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璽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夏笙兒解釋道。
夏笙兒說的坦然,對普斯侯爵的意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普斯侯爵你這麼優秀的人,應該找更優秀的女孩子,我的事讓你很震驚,」夏笙兒不能無視普斯侯爵。
「母親之前也不知道,我在監獄裡生孩子的事瞞過了所有人,正因為如此,他們去偷我孩子的時候我才孤立無援。」
夏笙兒絮絮叨叨將自己這些年的事說了個透徹。
「所以我不能答應你,這對你不公平。」
普斯侯爵久久沒反應過來,聽到最後只能說一句。
「那孩子是權璽的?」
夏笙兒輕輕點頭,以他對夏笙兒的了解,這不可能是說出來拒絕他編的謊話,誰會用這麼一個無厘頭的理由來拒絕人。
「我就說為什麼我在監獄裡,連手都伸不進去,我算是徹底明白了。」
夏笙兒以為普斯侯爵會生氣,會震驚,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
這不應該是厭惡她嗎?或者和她從此斷絕關係,畢竟這是好像自己騙了他一樣,其實也說不上騙,總之兩人是不會成為男女朋友的那種關係。
普斯侯爵似乎沒有這樣的覺悟,對她一如既往的笑,像朋友一樣,甚至眼裡情緒依舊不減。
「我不想說別的,就想問問你,你是不是還想和權璽在一起?」
夏笙兒一愣,「不會了,你知道的,他和我不合適了。」
夏笙兒側過頭去看著窗外,掩蓋自己心底的亂。
窗外的景色很美。
「我只想找回孩子,好好的生活,雖然一個女人帶孩子辛苦,可是皇室有錢,餓不著我的。」夏笙兒想的面面俱到。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介意,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夏笙兒王向窗外的眼眸,倏然轉頭,不可置信看著他。
她沒聽錯吧,普斯侯爵居然不介意?
夏笙兒很意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並不介意。
普斯侯爵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喜歡的是夏笙兒這個人,她的過去已經過去了,如果夏笙兒能接受他,對他而言才是該有目標和追求。
「侯爵先生,我一直不明白你,我們交流並不算多,你為什麼非我不可?」
普斯侯爵笑意儼然,「你這麼說,會讓我覺得你在拒絕我,這可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況且喜歡人不需要理由,我希望你慎重的考慮我的提議。」
說著普斯侯爵站起身,朝夏笙兒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怎麼了?」
夏笙兒腦門頂著藥膏,看著他。
「莊園後頭的景色更美,我帶你去看看。」
夏笙兒想起來了,普斯莊園的範圍極廣,在莊園前面是無望無際的平原,莊園後頭不遠處就有幾座矮山,上面種滿了紅楓,是a國首屈一指的美景。
可惜這些景色都是普斯家族的,外人難得一見。
夏笙兒和普斯侯爵開著觀光車,來到後山的山丘上,轉過彎就看到滿山紅葉,像火燒雲一般灼了人的眼。
「真美。」
夏笙兒歡喜,情不自禁讚嘆。
普斯侯爵跟在身旁,側著頭一瞬不瞬盯著夏笙兒側臉。
「如果你答應我,這裡的美景,你可以看一輩子。」
夏笙兒離普斯侯爵很近,他的話讓夏笙兒有一瞬間的怔忪失神,恍惚間似乎有一股魔力般吸引著夏笙兒的目光,看著普斯侯爵那雙真摯的眼。
平心而論,普斯侯爵的確是個不錯的人,溫和有禮,紳士風度,人長得帥氣,家世好,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配夏笙兒大公主的身份都綽綽有餘。
「侯爵說笑了。」
夏笙兒尋著山路走在楓林間,清風徐徐滿山遍野的紅楓染了一地,恍惚間有種人在畫中的感覺。
秋天又到了。
夏笙兒看著入眼的楓葉,心底湧起一股淡淡的哀傷,也許景隨人變,原本炙熱的楓現如今看在夏笙兒的眼裡,有了一絲頹然蕭索的味道。
「我不逼你,你我認識這麼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只要你一天沒有結婚,我就等你一天,希望能為這座紅楓山,找到它的女主人。」
夏笙兒心底五味雜陳,對普斯侯爵得表白,她很惶恐屋裡,若是幾年前,還未遇見權璽,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
造化弄人,她偏偏先遇見權璽。
雖然那個男人霸道無禮強勢,可愛上的人,哪裡分什麼先來後到呢。
這輩子註定要辜負普斯侯爵了。
夏笙兒仰天笑了笑,看著遠處漫天的紛飛紅葉。
「我何德何能,能夠讓你對我這麼好,我很愧疚。」夏笙兒撓著頭,「對了,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行不行?」
這話題轉移的很生硬呢。
夏笙兒覺得這種時候要普斯侯爵幫忙,的確不太合適,怎麼說她都覺得普斯侯爵不會拒絕。
普斯侯爵眼神溫潤,等著她的下文。
「有人想出售一群馬,需要從你的領地維尼亞草原經過,他托我向你求個情,問能不能給他行個方便,我只是幫他問個話而已,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去回絕他。」
普斯侯爵帶著夏笙兒緩緩向山路走,沉默了一會兒。
「那人是不是吳輝。」
夏笙兒愣了,「你知道?」
「之前有人問過我,也是和你說一樣的事,我後來去查,發現那群馬的賣主是吳輝,青烈幫在a國的勢力不容小覷,他們的鬥爭我不關心,不過這吳輝似乎有些能說道的地方。」
夏笙兒心裡有些緊張,聽這意思好像對方不太同意?
不過也不強求,反正不是她要辦事,再說了,吳輝也不是什麼好人,給他遞了梯子說不定他過河拆橋呢,自己跟他沒什麼交集,頂多是讓他幫自己找回辰辰。
夏笙兒這麼想雖然有點不那麼誠信,不行就不行。
普斯侯爵和吳輝孰輕孰重?她懂。
普斯侯爵注意夏笙兒的臉色,輕笑道,「我並不是不同意讓他過去,只是你知不知道那些馬匹的流向。」
這就不知道了,她只是幫吳輝打聽而已,還了他的人情,對吳輝跟誰做生意,她是一點都沒有去打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