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也不嫌棄男人濕透的衣服,她的手反而在男人的腰間摩挲,邊問道:「嗯,是哪句?渾身濕透,還是換衣服?」
靳九淵微微低頭,一口咬住葉長安的耳尖:「安安……」他將音調拖的很長,帶著祈求。
葉長安心疼,在捨不得捉弄。
她推開他,直直看著他的眼睛,道:「人間這一程,只為你一人而生!阿淵,我愛你!所以不論何時何事,我都在你身邊!如果你不要我,就等讓我去死!」
「不可能!」靳九淵神色嚴肅:「我絕不可能不要你,這種事,只有你能做,而我永遠會跟在你身後,只要你回頭,第一眼就能看見我。」
葉長安歪著頭,眸里漾著光:「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瞞著我什麼?我不是孩子,更不是無法承擔責任的小姑娘,不論何事,我們一起面對。」
聽到這話,靳九淵神色驀地僵住。
葉長安也不催促,只是雙臂緊緊箍著男人的腰,一下又一下的安撫。
許久後,靳九淵才開口:「安安,你身上的衣服被我弄濕了,我們先換衣服,我不許你生病。」
「好呀。」葉長安笑眯眯的放開他。
兩人十指相扣,並肩離開。
留下漫天飛舞的傳奇與紛紛議論……
靳渺坐在人群中呆若木雞,她機械般的轉頭看向傅寒川:「我一定是在做夢,寒川,你快打我一下。」
傅寒川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望著靳渺,不說話。
靳渺這會兒正處於驚異中,全然沒有注意到傅寒川的眼神。
見他沒動作,乾脆自己上手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
疼的靳渺齜牙咧嘴。
傅寒川連忙拉開她:「你幹嘛掐自己。」
「我捨不得讓你疼嘛~」靳渺疼的眼眶裡都泛起了淚花。
傅寒川心疼的給她揉了揉:「沒關係,只要是你,我就不怕疼。」
靳渺感動了一秒,迫不及待的問:「你說剛剛那個不顧形象,當著這麼多人給二哥加油、告白的人真的是二嫂麼?我印象中的二嫂不是這樣的,你說她會不會被人魂穿了?還有二哥,從來沒見過他笑的那般耀眼。」
傅寒川有些心塞,他伸手捏住靳渺的臉頰,強迫她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情到深處自然濃,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對你……」
「哎呀!」
靳渺忽然驚叫出聲,打斷傅寒川的話,她也顧不得疼了,匆匆忙忙拉著傅寒川起身:「我們快走,萬一待會兒二哥二嫂走掉了,就麻煩了!」
「……」
傅寒川額角青筋突突的跳。
自己的媳婦,不能生氣!
兩人剛剛跑出俱樂部,便看見靳九淵的賓利消失在長街盡頭!
靳渺連忙上了車:「寒川,快開車,跟丟了就麻煩了……」
……
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愛。
葉長安坐在副駕駛,冬日的暖陽透過玻璃窗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泛出盈盈光芒。
暖了靳九淵的胸腔!
她伸手將車窗要下一條細細的縫,涼風鑽進來,帶起她鬢角的碎發隨風飛揚。
獨屬於她的馨香鑽入他的鼻間,靳九淵喉結動了動,暗沉著眸光按下車窗按鈕,將窗戶關好:「別吹風,當心感冒。」
葉長安笑顏如花:「好呀~」
然後就這般直直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靳九淵強忍著心口的悸動,收回目光,想說什麼終究沒能說出口。
車內變得靜謐。
許久後,葉長安輕嘆了一聲:「阿淵,你還是不打算說嗎?還是你不相信我?」
她委屈的看著他,眸光閃動。
靳九淵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他甚至不敢直視葉長安,目光落在前方,啞著嗓子道:「那種神秘毒藥最早出現在在你母親身上,如今我們剛剛得知艾瑞克與當年綁架案有關,就被人下了毒……」
葉長安側頭奇怪的看著他:「就因為這事,所以才不開心,然後跑去賽車?」
靳九淵猛地踩下剎車,詫異的看著葉長安:「你猜到了?」
「我不是猜到,是我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葉長安無奈道,她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靳家跟我母親無冤無仇,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不可能會這麼做!」
「如果真的有關係,長安,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
葉長安斬釘截鐵的回答:「害我母親的人不是你,更不是爸媽和奶奶,所以阿淵,你別胡思想亂!」
更何況,就算真的跟靳家有關,她也不願意離開阿淵,即便老天要懲罰她,她願意承擔所有的一切!
猛然記起了什麼,她試探的問:「在臨江城時我曾聽你說過,靳家出了叛徒,又恰逢艾瑞克身上的毒跟我母親身上的毒相同,所以你覺得害死我母親的人,很可能跟靳家有關?」
「這是最壞的結果!」靳九淵道:「靳家家大業大,你所看到的、接觸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那又如何……咦,等等!」葉長安忽然福至心靈:「你懷疑當年綁架你的幕後真兇是靳家人,那之前靳渺被綁架,會不會也跟這人有關係?」
靳九淵眸光沉了沉:「或許是。」
「或許嗎……」葉長安看著靳九淵陰沉的臉色,心底輕嘆一聲,連阿淵都不能確定,也就意味這身後有好幾撥人。
她確實對靳家了解不夠,到目前為止,見過的也只有靳國盛三兄弟而已,而去世的靳老爺子那些個兄弟姐妹,她還未曾碰過面。
將焦慮暗藏心底,葉長安臉上揚起笑容。
她雙臂親昵的挽著靳九淵的脖子,紅唇印上男人的唇瓣。
「不管啦!明日事來明日愁,今天說好是我們約會的,那就先開開心心過完今天再說!」
靳九淵垂眸望進她帶笑的眼中,下意識環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等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葉長安的臉頰已然緋紅一片!
靳九淵忍著身體的躁動,問道:「接下來去哪兒?」
葉長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男人先前被汗濕的襯衣,道:「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