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青烈幫的,在道上混,講就的是和氣生財,我今天趁著耿將軍的面子,有些事想和二少嘮嗑嘮嗑。」
九叔放下酒杯,拿起帕子擦擦手,很快有服務員把帕子接了過去。
「嘮嗑就不必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權璽一點面子不給,整了整衣襟的褶皺,「沒事的話就這樣吧,我該走了,你們慢聊。」
語氣平和到讓耿戰以為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在a國商場上讓人聞名色變的權二少!
「哈哈哈……二少這貴人事忙,可是也留下來聽聽九先生說的事何事吧,我敢保證,你一定不會失望的!」耿戰不失時宜的站出來說了句,笑著對旁邊的人看了眼,服務員很有眼色的給權璽倒酒。
雅間恢復了剛剛的緩和。
「說,什麼事,」權璽重新坐下,聲音凌冽聽不出一絲情緒,隔著一個座位的顧佳音這會兒頭皮都發緊了,她不禁感到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架勢,還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炮灰!
笙兒到底怎麼還不回來?
不!最好別回來!
青烈幫和耿戰兩伙人明顯每一個好東西,她現在只希望笙兒看到事情不對趕緊走!
「權二少,我們青烈幫說起來和權氏還算有點交情,我這裡有莊小買賣要和權二少合作,」九叔說的雲淡風輕,蒼老的眼掩住的深處的算計。
「我有一批貨這兩天要到a國,想進去還有點困難,左右以前權二少也做過不少這類生意,不知我這個生意你看不看得上?」
話說的隱晦,但在場的除了顧佳音,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權璽無所謂拍拍手,「九先生這話不敢當,我只和貴幫幫主做過生意,交情一般,著實談不上有多好。」
豈止是一般,那簡直就是難看。
青烈幫的老大當初在十里巷的項目里想多占股份被權璽一手摁了回去,到現在還憋這一口氣兒,最後只能在股東中占到靠後的位置,著實這仇記得深了。
要說青老大為什麼不收拾權璽,一來不敢隨便動這尊大神,二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沒別人有本事總不能把替自己掙錢的人給做了,殺雞取卵的事沒人會幹。
畢竟當初青老大可是空手套白狼吃了十里巷的份子,其他股東想著有黑幫罩著即便他不要這些做生意的人都會送上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算了。
九叔聽權璽這意思,好像不大樂意,頓時臉色有些僵硬。
「權二少的的意思,是不干?」九叔眯起眼。
「不干。」
哼!
九叔猛的一拍桌子,「你別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就給臉不要臉,你這麼草率決定,你父親知道?」
「現在權家的掌權人是我,我說不行就不行,」權璽欣然靠在椅背上,似乎也不急著走了,「九先生要是有意見,大可以不提。」
眼見著這事根本沒法談,耿戰撓撓頭。
他說到底就是一帶兵的,今天來本因為別的是,這九叔忽然間冒出和權璽的協議,這讓就讓他有點鬧不明白。
雙方都沒有後退的意思,雅間的門忽然打開,已經出去有些時候的廣濤走了進來,似乎還喝的有點上頭,這會終於有人意識到夏笙兒不在了。
「去看看大公主在哪兒,怎麼還不回來,」蒼老的聲音吩咐一聲,立刻就有旁邊的人應聲出去。
「誒等等!不用找啦!」廣濤側身將要離開的人攔住,「大公主在外頭遇到熟人,多聊兩句,一忽兒就回來,來來,大家都滿上滿上!」
那人看了九叔一眼,見九叔點頭,這才=退了回來。
廣濤舉著酒杯朝權璽那頭使眼色,轉頭對著耿戰笑著灌酒:「耿將軍,剛剛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大家酒喝的挺多的啊!」
你是眼瞎嗎?這叫多?
哐當一聲,九叔手中的酒杯脫手而出,丟到酒桌上,「權二少,我這話放這了,你既然在這,就必須答應這件事,不是詢問你,而是通知。」
「如果你不答應,或者你可以和我聊聊,我的這些兄弟們可都是聽過權二少的威名,大家都想跟你練練手。」
在場人的臉色瞬間僵硬,反倒事主權璽一點反應也沒有,坐在那兒似乎八方不動,沒有任何事能難得到他。
耿戰甚至懷疑自己這麼輕易就把權璽請來,是不是進了別人早就挖好的坑。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句沒了,他不是這麼蠢的人,權璽要算的多准才會這麼巧就讓自己給請來了。
「九先生跟在青老大身邊那麼久,他的手段倒是學了不少,真該恭喜青老大一聲,說你這個下屬學的好。」權璽不冷不熱。
「哼!你不同意!那就得死!」九叔不在客氣。
他這次來穆國,除了日常在分布了解事物,更多的事想解決自己的一些私事,誰知道這權家的狼崽子居然不知好歹!
在a國就不大買青烈幫面子,除了a國還是一個鳥樣,讓在a國受盡吹捧的九叔著實不滿意。
他的目的已經被權璽知道,這件事他不方便公布出去,甚至青老大也不知道他手上那批黃金,的事,盡然權璽知道了,斷然沒有就此放手的道理。
至於廣濤,那小子是個識時務的,不會多嘴,安分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九先生,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吃飯喝酒嗎,說些事也太過了,權二少做不了自然有原因,做生意不是講究緣分,既然權二少不做,那不是還有別人。」
這到底誰才是來這談生意的?
他不是被父親叫來這裡跟九叔談嗎,怎麼現在反而成了九叔和權二少的戰場,他都被波及到了。
「耿將軍別急著替權二少說話,我今天也不是非得咄咄逼人不可,只是一件小事對權二少來說都不幫忙,讓人無趣。」九叔笑了聲,端起茶杯喝了口。
「你們耿家倒也不比惺惺作態,要我說,與其老想著跟權家合作,你耿家找青烈幫或許勝算會更大。」
耿戰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果然什麼是都瞞不過這些人的眼,笑了笑,「九先生這話說的,我們耿家不管和誰都是友善往來,又怎麼會像九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