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壓根就沒在意,只是雙眼看著權璽不捨得挪開。
權璽皺著眉,一點也沒關注愛麗絲,一下就看到南宮茗一身的打扮,面無表情。
「你怎麼來了?」
南宮茗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上前,「我來找東西,有人說我要的東西你拿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權璽在書房裡拿的翡翠玉珠,正是南宮茗要的東西。
愛麗絲瞧見這幅光景,猶豫著拽著手,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聽見南宮茗明知故問,瞧了她一眼。
「那東西他拿了?」
那眼神不說也明白,只是愛麗絲如果不承認,那不就是打了南宮茗的臉嗎?意味著剛剛就是騙他的。
其實他說與不說,已經不重要了,南宮茗已經察覺出來。
「蠢貨。」
權璽冷冷道,轉身進了房門,再要關門之際,南宮茗伸出手卡住了門。
「難得來一趟,權先生,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你確定要進來,你的腦子好了,上一次沒有把你磕壞,我不建議這次繼續動手。」
南宮茗無語,這兩兄弟一個兩個的,巴不得把他給送回老家是吧?
可是誰讓他慫呢,他現在身份可不宜暴露,到時候這位權二少發了瘋,直接讓人把他給抓起來扔出去,那他不就白來一趟了。
更何況耿戰遠在宴會,也不一定能夠幫得了他。
南宮茗下意識的鬆開手,砰的一聲,直接將客人攔在門外。
權璽進了房間,看到夏笙兒揉著眼睛坐起身。
「怎麼了?外面什麼事這麼吵,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兩人在這已經等了一會兒,外頭的人怕是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們出去。」
夏笙兒換好衣服,跟著權璽出了門一看,南宮茗和愛麗絲還在門口。
夏笙兒看到愛麗絲的時候,整個人都無語了。
這位小姐姐還真是鍥而不捨啊,巴巴的跟在門外頭,難不成還要跟著他們一塊出宮。
還有南宮茗,他來幹什麼?
夏笙兒抬眼瞧了權璽,見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板著張臉攬著她,兩人一路走出冬宮的側門,連一個侍衛隊都沒有。
南宮茗樂得跟他們兩人出宮,免得他還要白費腦筋怎麼出去。
「不愧是權二少!厲害!我進來還費了千辛萬苦,想不到你還能來去自如,你早就能出去了吧,不願意出去而已?看來你在冬宮留的後手。」
夏笙兒氣得一腳踹到他的腳背,大眼睛瞪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兩人跟屁蟲一樣跟著,夏笙兒耐心再好也忍不住要火了。
「愛麗絲公主,你一個女孩子巴巴的跟著,像什麼話?」
愛麗絲被夏笙兒當頭急赤白臉的說出來,臉上一陣通紅,直接紅到脖子。
咬咬牙,只能把南宮茗拿出來當擋劍盤,「南宮先生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兌現,我當然要跟著他。」
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信的,她想要跟南宮茗,實則心裡想跟權璽一塊兒離開。
南宮茗笑了一下,看著愛麗絲的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你想要我幫你辦的事,我怕是辦不了,你能不能聯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想大可以用別的辦法,我和你父親鬧掰了,你就知道我不會有任何的能力在幫你,你該找的人不是我。」
南宮茗直接甩鍋,不想把他那一攤子事攬在身上。
可是愛麗絲還想再爭取,猝不及防腦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南宮茗二話不說,直接把愛麗絲放在花園的一側。
一會兒要是有人經過就會發現了,這會兒他還忙著要走呢,實在不耐煩應付這個女人。
眼見權璽帶著夏笙兒上了車,離開冬宮,南宮茗快速的竄了出去。
三人離開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一隊侍衛兵從左側的小道里走出來。
走進花園的時候,看到暈過去的愛麗絲,連忙喊人。
「有人暈過去了!趕緊去叫人過來!」
侍衛們認出愛麗絲身上的衣服,知道這位可是公主,雖然不知道名字,身份地位自然不是他們能比的。
一日前。
黛茜原本收拾行李,離開穆蘭尼區前往要塞,只是她壓根就沒有去,連權天翌都以為她已經做好準備,要去要塞看看。
沒想到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直接去了權天翌所說的別莊。
權天翌那個高興啊,很快就把人帶過去了,心裡美滋滋的高興了,安文斌那個老混蛋,做夢也想不到黛茜會給他放個煙霧彈,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他,就讓他一個人在皇宮裡做他的國王好了。
黛茜在莊園裡住了一日,也是這二十多年來最舒心的一天。
其實她是生氣的,並不是真的要去要塞,安文斌在皇宮她沒辦法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好的處理國事,索性就把那些事情撂開手,讓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國王處理。
權天翌和黛茜在別莊裡喝茶。
「我們兩個還是朋友,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孩子都大了,你也該試著放手了。」
削著水果的權天翌手中一頓,繼續笑了笑,「這些話以後就不要說了,難得和你聚一聚,我不想你再說以前的事。」
「以前我也有做的不對地方。」
黛茜嘆著氣,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他。
「你也別想要讓我改變,」權天翌將手中的蘋果切了塊,推到她面前,「他要是真的懂你愛你,也不至於丟下你二十多年不管,以前我是沒有能力把你從他的手中搶回來,我現在可以了。」
「就像你說的,我們的孩子都大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從今以後我希望我們可以試試看,你覺得呢?」
黛茜苦笑,「你這人還是這麼執著,怎麼說都說不通,我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還想如何?」
權天翌的雙眸看著他,「我知道你不樂意,心裡是想著他,否則的話你也不至於在皇宮裡一呆就是二十幾年,等著他回來,他到底也不會承你的情,我希望我們能夠重新開始,不去管年齡地位。」
「至於你身上的這個名號,在我看來要不要都無所謂,這些年你過得這麼苦,我看著心疼。」
權天翌說著,目光炯炯的看著黛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