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笙兒並不贊同這樣的觀念,從小,她跟妹妹的愛情觀、生活觀就很不一樣……所以姐妹倆的性格也大不相同。
「姐,你別勸我了,我愛權少,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我要為他生一個兒子,穩住我的地位。」夏嫣嫣自信地說,「我要為努力爭取到權少的寵愛,這樣我一輩子都不愁了!」
「……」
夏笙兒知道勸不動她,也沒有再勸了。每個人想法不同、信念不同,誰也沒資格去否定別人。
「嫣嫣,有些事我得告訴你。」
接下來,夏笙兒把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大致簡單的說了一遍,包括顧南風被權璽抓來等等……
夏嫣嫣聽完後很驚訝,也知道她們之間現在的關係很糟糕。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姐,不是我說你哦,其實就是因為你脾氣太倔了,說話總喜歡嗆人,又不愛服軟,男人不喜歡的。男人喜歡的是聽話、乖巧的女人!」
夏笙兒沒有接話,並不想討論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去改變自己呢,做自己、自己活得開心,不就可以了麼?
她跳過了這個話題,蹙眉說:「嫣嫣,該囑咐的我都告訴你了,總之,你跟權璽相處千萬要注意安全。」
「好啦好啦,姐你放心,我比你知道怎麼跟男人相處。」夏嫣嫣卻不以為意,忙說:「我們快把衣服換一下吧!」
姐妹二人互相脫下衣服,然後穿上對方的衣服。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皮膚、身高和身材也沒有差別,光從外表看,真的沒有任何差別……完全一樣。
夏嫣嫣穿上夏笙兒脫下來的裙子,站在鏡子前照著,情不自禁撫上那布料:「哇,大牌的衣服就是不一樣……姐,這條裙子很貴吧?」
她以前在宴會上看到有貴太太穿過,好像一件要幾十萬呢!
天哪,能跟著權少真是太幸福了,否則這種衣服,她一輩子都摸不到一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夏笙兒穿上白大褂,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對了,我現在這個營養師的身份,出入自由麼?」
「不可以隨意出入龍璽苑,因為這個營養團隊是權少花大價錢請來的,說是要給你調養身體。」
夏嫣嫣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沒想到權少對姐姐的身體這麼重視……不過沒關係,反正是同一張臉,她肯定會比姐姐更招權少喜歡。
「不能隨意出入?!」夏笙兒頓時緊張起來,「那我要先冒充營養師?可是我對這方面完全不懂,很容易露陷……」
「沒關係的姐,你就假模假樣做一下,反正做錯了沒關係,頂多就是被罵幾句,最壞的結果就是被辭退。」
「可是這太危險了。」夏笙兒說,「而且我要一直戴著口罩麼?萬一……」
「這點我早有準備。」
夏嫣嫣說著拿起牆角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針管。
夏笙兒皺起眉:「那是什麼……」
不等她說完,夏嫣嫣忽然拉起她的手,用針頭在她手背上扎了一下——
「啊!」夏笙兒疼的縮回手,「你做什麼?你給我打了什麼?」
「姐,你別怕,是一種植物提取液。」夏嫣嫣說,「會讓你臉上長很多斑點、膿包之類的,這樣就看不清你本來的長相,嗓音也會變啞。一周左右會自行恢復,不會留疤,對身體是無害的。」
夏笙兒擰緊了眉,脫口而出:「可是我還懷孕……」
「對孩子應該也沒有影響的,」夏嫣嫣反問,「而且姐,孩子你不是本來也準備打掉的嗎?」
夏笙兒抿緊了唇瓣,心裡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同時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是啊,她本來就是要打掉這個孩子的,她在擔心什麼呢?
「姐,我也是為了安全,如果你臉上不長點東西,萬一被人拉下口罩就糟糕了。」夏嫣嫣抱住她,跟小時候那般撒嬌道,「姐,辛苦你了,我得到權少的寵愛後,會好好報答你的……」
此時,樓梯忽然響起腳步聲,以及護士的詢問聲:「夏小姐?」
夏笙兒立即壓低聲音:「是護士,我說我嗓子不舒服上來找醫生……」
「那我出去了姐。」夏嫣嫣握了握她的手,「我們找機會再見面。」
「嗯,你注意點。」
夏嫣嫣深吸口氣,拉開房門走出去,正好碰上走上來的護士:「夏小姐,我看你遲遲沒有下來拿藥,找到了醫生嗎?」
夏嫣嫣甜美一笑:「醫生好像睡了,沒事,你幫我開點潤喉片就行了。」
「哦哦,好的。」護士看著她,明明是同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夏小姐說話嗓音突然變的好嗲……
房間內,夏笙兒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應該是嫣嫣和護士都下樓了。
她緊繃的身體微微鬆懈,覺得臉上有點痒痒的,走到鏡子前,發現兩側臉頰都已經開始發紅,應該是要長斑點和膿包了……
夏笙兒照了一會兒,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仰起頭,有些放空的看著頭頂的照明燈。
可能是有些突然,她到現在才徹底反應過來——從這一刻開始,她已經擺脫了代理孕母的身份。
嫣嫣回來了,她不用再頂替她了。
只要找機會出了龍璽苑,她真的就徹底自由了。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要是這個孩子運氣好點,沒有投錯胎投到她肚子裡,而是投到一個父母相愛的普通人家,該有多好……
……
這邊別墅內。
權璽洗過澡後並沒有休息,而是到書房開視頻會議。最近公司在開發新的領域,很多決策性意見都需要他來出。
開完會,權璽正坐在書桌前看文件,房門忽然被敲響。
「進來。」
他頭也沒抬。
門把被擰開,穿著粉色薄紗睡裙的夏嫣嫣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熱牛奶,和一小碟糕點。
權璽掀起眼皮,眼角餘光瞥到來人,顯然有些意外。待到看到她手裡端著的東西,他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
這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還知道關心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