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王妃看著網絡和電視上的新聞輿論,已經預料到會引出眾人的發言,可案件的波及範圍還是超出她的想像。
她接到消息,案件從始至終都受到黎家和權家的施壓,若不是他們兩家聯手,這個案件不會進展得這麼快速,導致現在整個A國的人,幾乎都在關注案件的進展。
媒體的報導越發的肆無忌憚。
「王妃,別看了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確定已經無可挽回。」朱岩上校走到客廳,將大屏幕關了,站在黛茜王妃的身邊,匯報案件的進展情況。
「開庭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到時候王妃是否要出席?」
「我為什麼不去?那是我的女兒。」
「王妃,您慎重考慮,大公主是您的女兒沒錯,可您是皇室的王妃,您的身份關係重大,一舉一動都會被媒體追著報導,您……」
「你別說了,我是一定會去的,我沒能保護好她,難道我就不能站在她的身邊安撫她嗎?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幫她了,或許我出現在庭審現場,她能夠好受一些。」
黛茜王妃看著自己身旁忠心耿耿的護衛,臉上的笑是那麼的勉強。
「既然王妃決定,我一切聽從王妃的意願,對了,」朱岩想了下,「我們是不是可以申請不公開審理,向調查局那邊說明情況,大公主身份特殊,為避免造成更大的影響,跟調查局那邊協商?」
黛茜王妃手上拿著相框,相框裡是她和夏笙兒的合影,笑容明媚的女孩依偎在黛茜王妃的身旁,母女笑得一臉燦爛。
黛茜王妃撫摸著相框裡的女兒,冷聲道,「沒錯,給他們發皇室說明,讓調查局那邊進行不公開審理,務必要讓他們同意,笙兒是我的女兒,出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已是極大的打擊,若是還公開審理,笙兒的下半輩子就完了。」
「如果調查局不同意,那就告訴他們皇室的立場!」
朱岩抬頭看了黛茜王妃一眼,慎重點頭。
很快朱岩上校收到調查局的回函,對方確認開庭當天進行不公開審理。
黛茜王妃看到調查局的答覆,心中略微放心下來。
可是她知道,就算不邀請媒體現場報導,可躲在庭審外面的記者是少不了了。
況且網絡上已經沸沸揚揚,眾人早就得知,皇室公主涉嫌殺人一案開庭的具體時間。
網友表現激烈,紛紛在網絡上留言刷頻。
「我去!這還真的是要開庭啊,這什麼仇什麼怨要安笙公主遭受這樣的待遇!」
「我的安笙女神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看公主漂亮一定是嫉妒她!」
「還有完沒完,這個案件都已經鬧得這麼大了,為什麼不給媒體進去報導!這要是有媒體進行直播的話,那流量估計得爆炸吧!」
「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黎家的黎知薇都已經死了,讓黎知薇不得安生嗎?人血饅頭好吃嗎?」
「樓上這話就不對了,我們現在不是追求真理嗎?讓更多的人知道安笙公主的真面目,她就是殺人犯!」
「我們提起黎知薇,就是為了給她還一個公道呀,怎麼還成了你們口中的人血饅頭?」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無一例外的就是表示這次庭審不直播,讓很多人想看的人心裡不爽。
可又能怎麼樣,看了或者不看都不影響結果,甚至有人還斷言,安笙公主一定會判死刑。
「這可是故意殺人罪,要是沒有死刑的話,怕是難以服眾吧?」
「都別吵了,都別吵了,你們趕緊去看看權家的官網,上面發布了一則說明,你們趕緊去看!」
「今天大料呀,沒想到權家的二少爺居然真的出庭作證了,這是真的嗎?」
「唉,真是……安笙公主得有多傷心呀,被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背叛,我都替她覺得可惜,我絕不認為安生是殺人兇手。」
「一個兩個都是人均法學博士嗎?法庭都沒判呢,你們在瞎逼逼什麼!」
「現在就坐等開庭吧,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
兩日後,A國最高法庭。
轟動全國的皇室安笙公主殺害黎家大小姐黎知薇的案件,正式開庭。
不少聽到權璽要出庭的好事者,等在法庭外,果然見權璽西裝革履的出現在法庭門口。
「權二少,請問你這次是要指正安笙公主殺人嗎?」
「請問您對安笙公主有什麼看法?」
「請問你和安笙公主是不是分手了?你覺得安笙公主能夠判幾年?」
……
記者蜂擁而上,試圖圍著權璽讓他發聲,可是周圍的保鏢全部將人攔著,記者連權璽的一個衣角都沒有碰到。
黛茜王妃在權璽下車的時候,剛好趕到,看著記者圍追堵截權璽,冷笑一聲,一言不發進了法庭。
夏嫣嫣跟在黛茜王妃身後,眼中看了權璽好一會兒,才離開。
眾人都坐在法庭的觀眾席上,等快要開庭時,一個女人忽然戴著墨鏡走進庭審現場,剛好路過權璽的身邊。
黎雨瑤停下腳步拉下墨鏡,看了權璽一眼,甜甜地叫道:「姐夫。」
哪怕黎知薇已經死了,和權璽也解除了婚約,她每次也還是這樣叫權璽,像是想要彰顯他們的關係有多麼好。
權璽也看見她,眼神冷淡,嘲諷出聲:「顧南風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黎雨瑤一頓,笑了笑:「最近忙沒空來看夏笙兒,左右不過是殺人犯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呢。姐夫,謝謝你為姐姐做證人!我和爸媽都很感謝你!」
權璽眼神更加冷漠,沒有理睬她。
黎雨瑤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庭審現場。
權璽心裡嗤笑,拿出手機給神秘人發簡訊:【你算是個男人嗎?如此慫包,口口聲聲愛夏笙兒,開庭了,連來都不敢來?】
這時權璽就是赤果果的挑明,他已經知道神秘人是誰,為了夏笙兒的命,他才沒有去動他,如果換成是別的事,神秘人已經死了八百遍都不止。
權璽發了簡訊,神情冷漠的坐在席位上。
在距離法院遠處的一座高樓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大廈頂樓,遙遙望著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