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覺得現在很有必要去一趟衛生間。
當她從權璽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臂卻被男人用力的緊緊抓住了。
「你幹什麼?」夏笙兒被他抓的有些痛,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
可權璽仍然置若罔聞,依舊緊緊的抓住她不鬆手,英俊的臉龐冷冰冰的,顯然處於極度的不悅中。
「我現在要去上廁所,放開我!」夏笙兒感覺下腹有些緊,看著抓著她不放的手,咬著唇怒道。
權璽眼底浮起一層冷意,突然彎腰,強勢的將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邊。
夏笙兒被他這麼抱在懷裡,身子浮在半空中,一時間有些發懵。
砰——
夏笙兒還來不及多想些什麼,便被權璽不帶絲毫憐惜的扔回了病床。
身體摔在床墊上,但Vip病房的床很柔軟,所以不至於摔痛,但多少還是不舒服的,她剛剛起來,頭暈目眩……
「嘶……權璽,大白天的,你又發什麼神經!」
夏笙兒被他氣得有些語無倫次,她現在真的很想去上廁所,很急的那種,她怕自己憋不住會……
「我就是想去個廁所而已,你什麼意思?」
「先吃完早飯,再說其他的。」權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我現在不想吃飯,你讓開,我要去洗手間……」
「不行,必須先吃早飯!」
夏笙兒這一次真的是被他氣到無話可說,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
他一大早就這樣陰晴不定的對她發火,難不成是因為剛剛去看黎知薇,心疼了,所以把氣撒到她身上來?!
但她現在只想要去洗手間,所以抬腿想要將身上的人踢開,可權璽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一步要幹什麼,迅速地躲開,讓她連一下都沒有碰到。
「權璽,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我真的要去洗手間,快點放開我!」
權璽對她的這些話依舊愛答不理,甚至抬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
一瞬間,夏笙兒看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光,就感覺事情不妙……
「哈哈哈……權璽你給我讓開……哈哈……」
「哈哈哈救命……好癢啊我不行了……」
果然——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在撓她痒痒!
夏笙兒現在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權璽這個狗男人就是想報復她,好讓她當面出醜尿在病床的被子上……
他報復人的方式能不能再幼稚可笑一點?!
「叩叩叩——」
忽然,一陣敲門聲,讓床上正在打鬧的二人停止了動作。
「笙兒,你在裡面嗎?」顧南風溫潤和煦地嗓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夏笙兒一怔。
南風怎麼來了?他是怎麼知道她住院的?
權璽一聽到顧南風的聲音,英俊的臉龐驀地森冷下來,連眼神都夾雜著冷意。
媽的,這個姓顧的還陰魂不散了是不是?!
「她不在,滾!」
門外的顧南風在聽到病房裡傳出男人的聲音之後,眉頭一皺,再次敲門:「笙兒?」
「笙兒你說句話,你在裡面嗎?」
「我……」夏笙兒看了一眼床邊氣壓極低的男人,剛要開口,下一秒,權璽驀地側過頭,在她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狠狠地吻住了她。
「唔……」
夏笙兒驀地瞪大眼睛,想推開他,但沒有用,緊接著便整個身體都被權璽壓在了病床……
男人俯下身,扣著她的雙肩,急切又帶著怒意地吻著她。
「放開我……唔……」夏笙兒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交纏的唇舌間,只能模模糊糊地從唇邊溢出幾個字眼,聽起來反倒更加曖昧。
但住院部相對安靜,再加上她掙扎反抗的動作,讓病床都吱呀作響,在外面聽起來,就仿佛裡面的人正在做那種事似得……
顧南風自然是聽見了,甚至還隱約聽見了夏笙兒反抗的聲音,他眼底一冷,立即將手裡剛從花店裡買來的新鮮花束,以及提著的一些水果,俯身放在了地板上。
然後不顧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的阻攔,並十分迅速地便推開房門硬闖了進去。
「笙兒!」
一進去,顧南風便看夏笙兒被權璽壓在病床上強吻,她肩上的衣服被微微扯開,露出白皙的肩膀,還可以看見紅痕……
而權璽的手還在夏笙兒衣服里作亂。
顧南風心底湧出強烈的怒意和憤怒,他大步的走到床前,用盡全身力氣抓住權璽的手臂,想要將他從夏笙兒的身上拽起來。
「你幹什麼?笙兒都躺在病床上了,你還想強迫她,你是不是個男人!」
可是顧南風和權璽的體力差別還是有的,他一個從來都溫潤如玉的男人,怎麼可能比得過權璽這個從小訓練的男人,他扯了幾下,都沒能扯開權璽。
但權璽是看他這樣冒冒失失的過來拽自己,眼神雖然冷,但怕傷著身下的女人,便抬手用力的將顧南風推到了一邊,自己站直了身體。
還站直之前,權璽還伸手捏住夏笙兒的下巴,在她被吻紅的唇上曖昧的吻了一下,故意嘶啞地低聲道,「我覺得你今天的唇,比昨天更甜。」
夏笙兒:「……」
這男人還能不能更幼稚一點?!
顧南風被權璽這麼一推,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又聽見權璽這麼說,雙手猛地攥緊,眼底閃過冷色。
看著從夏笙兒身上起來的男人,顧南風在權璽整理自己被扯皺的衣服時,迅速地抬腳走到了床邊。
「笙兒,他有沒有傷到你?」顧南風滿是擔憂地望著她,柔聲詢問道。
「……」夏笙兒一時覺得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低著眸沒出聲。
看著沉默不語的夏笙兒,顧南風的心變得有些急躁起來,隱隱不安。
「權璽,你明知道笙兒受傷了,卻還這麼粗魯的對她、強迫她,你把笙兒當成什麼了?」
顧南風轉過頭,溫潤的視線看向站在一邊、全身散發著冷意的權璽,低低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指責意味。
「夏笙兒是我權璽的女人,我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顧先生似乎管太多了?」
對於顧南風的語氣,權璽根本不屑一顧,冷冷地道。
可只有他敢接近夏笙兒,權璽全身寒氣更甚,冷眼睥睨著顧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