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陽光燦爛,樹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閱讀
葉長安看見小時候的自己出現在裡面,旁邊還有最疼愛她的外公。
他們似乎在說什麼,裡面小時候的自己正在哭鼻子,哭的難過極了!
「這……這怎麼會?」
葉長安不敢置信!
「我,我一定在做夢對不對?!」葉長安緊緊拽著男人的胳膊:「那,那是我小時候,裡面還有外公!」
靳九淵淺笑著恩了一聲:「這是我眼中的你和外公!」
葉長安沒聽清他的話,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畫面。
很快,畫面一轉,是她大笑追著大白跑,外公在後面氣急敗壞,眼中卻盛滿了寵溺的追著小長安跑……
裡面歡聲笑語,每一個畫面都有她!
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見過外公了,照片上不會動的外公跟此刻完全不同。
葉長安哭成了淚人,她哇哇哭著,拉著靳九淵問:「阿淵阿淵,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阿淵……」
她話沒說話,面前巨大的熒幕里畫面忽然一轉,出現了十來歲的葉長安。
裡面的她稚氣未脫,行動間都還蹦蹦跳跳。
看周圍環境,似乎是在寺廟。
葉長安眸光一閃,脫口而出:「這是不是在京都的寺廟?對,一定是!這是我十二三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只去過京都的寺廟。」
她眸光中忽然爆發出耀眼的、期待的光芒。
果然,下一瞬,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熒幕中出現!
她的母親,孟芝蘭!!
不是單純呆板不會動的照片,是會笑會動的母親。
「是媽媽!是媽媽!」
她拉著靳九淵的手臂,激動的不能自已:「阿淵,是媽媽!你看見了嗎,那是媽媽!」
靳九淵扶著她,生怕她會摔倒。
「恩,我看到了,是咱媽。」
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停往下落。靳九淵也不停的給她擦眼淚:「乖,不哭,媽看到會認為我欺負你了。這是我岳母呢,安安你要替我說說好話,我沒有欺負你。」
「噗嗤——」
本來在哭的葉長安,笑出了聲:「我媽才不會呢,她可喜歡你了。以前我們見面就老師提起你。」
熒幕上,畫面固定在她母親的笑臉上。
她擦乾眼淚,笑望著母親:「媽,我過的很好很好,您別擔心!」
「媽,我也會照顧好安安的。」靳九淵道。
葉長安側頭看著男人精緻絕倫的側臉,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阿淵,謝謝你!謝謝!這是我收到過,最好最好的新年禮物!」
靳九淵轉身,垂眸。
望著她的全是他身影的瞳孔,他如釋重負,笑著道:「你喜歡就好。」
「所以……」她指著眼前定格的熒幕:「這是怎麼弄出來的?」
靳九淵神秘眨了眨眼:「你猜!」
葉長安低頭看了看伸手不見五指的懸崖,先不說這是靳家禁地,別人無法進來。就算能進來,想要做到在空中憑空弄出一副巨大的熒幕出來,也完全不可能。
除非……
她將心中的猜測脫口而出:「難道說這跟禁地有關係?」
「恩。」靳九淵道:「還得及方才那些星邇嗎,它們是禁地特有的生物,離開禁地後的光芒是綠色,黎明前便會死亡。」
「那上次你求婚時整座山林間的星邇還活著嗎?」
「它們不在了!但是……」靳九淵伸手一指,面前的熒幕瞬間畫成無數光點,正是方才消失的星邇:「它們又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
葉長安眸光閃了閃,心頭萌生出一個詭異的念頭:「你,能控制它們?!」
靳九淵點點頭:「成為禁地守門人,都能做到。」
葉長安傻眼。
這怎麼可能!
人如何能控制蟲類,若真的能控制,那如今的靳九淵還是靳九淵嗎?
見她臉色不對,靳九淵似乎猜出她的想法,無奈道:「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會要我嗎?」
「要!」
葉長安脫口而出:「不管你是什麼,我都要!」
靳九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傻丫頭,從頭到尾,都是我。不會改變!至於控制這些星邇……」
他抬頭望向飛舞在空中的螢光:「靳家每出現新的守門人,便會有新的星邇出現,它們並非同一種形態,或許是動物,或許是植物,各不相同。而這些星邇都是每任守門人的記憶。」
「記憶?!」
「對。」靳九淵道:「方才那些都是我記憶中與你有關的人、事、物。」
「原來如此。」
葉長安懵懂的點點頭。
看似明白了,但好像又什麼都沒明白。
又待了片刻後,靳九淵牽起她的手:「走吧,這裡環境不適合久待,往後若你想外公和母親了,在來看看他們。」
「好。」葉長安念念不舍的跟著靳九淵離開。
卻不知道,石室外目送兩人離開的白老,眼中有奇異的光閃過。
離開禁地時,葉長安好奇的看著自動退散開的霧氣,先前來的時候並未發現,如今她仔細打量,卻發現這些霧仿佛有生命一般,距離他們一米的距離,會自動散開。
回頭望去,走過的地方,霧氣又會再次重聚。
這可真神奇!
她眼中閃過一絲怪異,忽然問道:「這些霧,真是只是霧嗎?」
靳九淵搖頭:「不是!它們是毒障,或許說是蠱毒也行。」
葉長安瞳孔一縮,她曾經在苗疆待過一段時間,也曾見識過那裡的毒障,全然沒有這些毒障的靈性。
「是因為你成了禁地守門人,所以這些毒障才不會攻擊你。」葉長安道。
靳九淵神秘一笑,他忽然鬆開葉長安的手,後退到一米之外。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葉長安以為這些毒障是因為靳九淵才沒攻擊自己,然而身旁沒了靳九淵,此時它們依舊在一米範圍外,在她周身圍成了圈。
葉長安茫然看向靳九淵:「這是怎麼回事?」
靳九淵微微一笑:「如你所見,你我夫妻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怎麼會……?」
葉長安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似乎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會這樣。
靳九淵上前一步,牽著她的走慢慢離開,邊走邊道:「忘了嗎,那晚整座山林間綠色的星邇,那是靳家諸位前輩留下的……」
許久後,葉長安才恍然醒悟這些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