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璽恨不得直接碾碎普斯侯爵那張得意的臉。
「你們……賽馬?」夏笙兒稀罕著逐月,抽空偏過頭打量著兩個男人。
「當然!」
「沒錯!」
兩人異口同聲,不善的盯著對方。
夏笙兒皺了皺眉,不過沒說什麼,任由他們去了。
話說回來,她還是第一次見權璽騎馬,夏笙兒瞅了幾眼大白馬。
「烈陽,名字真好聽!」
夏笙兒下意識脫口而出,「你的烈陽和我的逐月,好像是一對呢,你可真會起名字!這欣賞水平和我有的一拼。」
夏笙兒自戀又臭屁誇了自己,權璽原本怒火炙熱,瞬息間冰與火消融,掛上稍微那麼合適一點的笑意。
還算沒糊塗到家!否則……
「追風怎麼可能和烈陽比,太陽和月亮才是最般配的!」
要是唐德知道自家的少爺這麼幼稚,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夏笙兒見兩人要賽馬,牽著逐月去了一旁的馬廄,將逐月交給工作人員,夏笙兒一再的叮囑要好好的照顧,隨後帶著唐德和馴馬官上了觀眾席,裡面已經準備好茶點瓜果。
夏笙兒正準備坐下,唐德體貼的給她倒了杯茶。
「夏小姐剛運動完,先別吃其他的東西,過一會兒再吃其他的,您先看看二少爺和侯爵先生的比賽……」
夏笙兒很滿意唐德周到,點頭奇怪道,「我怎麼覺得權璽好像臉色不太對呀,他生氣了嗎?為什麼?」
唐德到茶的手一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二少爺圍著夏小姐轉,有普斯侯爵在,貌似有諸多困難,不過這對二少爺兒來說應該不算什麼,他何必耿耿於懷。
聽夏笙兒這意思,搞了半天原來正主一點也不知道。
「二少爺在公司想要找夏小姐,但是皇宮裡的傭人說您正忙著,二少爺得知你在接待客人,所以過來看看。」
唐德說的不算隱晦,夏笙兒是個聰明的,這麼一聽就知道了。
「不至於吧,我就騎個馬而已,他就生氣啦?小氣鬼……」
夏笙兒不打算糾結這問題,「他找我有什麼事?是……夏嫣嫣找到了?」
「不清楚,二少爺沒說,」唐德如實答道。
夏笙兒嘆息一聲,目光落在馬場,賽場上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身姿挺拔坐在馬上,同樣的出眾。
「唐管家你也別忙了,坐下一塊看吧,你每天忙上忙下,難得咱們有空閒的時間。」夏笙兒道。
唐德笑笑,知曉夏笙兒的脾氣,也不客氣,坐到旁邊位子上。
夏笙兒立刻和唐德八卦,「權璽他會騎馬嗎?看他的架勢好像還像模像樣,以前怎麼沒聽他提起過?」
唐德差點被水給嗆到,咳嗽了兩聲,這就是讓他坐下喝茶的原因?
尷尬笑笑,唐德斟酌:「其實夏小姐想學騎馬,完全可以找二少爺,不用找普斯先生,二少爺會騎馬,而且騎得很不錯。」
夏笙兒撐著下巴,「你這很不錯的意思,是有多不錯?難以相信權璽居然會騎馬,他每天日理萬機的有這閒工夫?」
「當然有了,只要是夏小姐想要做的事,二少爺是絕對會空出時間陪您的。」唐德堅定維護自家二少爺。
夏笙兒兩隻大眼睛明顯寫著不信。
唐德心底暗笑,知道二少爺吃醋了,親眼看著夏小姐跟侯爵這麼親密,二少爺必定會找回場子的,可憐二少爺,啥都不說空給自己受氣了。
夏笙兒很是懷疑,「雖然權璽騎馬很不錯,可我聽說普斯侯爵可三屆馬術冠軍權璽有能行嗎?」
唐德放下茶杯,笑得高深莫測,莫名的給夏笙兒一種得到高人的錯覺。
「那夏小姐知道,在侯爵之前,冠軍是誰嗎?」
夏笙兒下意識的搖頭,腦中靈光一閃,眼睛驟然瞪大。
「該不會是……權璽吧?」
唐德的笑意更深了,「二少爺未滿十歲便參加a國的馬術比賽,連年蟬聯馬術冠軍,後來覺得無趣就不參加了,才有接下來這幾屆冠軍輪換著人選,雖然普斯侯覺得騎術不錯,可是和二少爺比起來,還差了那麼一點。」
夏笙兒直接無語了。
學霸的人生她果然不懂。
唐德猶嫌不夠似的,滔滔不絕地講起權璽曾經輝煌履歷,到最後做了個總結性陳詞。
「……到了後來,二少爺被a國的馬術俱樂部授予終身榮譽會長,也是迄今為止年齡最小的終身榮譽會長,那會兒二少爺在國外出差,還是我代表去領的證書。」
夏笙兒忽然覺得,今天自己這臉被打的啪啪響,掉到地上撿都撿不起來了都,啥也不說了,前冠軍和後起之秀的實力火拼,她是不是該下個注什麼的?
吆喝小胖子和唐德下注,賭一把?贏點零花錢?
不過想想大約很難下注吧,兩個人都這麼優秀,那到底賭誰贏呢?
夏笙兒抓耳撓腮,很是糾結。
權璽和侯爵去牽馬,普斯侯爵眼帶殷羨看著烈陽。
「權二少的馬很不錯,過了這麼多年沒上場,不知道還能不能贏。」
權璽置若罔聞,目光深沉安撫著夥伴,烈陽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境,蹄子焦躁地來回走動。
「烈陽不高興了,你要是再多說幾句,或許它會在賽場上讓你輸得更慘。」
普斯侯爵勾勾嘴角,並沒有說話。
男人之間不是耍嘴皮子的,而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干。
權璽從不認為他的烈陽會輸給任何馬匹,因為它是最純種高貴的汗血寶馬,經過優越的配種得到的孩子,是他選中的!那就必定是最優秀的!」
看台上,馴馬官當仁不讓地做起裁判,能夠看到權二少和普斯侯爵同場競技,這機會可不多啊。
一時間,馬場上眾人激動不已,紛紛跑出來圍觀。
夏笙兒撐著下巴,瞅著賽場上兩個男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唐管家,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唐德手抖了抖,賭一把?怎麼……賭?
「夏小姐你可別開玩笑了,二少爺知道了那就糟了。」
夏笙兒見唐德當不成盟友,目光在馬場邊上的眾人遛了一圈,越想越覺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