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笙兒嘟著嘴,權璽鬆了口,「好吧,我不攔你了,你想如何就如何。」
權璽如今也不想太強求她,這女人可不能輕易的讓他反悔,真要是惹惱了他,可得好一頓哄。
夏笙兒見權璽如此這般,不由得笑了。
「誰告訴你我不買了,你等著,一會兒我要是看到合適你的,也給你買回去,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權二少可別嫌棄呀!」夏笙兒似笑非笑道。
「我不嫌棄,只要是你給的毒藥,我也照單全收。」
夏笙兒抿著唇直笑,這還是權璽嗎?如今這副樣子,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兩人在商場門口外黏糊了一會兒,權璽回公司,夏笙兒一個人上商場大樓,里里外外的看了個遍,找到許多適合小孩子的衣服玩具。
卻沒有找到合適權璽的,貴重的東西權璽不缺,衣服手錶之類的權璽的衣帽間都有。
夏笙兒幾乎將整個商場逛個遍,到最後兩隻腳都要打顫,找個地方坐下來,隨意的瞟了瞟。
忽然看到一家男裝店裡的領帶,看著還挺合適權璽,隨即買了兩條領帶。
夏笙兒在商場裡逛了一圈,戰利品頗豐,不過她也沒要司機來接,更沒有打算回權家老宅,而是叫了輛的士回自己的小公寓。
那裡曾經是她住的地方,如今有好些日子沒回去了,夏笙兒想念得很。
準備回去打掃一番,進了門,夏笙兒里里外外的檢查一遍,還是她離開的樣子,窗簾都沒動一下。
夏笙兒將東西放好,挽起袖子,里里外外東西刷了遍,順帶把窗簾被罩都換了。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嘴角始終都是帶著笑。
比起皇宮或者是權璽的家,她更喜歡的是這裡,因為這裡是她的小窩,她棲居的地方。
夏笙兒把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這個人已經累癱,順帶將買的東西拿出來,隨即進浴室洗漱。
從浴室出來,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記憶像電影一樣,一幀幀的放過,記得她剛從監獄出來的時候,心中的念頭只想找到孩子,帶著孩子生活,如今孩子也找到,還是個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真好。
看看時間,夏笙兒覺得差不多該去接辰辰了,回來的時候已經發消息給權璽,讓他來公寓接自己。
夏笙兒換了衣服,正準備出門,就聽到門鈴響了,以為是權璽來了。
一下子打開門,赫然看到一個許久未曾見到的人。
「顧南風,怎麼是你?」
許久不見的顧南風,依舊一身筆挺的西裝,只是那西裝下面略有些空洞,比起以往身姿挺拔的模樣,已經頹廢許多。
夏笙兒一眼看出來,「你怎麼來這?」
顧南風望著許久不見的夏笙兒,透過鏡片看著她。
「我想找你說說話,本想試試看你在不在家,沒想到你真的在,你從國外回來了?」
夏笙兒想冷笑,「是嗎?還是你本來就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你派來跟蹤我的人,向你報告的吧。」
顧南風哂笑道,「我沒有找人跟蹤你,不管你信不信。」
顧南風朝裡面看了一眼,乾淨整潔桌台上,還擺一盆鮮花。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夏笙兒手搭在門板上沒有鬆開。
「不必了,你有話就說吧,說完就可以離開。」
顧南風眼眸低垂,看著自己曾經心愛的女人。
「我們倆的情分,估計早在我給你下毒的那一刻,就已經盡了,我今天來是特意跟你道歉的,以前的事,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強求的。」
夏笙兒呆愣的看著他,目光依然帶著警惕。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可以走了。」
說著就要關門,顧南風一把將手抓在門框上。
「等等!」
「我說的是真的,」顧南風無論曾經多麼壞,可他確確實實的對夏笙兒上過心,「除了來跟你道歉,還想跟你說,其實我要走了。」
夏笙兒見門關不上,只能卡在那裡,透過縫隙,顧南風緊緊盯著她。
「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是我要告訴你,我要離開a國了,以後回不回來也不知道,我唯一想見的就是你。」
夏笙兒:「你不是在青烈幫做了個小頭目嗎?捨得離開?」
顧南風聞言,眼眸暗淡,「我曾經做了一些錯事,進了青烈幫,黎家的人都想要殺我,可是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龜縮在那個小小的幫派里。」
「希望你最後相信我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夏笙兒的手拽著門,悄然放開把手,閃過身。
「你不用進來了,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顧南風:「謝謝你,笙兒,我知道以前對你的傷害,我沒辦法彌補,可是有件事,我想要告訴你,也是夏嫣嫣曾經瞞著你的。」
顧南風臉色沉肅,夏笙兒心底警惕。
「是什麼事?」
顧南風:「你以前不是一直耿耿於懷,黎家的二小姐是誰殺的嗎?」
夏笙兒:「是誰?」
顧南風:「我告訴你,當初是夏嫣嫣讓我把黎家二小姐約出來,到了北山公園,她是死在夏嫣嫣手上的。」
夏笙兒聞言腿軟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
「黎家二小姐真的是夏嫣嫣下的手?!」
顧南風:「是。」
夏笙兒:「你有什麼證據?」
顧南風搖頭苦笑,「我還有什麼證據,我不過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的真相,你的妹妹不是一般的人,她如今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以後我可能幫不了你,你自己小心一些。
夏笙兒站在那裡,看著顧南風前胸的紐扣。
「謝謝你把這事告訴我,我已經知道了。」
聽到這個消息,她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想起夏嫣嫣曾經在穆國做的事,她就完全能夠解釋得通。
為什麼能對得罪過她的人痛下殺手。
夏嫣嫣即便不是真瘋,可她的心智也已經扭曲。
殺人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快樂。
夏笙兒不免慶幸母親把她流放到北地,再也不許她回來。
「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擁抱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