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兒揮揮手,要保鏢把夏嫣嫣關到房間裡,別想著有什麼奢華大床,簡簡單單的桌椅凳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還有人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這個女人享受慣了,夏笙兒現在一刻也不想讓她享受,只想恨不得收拾她,這都是次要的,她現在要去冬宮找耿尚隆對峙!
至於夏嫣嫣,她有的時間去收拾!
「我們去冬宮吧,權御不是已經去了嗎?南宮茗詭計多端,如果權御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把他們母女倆救出來。」
夏笙兒心底盤算著,同樣希望權璽能夠一起去把人給救出來。
「好。」
夏笙兒笑著點頭,「他之前不是答應我們,去監察廳就把孩子給我們見見嗎?現在我們已經從監察廳出來了,看看這位國王陛下能不能信守諾言。」
夏笙兒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對耿尚隆的人品雖有懷疑,萬一呢?她任何機會都不想錯過。
梵斯卡冬宮。
一隊車隊直接開進冬宮大門,石卉心和顧佳音接連下了車。
顧佳音神情緊張,一直跟在石卉心的身邊,石卉心更是眉頭緊鎖,從上了車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沒有鬆開過。
看見女兒這副模樣,石卉心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安慰地拍了拍顧佳音的手,低聲道,「別擔心,母親不會讓他亂來的,你畢竟是他的女兒,他不會對你怎樣。」
「母親一定會為你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明白嗎?」
顧佳音回握住石卉心的手,淡淡的搖頭,「母親,其實我並不需要什麼利益,我只需要我們兩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不想捲入到王室這些紛繁複雜的事情。」
「我只要你身體健康就好了。」
「乖孩子,不愧母親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啊!」母女倆淡淡的溫情。
格蘭特在一旁看得暗暗嘆息,國王陛下就一輩子沒感受過這種親情,只是求仁得仁,陛下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親情。
格蘭特把母女二人帶到冬宮裡,耿尚隆背對著窗外,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赫然看到已經二十多年未見的女人。
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石卉心看著耿尚隆沉默,不由得先開口了。
「陛下是不是認不出我了?都二十多年,我已經老成這副模樣,陛下光彩更勝當年。」
石卉心聲音平和,單手撫上鬢邊的頭髮,那裡已經長出不少白髮。
比起耿尚隆一副年輕力壯,明明將近五十的年紀,卻還讓人覺得像四十,石卉心的心底是有些落寞。
耿尚隆明顯興致高了很多,「卉心,坐吧,你就是佳音?」
顧佳音淡淡看了他一眼,躬身,「見過國王陛下。」
聲音不悲不喜,也沒有特別的情緒。
耿尚隆臉色不著痕跡僵了僵,點點頭示意母女二人坐下。
石卉心擺擺手,「陛下就不用客氣了,你把我們母女二人找來,想必是有事要說,不如就直話直說吧,我們是平民百姓,在這冬宮這地方不見得能夠停留多久。」
這話說的直接,耿尚隆抽菸的手一頓。
「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難道你就不想和我敘敘舊?」
「敘舊?」石卉心笑了,「那就不必了,我已經和國王陛下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過是a國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對陛下不敢有任何的念想,陛下還是有話快說吧。」
耿尚隆朝格蘭特揮揮手,一下子周圍伺候的傭人全部退下去。
走到石卉心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卉心,這些年你受苦了,當時我要去把你接回來,你不肯,看現在不也照樣回到冬宮了。」
石卉心沒有說話,耿尚隆繼續道,「這是我們的女兒吧,長得真漂亮,很像你。」
母女倆都沒有說話,想看耿尚隆能耍什麼花樣。
耿尚隆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們怨恨我,我可以理解,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留在冬宮,以後不用再過為錢煩惱的日子了。」
似乎已經把母女兩的將來,安排的明明白白。
石卉心阻止他的話,「不勞國王陛下費心,我們不過是來見一見國王陛下,至於住在這冬宮,我們可不敢肖想。」
「和女兒已經過慣平靜的生活,這種大富大貴的日子,還是留給陛下的身邊人吧。」石卉心直接拒絕。
「卉心,我知道你心底還怨我,願我當初把你送走,可是你也要為我考慮啊,當時我剛坐上王位,大臣和旁支都在虎視眈眈,我這不也是為了保護你嗎?更何況我後來也派人去看你了,你現在把氣撒到我身上,對我也不公平啊!」
石卉心一雙滄桑的眼看著耿尚隆辯解的模樣,只覺得好笑。
「耿尚隆,你這些話對我說說也就算了,你敢和詩麗婉娜夫人說嗎?說到底你不過就是看不起我一個伴舞的身份,沒有詩麗婉娜夫人能夠讓你有臉面,她可是為你生了個兒子,身家清白。」
想到當年她心裡依舊有氣,「可到頭來,你不也還不是沒把她扶正,穆國這二十多年,連名義上的王妃都沒有,人人稱呼她就只是詩麗婉娜夫人,你也能做得出來,她都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你覺得回到你身邊,能有多好的日子?」
「卉心,話不能這麼說,我都是被逼無奈的。」
「得了!別說了!你說的這些話,我以前傻聽了你,不過也幸好你讓顧山把我從穆國帶走,讓我在a國過了二十幾年的平靜日子,他把我照顧的很好,我現在苦已經過了,不需要你再擔心。」
耿尚隆瞬間覺得沒有臉面,「你是不是想當我正妃的位置?」
「嗤!看你這狐狸尾巴,不是露出來了嗎?即便你想給我,我可不想要,我要是一坐上這王妃的位置,沒坐熱就估計就被你手底下的那些女人給撕爛了!」
「更何況以我現在的身份,你還看得起我嗎?你能夠在這裡好聲好氣的跟我說話,不過就是為了我的女兒而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石卉心一陣搶白,將表面上的遮羞布給撕毀了。
「我告訴你,我女兒曾經坐過牢,被人欺負,你這個父親又在哪?她小時候生病住院,都是顧山照顧她,你這個父親又在哪呢?你現在有臉在我面前想要認女兒?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