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冷喝道:「你真卑鄙!還以為即便做不成朋友,也不會是敵人,看來還是我們想多了。」
夏笙兒拽著權璽的手不放,生怕他有意外,抓著的那隻手,微微發抖。
「我們要是出了任何事,你們出雲國也別想善終!權家和安家一定會把你們追殺到天涯海角!」
「你可以躲開,可南宮家幾百口人,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們!」
要比家世比能耐比權勢?
夏笙兒也沒在怕的,如今她身份不同,即便南宮茗說再多威脅的話,她也可以熟視無睹。
「可惜啊,安笙公主不給我這個機會。」
南宮茗笑了下,也不知道他動什麼地方。
夏笙兒只覺眼前一陣白霧閃過,又回到原本密室的樣子。
「安笙公主別生氣,我並沒有想要做什麼。」南宮茗趕緊解釋。
「沒做什麼?那你剛剛又為什麼……」
話說到一半,夏笙兒自覺停下來,瞧著旁邊的權璽似乎沒有異樣,這才放心下來。
權璽皺眉看了夏笙兒一眼,「怎麼回事?」
夏笙兒不敢作聲,瞪了眼南宮茗。
「你剛剛有什麼感覺嗎?」夏笙兒反問道。
「沒有。」權璽說答得認真。
沒有就好,剛剛她緊張的手都發抖了,權璽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異樣,南宮茗到底有多厲害他們不得而知。
話說的好不會傷害權璽,鬼知道他會做什麼。
「沒事,剛剛我也只是感到腦袋暈了下,沒其他別的。」
權璽不相信,尤其是經過夏笙兒中毒類似之後,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夏笙兒在被陷害。
陰冷的眼眸瞧著南宮茗,見他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半信半疑。
「他剛剛對你做了什麼?」
夏笙兒趕緊拉住他,「你別急,他沒有對我做什麼,覺得有些奇怪而已,你要生氣可不就著了他的道。」
夏笙兒想著,一定不能讓權璽發火,到時候南宮茗發起瘋來,他們誰都保不住,這地方怪邪乎的。
誰知道這周圍還有什麼別的東西,讓他們防不勝防。
權璽檢查好幾遍夏笙兒的身子,確定沒有事才放心。
夏笙兒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明剛剛他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自己反倒要讓他擔心。
南宮銘咳嗽兩聲,見兩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兩位不用擔心,我說了,對你們沒有惡意,就不會做別的事情,讓二位不開心,何不信任我一次。」
走到巨幅壁畫的中央,抬手指著萬花谷的全景,南宮茗繼續道。
「今天找你們來這裡沒有別的事,只是向這位兩位說明,攝魂珠的確是南宮家的東西,這幅畫是當年先祖所做,攝魂珠正是這畫上的那一顆。」
夏笙兒和權璽都看到,畫上一個竹樓里,顯而易見穿著古時衣服的男子坐在桌前,桌上正中央正是放著那顆翠綠的玉珠,那玉珠光芒大勝,和他們拿到手平平無奇的樣子,根本就不同。
夏笙兒並不敢肯定,自己拿到到底是不是真的,只不過他們不承認就對了。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證明了,這個珠子真正的用途,只有我們南宮家知道,你們拿在手上也於事無補,對你們來說還可能有害,何不給回我呢?」
她還真想對南宮茗兩句,即便要給,他們也可能會給教好的東方家,而不是給南宮茗,助紂為虐。
夏笙兒冷笑一聲,「你說珠子在我們手上就在我們手上?說到底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你倒是說說這珠子對你們有什麼用。」
說了那麼久也沒說到點子上。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南宮茗藏著掖著,不敢告訴他們,怕是還不知道東方欽已經將什麼事都說了。
南宮茗在這接接遮遮掩掩,未免失了坦蕩,這也和南宮家一貫的作風相似,沒得讓夏笙兒和權璽不喜。
剛剛的確出現異樣,權璽總覺得不對,不過並沒有證據,只能待會兒再搞清楚。
如今南宮茗想用強硬手段來搶,他權璽也不是吃素的。
「這是南宮家的秘密,請恕我不能明說,」南宮茗笑道,「其實我們可以合作。」
「你們想要和我合作,得拿出誠意,實話告訴你,在你攔截我們之前,我已經和東方家合作,我們沒有必要再找第二個合作者。」
「你除了眼紅東方家和我們合作,想要分一杯羹吧,你說的翡翠玉珠,我們的確不知道在哪,南宮族長費心了,沒事的話我們走了。」
權璽對南宮茗的感官不好也不差啊,玉珠在自己手上,南宮茗若是聰明的話,就不會輕易放棄。
對權璽來說,有南宮家在旁邊虎視眈眈,東方家斷然不敢再出別的么蛾子,否則的話二選一,權氏選擇誰都可以,這對他來說百利無一害。
只要南宮茗不放棄,那麼和東方家的合作有利可圖。
他和東方家的合作不過是一個幌子,既然在慕蘭尼區,他能夠開啟一個地下城在,豐城也不是不可以。
越亂的地方,就越能掙到錢。
是時候讓地下城的見見太陽了。
南宮茗讓開路,笑看著權璽,「權先生果然名不虛傳,在你手下果然討不了一點好,我要找的東西你不給我,那我只能自己找了,到時候若是你我雙方有些許爭執,還望權二少網開一面。」
南宮茗的臉色難看極了,他似乎想不到權璽這麼硬氣,都已經到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夠作妖,說不給就不給。
如今南宮家和皇室的相處很微妙,又和東方家視如水火,他們還真的不能夠隨意動人。
不然到時候被其他兩方抓住把柄,對南宮茗來說,無異於一次沉重的打擊。
來日方長,他還有機會從權璽的手上,把攝魂魂珠搶回來。
權璽攬著夏笙兒的肩,離開密室,順著來路,兩人也沒回之前的水榭,而是離開南宮家走了。
南宮茗站在一旁的小道,目送見兩人離開,原本硬撐著的身子才塌下來,護住胸口,一口血吐出來。
不知躲在何處的下屬出現在他的身後,將南宮茗扶住。
「族長?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