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謝老先生大笑出聲:「早先聽聞九爺夫婦伉儷情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當真是讓人羨慕。閱讀」
靳九淵與有榮焉:「多謝老爺子誇獎!」
葉長安:「……」
這幅不要臉的模樣,也是沒誰了。
謝老先生看了眼自己孫子,心底感嘆了一聲,隨即收起笑容,正色道:「今日前來拜訪,除了有求於靳夫人之外,還有一份合作想懇請靳九爺同意。」
艾維斯適時將一份合同遞給靳九淵:「未來新能源會成為發展趨勢,聽聞靳九爺有心進駐A國新能源,這份合同是想必您能用到。」
靳九淵接過合同,上面是A國北部七十年的土地使用權。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合作開發案,其中靳九淵占股百分之六十的合同,且由賽亞集團承擔所有風險。
饒是靳九淵也愣了片刻,他眼眸微闔,看向謝老先生的目光帶著審視,道:「條件太好,以至於讓我懷疑賽亞集團的用心。」
他放下手裡的文件:「我夫人確實幫了您,但大家都是商人,若是您只是為了感謝便送出如此厚禮,那大可不必。」
謝老先生接過兒子謝餘年從保溫杯里倒出的養生茶,悠悠道:「誠然,我的目的確實不純,但我是誠心的,九爺也不必多慮,我謝家絕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話落,他將視線落在葉長安身上:「我只是有個請求,將來謝家若有人患病,希望靳夫人能施以援手。當然,一切以靳夫人的要求為準,若是靳夫人有不願意救治之人,謝家也絕不強求。另外該付的診費,也定然會支付的。」
聽到這話,葉長安就更不明白了:「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醫者,還不到讓謝老先生如此看重的地步吧。」
謝老先生笑了:「我老頭子閱盡無數人,我敢肯定,靳夫人將來的成就,必定是萬眾矚目。」
葉長安心有疑惑,暗道這謝老先生莫非知道她是神醫無雙了?
但這不可能!
知道她是神醫無雙的人,除了大師兄之外,就只有阿淵和秦峰,他們都不會是多嘴之人。
實在不明白這位謝老先生為什麼如此篤定,她睨了眼靳九淵,乾脆將事情都扔給他。
靳九淵淡淡開口:「抱歉謝老先生,我絕不容許長安被任何人或約定束縛,所以,將來之事,將來再聊。」
他淡淡掃了眼那份合同:「至於這份合同,還是先作罷好了。」
「九爺多慮了。」謝餘年忽然開口道:「這份很合同……」
靳九淵抬手打斷了,他笑了笑:「與這份合同想必,我更想知道,艾瑞克的老巢。」
「艾瑞克?」
謝餘年一愣,他看了眼謝老爺子後,收回目光再度看向靳九淵:「靳九爺,這是何意?」
靳九淵輕笑一聲:「謝家在A國多年,不會不知道『盛宴』,據說艾瑞克是盛宴的主人,可如今這位主人找不到了。」
「這不,正巧最近十一月二十的『盛宴』開始,往年這個時候我都收到了請柬,可不知道為何今年卻沒有。我仔細想了想,既然找不到『盛宴』的現任主人,或許前任主人會知道。」
在場眾人臉色各異。
葉長安目瞪口呆的看了眼靳九淵,又看向謝家三人,心說不會吧,謝家竟然曾經是『盛宴』的主人?!
可據她所了解的『盛宴』,可與謝老爺子那句『絕不恩將仇報』相悖。
想到此,她為方才靳九淵做的決定感到慶幸。
而對面謝家三人臉色,同樣變得不太好看。
沉默在大廳內蔓延。
許久後,謝老先生忽然長嘆了一聲,臉色變得沉重:「從我三十年前離開的時候,盛宴……就已不是當初的盛宴了!」
那個原本以商業交流為本的宴會,不知何時成了酒池肉林般的地獄!
見父親神色沉重,謝餘年接話道:「九爺怕是不知道,我們其實早已與盛宴沒有關係了,當年外界雖然謠傳我父親被盛宴除名,但實際是我父親自動離開的。實際上前些年我們還能接觸到,但自從三年前開始,盛宴忽然大變,我們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拿不到了。」
他沉默了一瞬:「關於這件事,謝家確實無法幫忙。但這份合同於任何人任何事都五官,這份合同只是謝家相遇靳夫人結個善緣,靳九爺可以考慮下。」
說完,站起身來:「今日多有打擾,便先行告辭了。」
隨後扶著謝老爺子帶著艾維斯離開。
靳九淵起身微微頷首,隨後示意秦峰送客。
轉眼,大廳內只剩下靳九淵和葉長安兩人。
葉長安看著空蕩蕩過的門口,扯了扯靳九淵的衣服:「你早就知道謝文華曾經是『盛宴』的主人,所以你在故意試探他們?」
靳九淵打橫抱起葉長安,將她放在自己腿上,脫下她腳上的高跟鞋,邊替她揉腳,邊道:「穿不了高跟鞋還非要穿,忘了你每次穿完回來都會腳酸。」
「額……就著一小會兒,沒事。」葉長安拉著他的手臂催促:「你趕緊說。」
靳九淵淡淡道:「原本並未打算試探,是他們自己拿出那份合約,想要以此來束縛你,他們自討苦吃罷了。」
「不過我看那位謝老爺子應該並未說謊。」
靳九淵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抬眸看著葉長安笑了:「長安,這是上最可怕的就是人性和人心,方才那個說著『絕不恩將仇報』之人,轉過頭便想借著小小賄賂困住你。要記住,他是商人,商人逐利,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拋出的每一次誘惑,或許將來都會成為你的累贅。」
葉長安泄氣了,;懶洋洋的撐著腦袋:「我確實不懂商人,不過盛宴的事,你怎麼看?」
「謝文華從一開始就知道艾瑞克在什麼地方。」靳九淵冷笑一聲:「嚴格來說,艾瑞克算是他的外孫呢,他雖然憎惡,但絕不會殺他。」
「???」
葉長安霎時間瞪圓了眼睛:「什麼鬼!這怎麼也能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