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茹歇斯底里的拳打腳踢,讓本就痛苦的傅遠不由怒氣橫生,一巴掌摔在張心茹臉上:「蠢貨,滾遠點!」
「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兩人你來我往,打的熱火朝天。閱讀
奈何張心茹終究是個女人,力氣太小,最後被傅遠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保鏢收到傅寒川的示意,上前拉開兩人。
傅寒川上前兩步,俯視躺在地上的張心茹,將一把刀扔到她耳邊:「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弄死傅遠,要麼我弄死傅曉曉和傅陽,你選那個?」
傅寒川招了招手,保鏢遞上一把刀。
他接過刀,扔在張心茹面前:「傅遠如果不死,不僅你一雙兒女會死,張家所有人都會不得善終。」
張心茹僵硬的轉頭看了眼耳邊的刀,又將目光落在五官猙獰的傅遠身上。
心中恨意早已占據心神,她緩緩爬起身,握住刀柄,朝著傅遠走過去……
眼淚早已流干,她麻木又空洞的盯著傅遠:「是你逼我的!你漠視陽陽被送走,漠視曉曉被欺負,把我變成你的棋子,替你背鍋……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女兒還好好的,我的兒子還在身邊!」
「傅遠,你去死吧!」
張心茹舉起匕首,狠狠朝著傅遠扎去。
「噗!」
利器沒入肉體,猩紅的血液噴濺而出,濃烈的鐵鏽味被冷風裹挾低走。
下一瞬,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天際!
「啊——」
傅遠疼的臉色煞白,「寒川,別,別殺我!我,我是你,父親啊!」
傅寒川卻笑了,他雙目通紅,儼然已失去了理智。
他正想開口,天台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剛開門,靳九淵便聞到了血腥味,他看著地上的傅遠和張心茹,朝傅寒川走去冷冷道:「今天是你和渺渺的大喜日子,不能死人。」
傅寒川猛地回過神來:「二哥說的對,今天不能死人。」他不能讓渺渺背上克夫家的罪名。
他上前奪走張心茹手裡的匕首。
「啊!我,我殺人了?!」張心茹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殺了人。
可也只是驚異了一瞬,她轉頭哀求傅寒川:「寒川,不,傅總,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你會放過曉曉和陽陽對吧?」
見傅寒川不言不語,她使勁拍打心口,迫切的說:「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願意跟傅遠離婚,我帶著孩子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何必急著逃離。」傅寒川呵呵笑:「你放心,我會讓你們一家人團聚的。」
「轟隆隆——」
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架直升機,緩緩落在天台上。
風聲獵獵作響。
傅寒川唇角微勾,緩緩道:「這架直升機原本是運送你們屍體的,不過如今你們有了更好的去處!且放心,很快你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唔……」
張心茹話沒說完,就被保鏢捂住了嘴,連同傅遠一起被抬上直升機。
而那個吊在天台外的兇手,則被帶走,此生怕是都無法從監獄裡出來了。
見事情告一段落,靳九淵道:「既然事情處理完了,就跟我回家吧!渺渺還在等著你。」
「好。」傅寒川啞著嗓子:「謝謝二哥。」
「都是兄弟,別說謝。」靳九淵道:「往後好好跟渺渺過日子。」
「嗯。」
……
晚上。
靳九淵將下午天台的事告訴葉長安。
葉長安神情複雜,苦笑一聲:「這可真是……傅寒川想必此時不好受。」
「他早已經習慣了。」靳九淵道:「這些年,他也不是第一次鬧。今日婚禮,他沒讓傅遠出席,怕是就已經決裂了,只是沒想到傅遠會這麼狠。」
葉長安嘆氣:「總還是會失望的。不過如今他還有靳渺和孩子在身邊,希望能快點就能好起來。對,傅遠和張心茹如何處理的?」
「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連傅曉曉一起。」
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家人會是個什麼模樣。
葉長安冷笑一聲:「也好,就讓那一家人面獸心的一家人長長久久的過下去吧。」
見她表情不對,他忽然上前打橫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膝蓋上,柔聲道:「不許你想以前的事,要想也只能想我。」
葉長安在男人的肩窩裡蹭了蹭:「恩,只想你。」
靳九淵被她噌的渾身燥熱。
他悶哼了一聲,緊緊摟住她,可委屈了:「安安,我們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有探討人生奧秘了!」
「這樣啊……」
葉長安撓了撓下巴,扯謊:「可是我大姨媽耶,所以,你在忍忍吧。」
說完,逃出男人懷抱,滾到床的另一邊,背對著他。
靳九淵在她身後期期艾艾:「那你用手……」
葉長安倏地轉頭瞪著他:「我還有拳頭,你要不要用?!」
「那還是算了……」靳九淵焉頭巴腦的躺下,退而求其次,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以解相思。
另一邊,靳渺住的小院內。
脫下大紅嫁衣,靳渺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頭枕著傅寒川的大腿。
「果然結婚就是累啊,我怎麼覺得全身很酸但一點都不爽。」
傅寒川很緊張,手足無措:「渺渺,你哪裡不舒服?有難受的地方你別藏著捏著,一定要告訴我。」
「不是啦,你別大驚小怪的。」靳渺握住他慌亂的手:「就只是肌肉有點酸而已,真的。」
她摸摸肚子:「咱們寶寶很乖巧哦。」
傅寒川不解風情:「他現在還只是兩個月大的胚胎。」
「寶寶就是知道我們今天結婚,所以才乖乖的。」靳渺生氣的望著傅寒川。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他的指腹輕輕揉搓她的臉頰:「別生氣,孕婦不能生氣的。」
「才沒有呢。」靳渺笑著問:「你說,寶寶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傅寒川對此不甚在意:「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不知想到了什麼,靳渺忽然坐起身來:「肯定是個男孩子,婚禮前我睡著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很小很可愛的男孩子牽著我的手,叫我媽媽,還說讓我不要怕,他會一直陪著我。仔細看,那孩子長得很你小時候可像了,尤其是皺眉讓我不許睡著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傅寒川渾身一抖,死死將她抱入懷中,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渺渺,以後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不然,我會瘋的!」
靳渺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可觸及到他發抖的身子,腦子瞬間便空了。
她一下又一下的輕拍他的背,安撫:「好好好,以後都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