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保你的家人無事,否則……」
黎父在商場上混了這些年,該會的手段一樣不少,顧南風雖然是新一代的翹楚,可是論心狠手辣,黎父也差不到哪去。
洛艷聽了黎父的話,已經想明白剛剛自己和顧南風的談話,被人偷聽到了。
可她沒辦法通知顧南風,甚至顧南風都已經不相信她了。
面對黎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還有她的家人,她賭不起。
洛艷頹然的放下手,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顧南方的事,全都招了。
等她說完,黎父抓起面前的菸灰缸,直接砸到洛艷的頭上,洛艷躲得快,可卻被破碎的玻璃片扎到脖子,留下一行血跡。
黎父怒氣衝天,吩咐屬下,「把她給我抓住!」
權璽和夏笙兒回到公寓,唐德已經提前採購好食材,等在那裡。
夏笙兒圍上圍裙,將食材收拾好,開煮火鍋。
兩人面對面坐著,夏笙兒還不忘記招呼唐德一起,唐德看了眼權璽,笑了笑。
「謝謝夏小姐,我不餓,跟二少爺匯報就離開。」
隨後唐德向兩人解釋,洛艷已經對黎父說出,顧南風害了黎雨瑤的事,現在已經把洛艷給抓了回去。
用最簡單明了的話說完,唐德識趣的離開,並沒有不識趣打擾權璽。
夏笙兒吃驚地看著權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權璽笑笑不說話。
「這麼一來,黎父應該會對付男方動手,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插上一腳?把這潭水攪渾一點?」
權璽將熟了的蝦餃放到夏笙兒的碗裡,瞅了她一眼。
「就讓他們狗咬狗,我們旁觀,不是更好?」
夏笙兒咬了一口蝦餃,看權璽的目光透著古怪,果然夠陰險,不愧是權二少。
兩人沒再說話,安安心心地享用了一餐火鍋。
……
黎父將洛艷帶回黎家大宅時,顧南風已經回到了。
原本想著怎麼找理由開拓的顧南風,看到洛艷被黎父帶了回來,心底一驚,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黎父坐在一旁看著顧南風,臉上面無表情。
「洛艷,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給南風聽聽。」
洛艷看到顧南風,目光不敢雨顧南風對視,身子忍不住打顫。
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現在也不敢再說了,看到洛艷的神情,顧南風覺得大事不妙。
「伯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父冷笑一聲,「怎麼回事?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既然她不敢說,那我就好好的問問你,我女兒雨瑤,是怎麼死的!」
顧南風臉色沉重,「伯父,已經過去的事,你怎麼忽然會提起來,雨瑤已經過世了,就讓她安息吧。」
「放肆!顧南風我告訴你!你還有臉面說出這句話,我的女兒死了,你卻讓她安息?她死的不明不白,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卻告訴我看開點?!我告訴你,我看不開,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伯父,我不知道你聽誰胡言亂語,雨瑤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會害她呢?一定是別人有所圖謀,挑撥離間!」
顧南風的話斬釘截鐵,黎父仿佛第一天認識顧南風,他以前也不會相信,這麼一個外表看起來和善的年輕人,居然會害死自己的未婚妻,害死他的女兒!
顧南風無懼與黎父對視,他現在絕對不能承認!
他在黎家籌謀,好不容易把黎父和黎母握在手心,要他們信任自己管理黎家的產業,眼看已經快要成功了,卻被洛艷這個無腦的女人弄得功虧一簣!
顧南風心底暗恨。
黎父冷著臉站起身,「你不要狡辯了,該看到的聽到的,我全都知道了,至於你跟錢雙的事,也可以歇一歇,想跟錢雙合謀把我架空,你們的算盤倒是打得好,可惜呀,老子還沒死!不會受你們擺布!」
顧南風表面平靜,對黎父的話不否認也不承認,而先一步回來的黎母已經從暈厥中清醒,從臥房裡走出來,穿著睡衣,額頭上還貼著膏藥,指著顧南風破口大罵。
「你這個白眼狼!雨瑤喜歡你,你卻要殺了她!我們黎家哪一點對你不好?這些年來那黎家的事都給你掌管,你對得起雨瑤,對得起我們嗎?」
顧南風冷眼看著黎母叫囂,「伯母,你也不用太生氣,這些年我是受了黎家多少恩惠,可是你也別忘了,黎氏集團在我的一手掌控下,從原來幾億的資產,變成現在的幾十億,這難道就沒有我的一份功勞嗎?」
「黎雨瑤只是一個女兒而已,如果你們把這件事當沒發生過,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孝敬你們,」顧南風乾脆把兩方之間的遮羞布扯下來,也不要了,大搖大擺地承認黎母的指責。
黎父和黎母被顧南風氣的,都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原本才從昏迷中清醒的黎母,更是跌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顧南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要把你送進官府,要讓你把牢底坐穿!你這個黑心肝的玩意兒,你不是人了。!」
「你還我女兒一條命來!」黎母歇斯底里,恨不得把顧南風給生拆活剝了。
顧南風一點也沒有內疚,幾個保鏢護著從黎家大宅逃出去。
原本黎家已經顧南風在當家了,忽然出現黎家的保鏢,傭人們都不知所以。
顧南風慶幸自己時時刻刻帶著幾個人,讓他暫時安全離開。
顧南風從黎家逃出去,車子轟隆作響,直接開出黎家大宅。
黎父眼睜睜的看著顧南風消失,他不會輕易認輸,就怎麼任由顧南風為所欲為。
他是一定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來人,給我追!一定要把顧南風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給我追上!追上之後,生死不論!」
黎父的一句話,直接判定顧南風的生死。
顧南風上了車,直接離開黎家大宅,可很快他就發現,身後有好幾輛車追著他趕。
「顧先生,身後有車跟著我們,現在往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