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要那個翡翠珠子,就是一定要拿回來,你既不給我不肯給我,我自然要一直跟著你。」
果然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好幾輛車從高架橋的另一邊開了過來,直接呈傘形把夏笙兒的車給攔住。
隨後夏笙兒身後的唐德也跟上來,看到那麼多人想要動手,直接帶著人也跳下了車。
只是權璽的一個手勢,攔住唐德接下來的動作。
權璽淡定的睨著他,「你想要那顆翡翠珠子?」
南宮茗點頭,笑眯眯地看著他。
「我還不知道南宮先生居然這麼能耐,之前在冬宮怎麼不敢硬搶,反倒出了冬宮的門,敢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來了,你這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南宮茗臉色一僵,被權璽說中痛處。
「你說珠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寫你名字了嗎?」權璽涼涼道。
南宮茗被權璽這話,梗的差點沒順過氣。
有這麼不要臉的嗎?明眼人就知道那個東西是出雲國的,和他權二少八竿子打不著邊,如今還拿起喬來?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個珠子你到底給不給我?我可是花了不少時間精力去調查才找到的,現如今你說拿走就拿走,那不是讓我們喝西北風嗎?」
「你說珠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寫你名字了?」權璽挑眉,他並不打算承認把珠子給回南宮茗,珠子對他也有用處呢,南宮茗不能給。
「權二少,我可是先禮後兵,你若真不給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天底下南宮茗是少數幾個敢跟權璽嗆聲的人,上一個是顧南風,如今已經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吹冷風去了。
南宮茗還有這膽量,權璽也不得不佩服他。
「你想要,就自己來拿。」
說完,權璽背著手,也不怕他,好整以瑕地等著他動手,似乎把他身邊那一圈的人完全不放在眼裡。
南宮茗差點沒給氣死,想不到他的如今還能被人懟的啞口無言。
權璽也是厲害,別說要他把翡翠珠子還回來,說不定到後來還會倒打一耙,被他反咬一口,以權璽陰險狡詐的程度,這種事絕對幹得出來!
南宮茗不想和這兩人交惡,只是瞧著權璽默默的笑了。
「權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其實並不想和你們站在對立面,不如這樣,你說吧,有什麼條件才能把珠子還給我?」
「我知道這個珠子你要了也沒用,只是頂多拿出去做人情而已,」南宮茗看著權璽笑笑。
東方家已經提前一步勾搭上了權家,他還和權家的繼承人交過手,現如今這副樣子,倒是有些被動了。
高架橋上,雙方的人馬都一動不動,只有最前面的兩個男人在討價還價。
權璽隱隱一笑,「南宮先生就是爽快。」
「我若是讓你和耿家的聯繫斷了,希望倒也不大,我就問你,要塞出的事,是不是由你安排的人,我的要求就是,」權璽淡淡開口,「你現在立刻就把他們撤走。」
「記住,是全部。」
權璽著重強調了這話,南宮茗聽在耳邊有些尷尬。
之前他就已經下了命令,讓那些人從耿戰身邊撤走,為免引起耿尚隆的注意,其實私下裡也埋了不少,暗樁繼續和耿戰聯繫。
這裡有一部分人,還是依然聽他的命令,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有些人已經不聽話了呀,耿戰的手段果然厲害,讓原本對他忠心耿耿的下屬,都能為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背叛自己。
南宮茗自嘲的笑笑,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可是耿戰卻已經比他更快下手,權璽居然知道!
權家到底是有多厲害,他絲毫不懷疑權家的人在冬宮甚至有自己的人,把所有的情報一手掌握。
看出南宮茗的猶豫,權璽繼續道,「耿戰給你開了什麼條件,讓你這麼孜孜不倦的幫他?」
南宮茗嘆息一聲,瞅著權璽,「這條件不條件的,我就不細說了,我已經答應了耿戰要幫忙,雖然他抽我的底火兒,但是我不能言而無信。」
「別把自己說的這麼高尚,」權璽直接戳破了他的謊言,「你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被耿戰搞了一次,你還能毫無芥蒂的幫他?有損你南宮家族長的名號。」
南宮茗苦笑,「我這族長當的也是憋屈,如果不是有些能耐,還真的不好出來混。」
見權璽壓著不鬆口,直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東方家和南宮家素來不和,耿戰答應了我出雲國的事,他會出手幫忙扶大王子上位,我們南宮家的確如外人所說,斗的激烈,每一個都不是善茬。」
「如今東方家來勢洶洶,我們只等著大王子上位之後,能夠有所作為,既然耿戰答應了幫忙,我自然樂得高興,投桃報李,我也得幫他。」
「你就這麼肯定他能瞞得過他父親?」權璽眼中帶著淡淡的額嘲諷,「你們二人私下往來,耿尚隆還不知道吧?」
「他也才坐上皇太子的位置不久,你以為他能做的多穩?如此看來你們南宮家也沒多少倚仗了。」
傳聞南宮家人才濟濟,一手攝魂術練得出神入化,原來世間都有傳言都是假的。
南宮茗對權璽以小見大的本事,簡直五體投地。
他說的沒錯,南宮家這些年在外的名聲,不過是前輩在苦苦支撐,真要說到年輕一輩的作為,確實比前幾代弱了不少。
東方家在出雲國民聲望中,比起南宮家不知高了多少!
如今南宮家內部出現了問題,不得民眾喜歡,不得民眾的意,他作為族長,不得不出外尋求救援,如果這件事被東方家知曉,那麼南宮家可能引來滅族之禍。
他可作為族長,他可太清楚南宮家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把南宮家一舉毀滅。
「既然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東方家一直與夏笙兒交好,若是我把珠子送給東方欽當見面禮,相信他會感激我,就當感謝他在要塞護持的謝禮。」
似乎對這個辦法很合心意,權璽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這些話聽在南宮茗的耳朵里,無異於赤果的挑釁。
果不其然,南宮茗就差沒咬牙切齒,夏笙兒不知何時已經下了車,對南宮茗做的事更加的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