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權璽在沙發上坐下,淡淡應了一聲。
下一秒,夏笙兒就聽見鑰匙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她公寓的大門被唐德打開了……
沒錯,是被唐德用鑰匙打開了!!!
唐德就這么正大光明的當著她這個主人的面,用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來,把手裡拎著的五星飯店打包盒放在了桌上,對著權璽說:「少爺,早餐買來了,剛剛打包,都是溫熱的。」
權璽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那麼泰然自若,淡淡應道,「嗯,放著吧,你在外面等。」
「是,少爺。」
唐德說完轉身要走,夏笙兒立即叫住了他:「唐管家!」
「夏小姐。」唐德對她素來很尊敬,「有什麼事嗎?」
「你有我家的鑰匙?」
「是少爺給我的。」
「他憑什麼給你?!」夏笙兒氣得不行,幾步上前朝他伸出手,「把我家鑰匙還給我。」
「好的。」唐德竟然非常好說話的把鑰匙遞還給她,這麼輕易拿到,夏笙兒很是懷疑,蹙起了眉,「你該不會……」
唐德知道她想說什麼,直接接話道,「是的夏小姐,龍璽苑還復刻了一百把,少爺說怕丟了。」
夏笙兒:「……你出去吧。」
「好的。」唐德退出去了。
夏笙兒看向沙發上的男人,板著小臉控訴:「你把我家鑰匙全部都交出來。」
「可以。」權璽竟然應了,只不過夏笙兒來不及高興,男人夏一句話便出口了,「那我直接把你這棟破公寓買下來,我來當房東,我就會正大光明的有鑰匙。」
夏笙兒:「……」
看著女人呆愣的小模樣,權璽眯眼笑了一聲,抬起手,跟招小狗似得招著她,「過來吃早餐。」
「不吃!」
「那我們去床上做個晨間運動?」
「……」
夏笙兒坐下吃早餐了,決定不跟這惡霸地主爭執了,一大早的,她不想知道她身為平民階層,會被可惡的資本家如何剝削欺壓!
不然一天都得悶悶不樂。
吃過早餐,權璽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公司那邊打來的,他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低眸看著還在喝鹿茸粥的女人,「我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也要去。」夏笙兒急忙放下碗,擦著嘴想站起來,但一下子忘了自己摔到腰,驀地發力,疼得呲牙咧嘴的,被權璽一把摟了過來,「怎麼回事,又扭到哪裡了?」
她懨懨地說,「沒有……緩緩就好……」
「夏笙兒你豬腦子?!」
權璽眉頭緊皺,嘴上凶她,但到底還是動作小心的抱起她放到沙發上,拿過昨晚的藥膏給她重新塗抹。按摩過後,她的疼痛明顯緩解很多。
她真得覺得這男人太會按摩了……他是不是以前經常幫女人這麼按摩的?
夏笙兒垂下眼,不讓自己去想這些古怪的問題,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女人多,而且跟她沒關係。
「謝謝。」她很禮貌地說。
權璽顯然不喜歡她對他禮貌,冷冷道,「我只要床上的謝。」
「……」
這個怪男人,她對他禮貌,他也不高興了麼?
「糟糕,我要遲到了。」夏笙兒看了看時間,急匆匆地往房間走,拿了外套和包就走出來,卻見英俊的男人臉色難看,她蹙眉,「怎麼了?」
「你要去公司?」
夏笙兒點頭,「對啊,我上班。」
「公司是我的。」
「所以?」
權璽語氣張狂,「所以我叫你休息你就休息!」
「我不能無故遲到曠工!」
「那我讓財務部給你發十倍工資,你今天休息。」
「……」夏笙兒被他的財大氣粗震得無語了,十倍,怎麼不說直接把公司送她?!
不過,她抿了抿唇,「我今天必須去上班,我跟蔣教授說好了,今天要幫我對音階……這關係到演奏會我演奏的曲目。」
又是演奏會。
一個破演奏會有什麼好努力的,她想要什麼他不能給?!
權璽抿著薄唇,雖然不悅,但他知道,這女人對鋼琴執著得很,有著極其熱烈的喜愛。
算了。
她喜歡就讓她彈。反正只要不是鬧著遠離他,他都可以隨她。
權璽難得好脾氣的恩准了:「慢慢地滾下樓。」
夏笙兒對著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但走得確實很慢,不過,權璽走得更慢,幾乎是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她身邊,似乎生怕她著急會跑起來……
轎車就停在樓下。
唐德替他們打開車門,自然知道是要去公司。
權璽從上車開始就在看季度報表,所以車內氣氛很安靜,夏笙兒也拿著手機跟林佩聊天。
「嗡嗡嗡——」
手機震動聲忽然響起,來電界面猝不及防的跳出來,夏笙兒手指來不及收回,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笙兒?」
安靜的轎車裡,哪怕不是擴音,手機聽筒里男人溫潤的嗓音依舊很清晰。
是顧南風……
夏笙兒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不自覺的朝權璽看了一眼,果然對上權璽陰沉的眼神,還夾著點嘲諷,仿佛在說:又背著我偷情了?
夏笙兒被他那理直氣壯的眼神看得,竟然有一種奇怪的心虛,繼而一想——他們又沒確定男女關係,他憑什麼那樣看她!
她別過臉去,但電話已經接通,掛掉也不禮貌,夏笙兒還是將手機放到耳邊:「餵?」
「怎麼不說話,笙兒,」手機那端,顧南風的嗓音溫柔,帶著輕笑,「是在練琴了麼?」
「……嗯,有什麼事嗎?」夏笙兒沒有回答他什麼,只是問道。
「我是想告訴你,昨晚你打給我的時候,我在開一個很重要的併購會議,很晚才結束,又趕到另一個城市忙下一個會議,所以到現在打給你。」
顧南風很誠懇地解釋道,語氣也變得低柔了,「對不起笙兒,你昨晚是不是想找我說說話?」
權璽拿著金尖鋼筆,聞言冷嗤一聲,「噁心。」
夏笙兒,「……」她抿唇,「昨晚我只是打錯了,我已經說過了。」
「還是,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顧南風還是有所察覺的,只不過他昨晚身陷於工作里,並未花時間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