,搞垮東萊這群敗類。」雲深憤怒的說,似乎是在抱怨雲霆的不守信用。
後者細細地回想了一下,他確實問過對方的意見。可對方貌似並沒有答應?
「孤未曾聽見你說需要。」雲霆如是說。
雲深磨了磨牙:「你要記錄她們的住址,不是明擺著會忙的不可開交?你讓我怎麼答應?」
看著暴躁的雲深,雲霆有點緩不過來勁兒:「孤記得……先問的你要不要幫忙。」
雲深的做法讓雲霆有些費解,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不一樣了……什麼時候雲深與自己這般熟悉了?
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少有的露出了疑惑。
雲深冷「哼」一聲:「那你現在知道了,打算怎麼辦?」
「……」雲霆突然有點兒慌,「皇弟可是被什麼鬼怪奪了舍?」
他的語氣平淡的很,可雲深卻覺得諷刺的厲害,他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這樣才正常。」他聽見雲霆鬆了一口氣,登時就泄了氣兒。
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雲霆又說:「這些人願不願意回家還另說,需要從長計議。」
聞此,雲深諷刺的挑了挑嘴角:這些人若是落在自己手裡,大概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具屍骨。
這時候,自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女子,雲深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那個人是不是紀蘇妍?」
雲霆聞言,也轉過了頭:「嗯。」
「沒想到皇兄做事情還挺細緻,臣弟還以為這人你不打算管了。」雲深冷嘲熱諷道。
「不是你過來胡言亂語?否則她現在一定還在牢裡面。」雲霆冷冷的說。
「聽說她對你有意思,你便不怕皇嫂吃醋?」雲深笑著問。
「若不是你橫踩一腳,你皇嫂不會有任何的不高興。」雲霆掃了他一眼,目光更冷了幾分。
可雲深卻好像非常享受他的目光:「那你幫不幫?」
雲霆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若是你能夠幫孤,處理好這件事情。你的那件也無不可。」
「嘖,皇兄真的是……」雲深微微搖頭,「不過,我也不虧。」
雲霆挑眉:「想好了?」
「嗯。」雲深看著紀蘇妍的身影越來越近,「你的麻煩過來了,需要幫忙麼?」
不等雲霆回答,雲深就瀟瀟灑灑地走了人。
「恭王殿下。」紀蘇妍毫無壓力地與雲深擦肩而過,直接就奔向了雲霆。
然而雲霆只是看了她一眼:「何事?」
「蘇研瞧著殿下一個人在,便想著過來陪陪殿下。」紀蘇妍睜眼說瞎話地功夫,果然是爐火純青。
「無事便回去吧。」雲霆冷冷地說。
紀蘇妍卻不打算就此放棄:「聽說恭王爺曾經有一個紅顏知己,卻不想被王妃小家子氣給鬧走了。」
見雲霆站在了原地,紀蘇妍不禁接著說:「民女雖是殘破之身,卻有容人之量。」
「帶你回東萊,是凡塵託孤辦的。你好生想想,這般作為可對的起他。」雲霆說完便拂袖而去。
紀蘇妍在原地怔愣了良久,突然蹲在地上掩面痛哭了起來:「若不是你們說,我都不知道那個傻子都做了這麼地事情。」
我配他不上,終是叫他痴心錯付。
「你問我對不對得起他,可我若未嫁給慕容瑾也就罷了。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回不去了。」紀蘇妍哭的歇斯底里。
馬車裡年紀最小的小姑娘,聽見外面斷斷續續的哭聲,撒嬌的搖了搖母親的胳膊,而她的母親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小姑娘似乎很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掙扎著想要下馬車,卻被其他人攔住了。
她目露擔憂,卻敗給了大人們的冷漠。
待到人都睡去大半,紀蘇妍才恍恍惚惚的回來了。
她才坐下來,就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她疑惑的看過去。馬車裡比外面更昏暗,她是一點也看不清楚了。
小小的手落入了她的掌心,輕輕的晃了晃。
紀蘇妍恍然大悟:「沒關係,我就是有點傷心。」
「你這麼絕情,皇嫂知道麼?」雲深見雲霆一個人站在河邊,忍不住又上前去了。
「你很閒?」雲霆冷聲道。
「倒也不是,只是怕你太寂寞而已。」雲深道。
雲霆側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搭話。
兩人就這樣在江邊站了一晚上,何自強都受不了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何自強一抬頭就看見兩人依舊在河邊,只不過都坐在了地上不知道說著什麼。
「他們說了多久了?」何自強見孫喆已經起了,迷迷糊糊的扒拉著人家問。
「不知道,我醒來時兩人就還在河邊。」孫喆回看了他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你昨天晚上不還守了挺久的?」
「對啊,但是我沒有守到最後來著,他們都不困麼?」何自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走到河邊,趁著洗臉的功夫問:「殿下,你們都不困的麼?」
「困。」雲霆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沒有瞧見德王爺的眼睛都閉上了?」
話音剛落,雲深就睜開了眼睛:「知道我眼睛閉上了,還不知道小點聲?」
「……」雲霆沒有回答,也跟著洗了一把臉。
雲深緊緊的抿著嘴唇: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跟雲霆耗著了,害得自己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今天早上吃什麼?」雲深半闔著眼睛問道。
「昨晚上侍衛們去尋了野味兒,今早應該會吃烤肉。」何自強笑著說,「若是德王爺不想吃的話,可以叮囑他們熬些粥。」
「不必了。」雲深搖了搖頭,這點苦算得了什麼?
他見雲霆往回走,便說:「昨天說好得事情,你可不准反水。」
「不會。」雲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神經病,就因為這件事情,跟自己熬了一個晚上!突然有些後悔答應他了。
「我也想好了怎麼處置他們,回頭再跟你仔細說。」雲深蹲在了河水旁,猶豫著要不要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