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一愣,皺起眉頭:「你們做什麼?」
「夏小姐,您不能靠近顧先生。」黑衣保鏢公式化的道。
知道她姓夏……
肯定是權璽的人。
他現在連掩飾一下都懶得了嗎?!
夏笙兒冷笑一聲,直接揮開黑衣保鏢的手,冷冰冰地道,「讓開,我要做什麼你們管不著。」
「夏小姐,您別逼我們動手。」黑衣保鏢為難的道。
夏笙兒咬唇,怒道,「你們要怎麼動手?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綁起來嗎?」
「如果您非要接近顧先生,我們是會把您綁起來的。」
「你們別逼我報警!」夏笙兒捏緊了雙手,怒瞪著他們,「到時候警察來了,你們全都跑不掉!」
「那您也跑不掉,警察會拘留您的。」
「你們要綁我,我憑什麼被拘留?!」
「因為我們少爺是權璽。」黑衣保鏢面不改色地說道。
夏笙兒:「……」
該死!
他權璽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想反駁,但又發現很無力……縱然她再氣,也不得不承認,權璽確實有隻手遮天的能力,她硬碰硬也鬥不過他。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隙,顧楚已經上了車,開出了地下室……
「顧先生!」夏笙兒急了,抬腳就想要追上去,但顧楚開的是性能極佳的跑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她甚至認出來,是龍璽苑車庫裡的那台布加迪威龍!
夏笙兒深吸口氣,冷靜下來,轉頭對黑衣保鏢道:「我想跟權璽聯繫,你們有他的號碼對吧?」
「可是……」
夏笙兒伸出手去:「把手機借我,我打給他。」
保鏢們面面相覷,這……少爺也沒說同意夏小姐聯繫他啊?他們可不敢亂做主。
「借不借?」夏笙兒俏臉微冷,故意狠聲威脅道,「要不然我在這裡自殺,說你們是權璽僱傭來殺我的,你們覺得媒體會怎麼報導?」
本來她是想用權璽的名聲來威脅他們的,但保鏢們聽說她要自殺,嚇得不行,趕忙把手機遞給了她。
雖然夏小姐和少爺已經分手了,少爺做的事也很狠絕,但誰不知道,夏小姐前個月住在龍璽苑裡時,吃飯都是少爺抱在腿上哄的……他們可不敢讓她出事。
夏笙兒接過手機,撥通了權璽的手機。
響了很久,那邊才接了起來,磁性的嗓音很冷淡:「什麼事,說重點。」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笙兒直入主題,直接道。
「原來是你。」權璽眯了眯眼,嗤笑道,「本事挺大,能讓我的保鏢給你手機打電話?」
夏笙兒咬牙怒道,「是你逼我的!我來找顧楚關你什麼事?你非得從中作梗,你圖什麼?!」
「我不圖什麼,但很爽。」
「你有什麼爽的?」
「看你著急,看你痛苦,我很爽。」權璽說的坦蕩而自然,低沉的嗓音甚至帶著笑意。
「你是不是有病?!」
「你再罵一句,你哥哥也許下一秒就會死在醫院。」
「你——」夏笙兒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你想對我哥哥做什麼?!」
「也許讓人殺了他?」
「權璽,你敢動我哥哥一下試試看——」
「我動了,又怎樣?」權璽淡淡的道,像是獵人在把玩垂死掙扎的獵物,惡劣而殘忍,「更何況就算我不動,你那短命哥哥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你!」
夏笙兒死死捏著手機,氣得劇烈的喘息,權璽在手機那頭聽見了,他挽唇笑了:「很生氣?」
「……」
「可惜你能做的就只有生氣,」權璽挑唇,眼神閃過一道冷意,「誰讓你選擇了最痛苦的一條道路。」
她選擇了離開他。
他會讓她知道,離開他權璽,是她此生最錯誤的決定!
「……」
夏笙兒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甚至感覺到連小腹都連帶著很疼,她伸手覆上小腹,五指緩緩收攏,咬著牙說道,「權璽,你這是在報復我麼?」
「你可以這麼認為。」
「所以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的報復停止?」夏笙兒指甲在掌心掐出紅痕,「你有什麼可以沖我來,但我哥哥是無辜的,你想看我怎麼樣,或者你想要什麼,你直說吧。」
權璽冷嗤一聲,不屑地道,「夏笙兒,你是太高估你那副身子,還是太高估你那張臉——你認為你這樣的女人,我還會有興趣?」
「……」
「我嫌髒。」他冷冷的道。
「……」
夏笙兒捏緊了手機,自尊讓她想要立刻掛斷電話,但想到危在旦夕的哥哥,她還是強行忍住了:「你可以提要求。」
「看不出來,你還會忍辱負重。」
權璽冷笑。
她可以為那沒血緣的哥哥放下自尊。
他在她心裡還不如一個植物人!
「晚上八點半,到魅色會所來。」權璽忽然道。
「你要我做什麼……」
不等她問完話,權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筒中「嘟嘟嘟——」的聲音,夏笙兒捏緊了手機,魅色會所,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地方,是龍海市有名的銷金窟,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她最討厭那種地方!
他叫她去做什麼?是又有什麼新法子來報復她了麼?
「夏小姐,您打完電話了嗎?」黑衣保鏢見她掛斷了,走上前想要回手機。
夏笙兒轉過身,伸手把手機遞過去,卻在距離保鏢的手幾厘米的地方鬆了手——
啪的一聲,手機摔在地上。
夏笙兒抬腳踩上去,用力的碾碎屏幕,冷聲道,「下次你們再這樣跟蹤我、攔著我,我會帶刀,直接捅死你們!」
保鏢們:「……」
夏笙兒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該死,她一定是被權璽氣瘋了,才會說出這種氣話!
今晚她不能再發脾氣了。
不管權璽怎麼羞辱她,她一定要讓顧楚給哥哥做手術!
抱著這樣的信念,晚上八點半,夏笙兒準時到了魅色會所。
她極少來這種地方,唯一的一次還是幫林蔓替班,那次還很倒霉的碰到了權璽。
才走下台階,立即就有侍應生迎了上來:「小姐,請問您有預約麼?」
夏笙兒被頭頂那些七色的霓虹燈照的頭昏腦脹,擰著眉道,「我來找權璽……權少。」
「不好意思,權少的包廂我們不能隨便透露。」女侍應生鄙夷的打量著她,見她穿著白毛衣和牛仔褲,眼神更加鄙視。
一看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想來攀上權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