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以後我們的兒子,還能在權御面前說得上話?」
夏笙兒接下來說了什麼,權璽不知道,他只記得那一句:我們的兒子……
真的是他們的兒子,在這之前他甚至都不敢想像,他和夏笙兒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孩子,若是曾經自己知道夏笙兒懷了孕,有了他的孩子,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親手把她送進……
算了,已經過去的事,他也不想再說了,提起來只會徒增夏笙兒的傷感。
如今他只想好好的照顧這該死的女人,希望聽話一點,乖一點,別整天想著氣他。
還有外頭的臭小子,如果能夠不跟他搶人,就最好不過了,或許等回到慕蘭尼區,他可以把煩人的臭小子扔給大哥,讓兩人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想到這,忽然夏笙兒被他眼中的炙熱目光給鎖住。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怪涔人的,有話你說不就行了。」
夏笙兒被他接二連三的操作搞懵了,既不說話就只看著她,別的啥事沒有。
不對,還有,摟著她就是吻。
如今還用這般眼神看她,她的小心臟受不住啊。
權璽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地摸在她臉上。
「我們以後再多生幾個好不好?」
夏笙兒眨巴一下眼,確定自己沒有幻聽,「你說和你多生幾個?」
夏笙兒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還要多生幾個,憑什麼?
夏笙兒不樂意了,臉一偏,閃開了他的手。
以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甚至可以試著遺忘,可是如今要她跟權璽再生孩子,她怎麼可以說的這麼輕鬆呢,把她當什麼了?
就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夏笙兒想到這,原本還興高采烈的,臉上時間一變漠然的。
「原來我的作用,就是給你們權家生孩子的,除了生孩子,我就沒有別的事值得我去做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
權璽皺著眉頭微攏,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誤會。
「不要逃避!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的時間,如果你一直遠離我,讓我抓不住你,我會生氣,甚至會忍不住要把你囚禁在我身邊。」
「你怎麼可以……?」夏笙兒難以置信的看他。
「我可以為了你,願意失去所有,甚至可以傷害任何人,我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曾經做的事情讓你失望了,你可以怨我,可你不能離開我!」
曾經高高在上的權二少,如今為了一個女人,可以用自己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姿態來面對,他那雙眼讓夏笙兒無所遁形,只能接受她的意見。
夏笙兒卻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不是被迫的。
權璽說的對,他們兩人已經兜兜轉轉,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辰辰,她不希望自己和權璽的感情,因為辰辰的存在而成為粘合劑。
她曾經萬分的害怕權璽把辰辰搶走,如今她未嘗不能問一問。
眼見著夏笙兒沉默,權璽皺眉。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一定會答應你,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能離開我,其他的我們都好商量。」
「如果我不能和你在一塊,你會把辰辰從我身邊搶走嗎?」
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件事,渴望平凡人的生活,有份朝九晚五工作,有個可愛的孩子,甚至她一度想要放棄權璽,而過自己平凡的小日子。
經過這種種的事,她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平凡人的生活,無論是皇室還是權家,她的身份都不允許,她嚮往那種平凡的人生,他的下半輩子註定不平凡。
遠離那樣的生活,她如今只想儘快解決要塞這邊的問題,把那些想要對a國分一杯羹的老狐狸們全都趕走。
如果有機會,她甚至想要把那些欺負過a國的人,從頭到尾把人給欺負一遍回去。
看見權璽沉默,夏笙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知道無論是權璽還是權家,是不可能讓她把權家的孩子帶走的,事實是辰辰跟在權家,一直住在權家,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背負著權家。
小少爺的身份生活無論從哪方面說,她想要把孩子帶走已經不可能了。
夏笙兒不免氣餒,或者說是內疚,因為她的疏忽,讓自己和孩子離開這麼些年。
兒子在身邊,她也不知道,輾轉了這麼多的波折才找到孩子,這麼一通事情折騰下來。
如果以後權璽願意讓她去看望孩子,或許她也能夠接受吧。
「我會先把你搶回來?」
沉默許久之後,權璽開口。
「為什麼不能想著,他和你,我,也能夠組建家庭,況且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三口,為什麼不能在一塊兒,你的心裡還是怨我的,對不對?」
權璽執著於這件事,怕是到著魔的境界,當年的事他也不想的,為了夏笙兒他不得不去做,他知道自己傷夏笙兒足夠深。
他已經想用下半輩子去彌補,為什麼還是不給他機會呢?
漸漸的,權璽的臉色越發的冰冷,這麼一看夏笙兒就有些犯怵了。
「你看你,又生氣了是不是?」
一句話很快將權璽臉上的神色挽回了一點點,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你告訴我,為什麼不能答應我,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你別想騙我,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逃避你,別亂說!」夏笙兒挽尊,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一下,扯到了傷口,可把她給疼壞了。
權璽皺著眉將她拉了過來,「別別亂動,小心你的傷口又裂開了,到時候疼死你。」
權璽因為剛不滿聲音帶著嚴厲,夏笙兒本來情緒就有些波動,如今聽到他這般諷刺,不由得心裡有些委屈。
剛剛還說要和她一塊兒,和辰辰在一起,這才過了多久,不合他的心意就被呵斥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夏笙兒氣鼓鼓的將頭偏過一邊,不去理他,權璽原本心裡有氣,見她這般模樣,再大的火估計也發不出來了。
是什麼時候自己被這個女人吃的死死的,曾經在這女人面前大聲呵斥,也不會讓他有負罪感,可如今怎麼掉了個個兒。
權璽想不明白這事,也不想明白,只想讓這個女人乖一點,再乖一點,別成天讓他氣的肝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