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愣了一下,連忙飛快跑過去扶著她。
緊張兮兮地說:「外面這麼冷,你跑出來做什麼?感冒可怎麼辦。」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傅寒川神色凝重:「你知不知嚴重性?生病若是不用藥會傷害你的身體,若是出了事,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靳渺因傅寒川的嚴肅愣住,她心頭一怔,忽然抱住傅寒川打斷他的話:「好好好,以後都聽你的!我是讓門衛打電話看著,若是你回來了,便立刻通知我,其實我也剛剛才出來的。你放心,我絕不會拿自己和寶寶開玩笑的。」
傅寒川恍然回過來神:「抱歉,是我的錯,不該罵你的!先進屋,外面冷。」
說完,他打橫抱起靳渺,小心翼翼的往屋內走去。
直到將她放在沙發上,才鬆了口氣。
靳渺望著他,忽然道:「寒川,從今往後,我和寶寶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你……別難過。」
傅寒川一怔:「你都知道了。」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靳渺說:「可我不怕啊,有你和寶寶在,我會越來越勇敢的。所以,你別難過也別內疚,你越是如此,就越是讓我心疼。」
聽到這話,原本緊繃的傅寒川忽然便卸了下來。
他說:「你不覺得遺憾麼,沒有父母祝福的婚禮……總歸是不完美的。」
「可天下哪有十全十美呢?」靳渺說:「再說,你外公外婆還有你媽媽也都很開心我們在一起啊,所以,你別胡思亂想好不好,小心寶寶出來罵你笨!」
「他敢!」
靳渺偷笑:「他昨天已經在夢裡罵過你了。」
傅寒川冷笑,心說等這臭小子出來再揍他。
「你是不是在想著揍寶寶。」靳渺橫眉冷對:「你要是敢,我會生氣的。」
傅寒川瞬間改口:「沒有,我在想,先有男孩子挺好的,以後才能保護弟弟妹妹。」
「這還差不多!」
傅寒川附身,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渺渺,幸好有你……」
……
另一邊,被振夫綱的葉長安再次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生生錯過了昨日的午飯和晚飯。
她整個人都懨懨的,不止今夕何夕,好似明明前一秒才吃過早飯,為什麼如今又在吃早飯。可儘管如此,她卻並未覺得渾身難受,反而有種補過頭的感覺。
葉長安欲哭無淚,暗罵這什麼狗屁體質!
簡直害人匪淺!
她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頭枕在靳九淵腿上,忽然想起昨日的新聞,問道:「對了,傅家的事處理的如何了?」
靳九淵拿起手機翻出新聞遞給她,葉長安瞟了一眼,驚異道:「傅陽居然做了逃兵?以他的腦子居然能跑的出來。」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忽然道:「該不會是傅寒川設計的吧?」
靳九淵點點頭。
葉長安唏噓不已,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到京都時,在晨曦山莊救下被傅陽為難的何菲菲後,傅寒川就把傅陽送去了軍營,想必那時候傅寒川就算計好了。
這時,衛一頂著風雨忽然趕來——
「九爺,夫人,謝家來人了……說要見您。」
聽到這話,葉長安坐起身來,疑惑道:「是在秦川曾經找上門來的謝家?」
衛一點頭:「正是。」
「他們來做什麼?」
靳九淵放下手裡的文件,緩緩道:「應該是為了艾瑞克的事。我們放出艾瑞克只是陷入昏迷,並未死的消息,看來幕後之人將此事透露給了謝家。」
葉長安挑眉一笑:「放出艾瑞克的消息快一個多月,沒想到來的竟是他們。」
「到也在意料之中。」靳九淵伸手摸了摸葉長安的發頂:「你乖乖在家裡休息,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葉長安道:「我也想知道,謝家是想做什麼。」
前廳內。
靳九淵和葉長安到了之後發現,來的居然是謝餘年與艾維斯兩父子。
謝餘年起身,笑著道:「好久不見,靳九爺,靳少夫人。不過靳家本家,我似乎該改口稱呼兩位為靳二少,二少夫人才對。」
「一個稱呼罷了,謝董怎麼叫都可以。」
謝餘年笑了起來:「哈哈哈,九爺真會開玩笑。」誰會想要得罪靳家人?他若真的隨便叫了,指不定被人說挑撥靳家父子關係呢。
謝餘年也沒有敘舊的心思,直接了當:「這次我們的來意,想必靳九爺應該已經知道,不知艾瑞克到底做了何事,竟讓九爺將他囚禁起來?」
「是誰說我們囚禁了他?」
「難道不是?」謝餘年反問。
靳九淵看了謝餘年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艾維斯身上,頗有些意味深長:「我當謝家不認這個私生女生下的孩子呢。」
艾維斯聳了聳肩:「靳九爺可別看我,我是不贊同走這一趟。」
謝餘年並未因為艾維斯的直言生氣,而是淡淡道:「總歸是謝家的血脈,也容不得別人欺辱。」
葉長安輕笑了一聲:「這可就有意思了,如此說來,當初艾瑞克幫助蘇雪差點還是我和阿淵,已經他綁架靳渺的事,我們也該好好討論下才是。」
聽到這話,謝餘年和艾維斯一怔,兩人互看了一眼,想說這不可能。
但想到艾瑞克曾服務於盛宴主人,便又覺得此事可信度很大。
更何況,秦川醫學大賽後,秦川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也正因為不多不少知道跟艾瑞克有關,所以才有了那次拜訪靳九淵,無非就是避免被靳九淵報復。
如此說來,即便靳九淵真的囚禁艾瑞克,他們謝家也根本沒理由上門,不僅如此,還得跟靳家賠禮道歉才是。
謝餘年想到此,頓時覺得自己老爹太坑了。
「靳九爺,這事我們確實不知曉,只是你也知道,人一老便會念舊。」
靳九淵這時緩緩道:「謝董放心,我們也並未想追究,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至於你們收到艾瑞克被囚禁的消息,其實並非如此。」
他緩了緩,將手裡不燙的茶水放到葉長安手邊,才繼續道:「我們帶他回來的飛機上,他被人下了毒。一種連長安都暫時無法解開的毒。」
「有這種事?」謝餘年和艾維斯更驚訝了。
葉長安的醫術他們有目共睹,也是真正的受益著,連她都沒辦法,基本不用考慮別人了。
靳九淵點點頭:「長安雖然想辦法抑制了毒發,但他其中一直都未清醒過。不過,不管兩位信也好不信也罷,艾瑞克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
謝餘年道:「九爺嚴重了,我也只是為家父走這一趟而已,確認他或者就行。」
都是聰明人,謝餘年稍稍一想便知道,有人利用艾瑞克對付靳九淵,而靳九淵帶艾瑞克回來想必不僅僅為了報復。
一瞬間的思緒在腦中滑過,謝餘年繼續道:「三天前,我們是在老爺子的壽宴上聽聞了此時,這事落入老爺子的耳中,才有了這趟。」
「謝董可查過消息來源?」
謝餘年點頭:「是從傅家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