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傭人遠遠站著喊了聲。
權璽將托盤遞給她,「好好照顧她,若是她有別的要求,必要滿足她。」
「待會睡覺的時候端杯牛奶過來。」
傭人應聲下去,到了深夜,一陣細碎的響聲從夏笙兒的房間裡傳出來。
夏笙兒正在撕床單呢。
剛剛她已經注意到,所在的房間就在二樓,面前就是別墅的花園。
只要她從窗口這裡爬下去,穿過花園翻牆就能逃出去,這個花別墅里並沒有保鏢,只要她做得隱秘一點,權璽是不會發現的!
夏笙兒發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床單撕成條,床單綁好以後丟到一樓,剛好還差一個人的身高就能夠到。
夏笙兒翻開窗戶試了試床單的堅韌度,順著窗口欄杆慢慢滑下去。
深夜的天空很暗,別墅小區因為路燈的緣故,花園裡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
夏笙兒借著路燈的光亮,兩腳滑著虛空,順著牆壁慢慢地往下滑,還好周圍沒什麼人,若是有人發現的話,就會看到一個長相極漂亮的女人翻窗逃走。
真夠驚世駭俗的!
夏笙兒下到最後,因為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腳似乎不夠長,努力的夠到旁邊一個大石頭,腳尖踩上去,沒成想那石頭壓根不穩!
等她踩上去的時候,整個石頭往前頭一翻,夏笙兒啪的一聲摔了下去,膝蓋跪在地板上,雖然穿著褲子,可夏笙兒也感覺到自己膝蓋被擦破了,火辣辣的疼。
「嘶……」
夏笙兒暗暗吸了口氣,隨即警惕的看看四周,貓著腰穿過花園,往圍牆上走。
「喵……」
一隻大黑貓忽然竄了出來,從夏笙兒的面前飛快跑過,嚇了她一跳,不自覺的驚叫出聲。
下一刻,女人捂住嘴巴,大大的眼珠子緊緊地望望。
應該沒有人聽到吧?只要權璽沒聽到那就好了。
四周空曠寂靜,她發出的那個聲響實在是太大了,夏笙兒千祈禱萬祈禱,一定不能讓權璽發現了她逃走。
鼓起勇氣不假思索就往圍牆那邊跑,可是沒走兩步就被人揪住了後領。
「大晚上的,你想去哪?」
低沉的嗓音像魔鬼的咒語從夏笙兒的身後響起。
夏笙兒閉上眼睛,心中嘆息。
被發現了!
隨即轉身看著權璽,「我要逃走!我不要留在這裡!」
「我讓你走了嗎?」權璽聲音涼涼。
「你是誰!憑什麼不讓我走?這裡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要回家!」
「不行!沒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能去!」
說著彎下腰就要把夏笙兒往別墅里拉,可夏笙兒哪裡會聽從他的意願,猛地甩開手就往別墅大門跑。
她力氣小,怎麼跑得過權璽,沒兩下就被權璽一把抱進懷裡。
夏笙兒氣狠了,猛地推開面前的男人,揮起巴掌就朝男人的臉上打去。
啪!
清脆的響聲迴蕩在花園,夏笙兒下手的力氣很重,男人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
「……」
夏笙兒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嘴巴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麼,就見權璽揉著臉,無悲無喜。
「打了我能讓你消氣了嗎?如果消氣了,我們就回去吧,天晚了,你該休息了。」
「權璽,你現在做這個樣子給我看有什麼用!我不稀罕!我打了你,難道你就不會生氣嗎!」
任憑夏笙兒歇斯底里,權璽依舊默不作聲。
男人猛得半俯身子,雙手摟著夏笙兒的膝蓋將她扛在肩上,直接回了別墅。
「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權璽你是不是男人!你這麼做我會生氣的!」
「你放開我!救命啊!來人啊!救我!」
夏笙兒不管不顧的叫喊,原本寂靜的深夜,因為這道不和諧的聲音,頓時出現幾聲狗吠。
權璽扛著女人,大掌啪的一聲拍在女人的屁股上。
「你要是再叫大聲些,所有的人都會來看你的熱鬧,你確定還要叫嗎?」
頓時夏笙兒噤聲。
權璽這個男人絕對說得出,做得到,他肯定會讓周圍的住戶出來看熱鬧的!
可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打她屁屁!
這個男人還下手忒狠了,膝蓋也好痛!
夏笙兒被權璽倒掛著扛在肩上,腦子一陣陣發暈,身上的火氣絲毫沒有削減,反而越發大了。
夏笙兒彎曲中指食指,左右開弓猛地掐在權璽的腰上。
臭男人,肌肉這麼硬她手都夾痛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權璽哪裡是沒有反應,早就痛得呲牙咧嘴,只是他已經許久沒有享受過夏笙兒這番待遇,恍惚讓他回到四年前,兩人打鬧的時候就是如這般戲耍。
笙兒要是生氣了,就讓她出出氣吧,自己疼一些不算什麼,只要她還待在別墅里,哪也別去,他可以隨意她打罵。
「你放我下來,我的腳好疼!」夏笙兒在權璽的背上掙扎,布料摩挲的膝蓋傷口,疼得她頭皮發麻。
這個人還打她屁屁!夏笙兒就委屈的不行,恨不得把權璽這臭男人生吞活剝了。
將人扛回房間,夏笙兒坐在床上曲著,膝蓋一陣陣的抽搐。
權璽扯開褲腿就看到膝蓋上擦破了一大塊皮,傷口還沾著不少灰塵泥土。
血珠滲了出來粘在衣料上,那酸爽!
「你看著幹什麼?趕緊拿藥先給我!我要上藥!」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權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還是這麼不聽話,如果你乖乖老實的待在房間裡,怎麼會受這個罪?
權璽轉身找了藥箱回來,蹲在夏笙兒面前清理包紮傷口。
夏笙兒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坐在床沿暗自惱恨自己,真是太沒用了,連個小小的別墅都逃不出去!
這男人真的把一切都控制得死死的!
夏笙兒吸吸鼻子,一股濃濃的酒味竄進了她的鼻尖。
「你喝酒了,」夏笙兒篤定的問了句。
剛剛在外面太過氣憤,自己還沒有注意到,這會停下來就看到權璽臉上不正常的臉色,呼吸的氣息都帶著濃重的酒精味。
「喝了一點。」
權璽老實交代,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一點。
「就從你身上這股味道,你跟我說你只喝了一點?鬼才信你。」
「要不然呢?你是在關心我嗎?」權璽希冀的抬頭,喝了酒的眼眸有一瞬間的迷離。看著夏笙兒的臉,描摹著日思夜想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