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回到長淵閣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
等調好香料,裝進小瓷瓶中,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剛出房門找吃的,就見到韓永康帶著禮物上門。
然而,讓葉長安沒想到的是,來的不止韓永康,還有韓心柔。
韓心柔妝容精緻,身材姣好,更重要的是衣服的領口都快開到胸口以下了。
葉長安心情轉眼低落,當誰看不出這是要勾引有婦之夫啊。
原本打算直接去廚房的腳步,轉而走向客廳。
「九爺,這件事是犬子的錯,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靳九淵不說話,直到發現葉長安下樓,趕忙吩咐福伯準備午餐,蹙眉,「安安,無論你在做什麼,都不許忘了吃飯。」
葉長安坐在靳九淵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言絮語的說,「老公真好。」
韓心柔心裡有團火在燒,差點維持不住禮儀。
從葉長安出現開始,這個男人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
她就不明白了,這樣完美的男人,怎麼會眼瞎看上葉長安。
尤其是那副居高自傲的模樣,韓心柔恨不得劃花她的臉。
「葉小姐,好久不見。」韓心柔先發制人。
葉長安神色淡漠,「請叫我靳夫人。」
韓心柔臉色有些尷尬,她沒想到葉長安會這麼直白的點名,眼神似有若無的看向靳九淵。
奈何靳九淵拿她當空氣。
韓永康有些微怒,這丫頭今天死皮賴臉的跟上來,竟然是為了靳九淵。
連忙轉移話題,「葉小姐……不,靳夫人,先前的事是犬子不對,您和修傑也是自小相似,知道他向來口無遮攔,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就饒過他這次。」
葉長安面帶不解,看著靳九淵,「你是對韓少做了什麼嗎?不然韓總怎麼會讓我饒了韓少?」
「沒有。」靳九淵搖頭。
「不知韓總何出此言?」葉長安疑惑的問道。
韓永康面上平淡無波,心中卻有些驚訝,不是葉長安做的,那……
「靳夫人說笑了。」韓永康推了推放在茶几上的人參,笑著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靳夫人笑納。」
葉長安微微一笑,「韓總有心了,韓少花了一千萬買來的東西,自然是差不了。」
一千萬?
一根人參?!
韓永康臉上的笑差點沒繃住。
韓永康起身告辭,韓心柔卻不情不願。
葉長安心中冷笑,她的男人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當著她的面親了靳九淵,隨即挑眉,臉上明晃晃寫著:有婦之夫!
氣的韓心柔差點踩斷鞋跟。
這個女人雖然不足為慮,但任由別的女人心中放著自己的男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葉長安狠狠瞪了眼靳九淵,拉起他的手腕一口咬上去。
靳九淵臉色陰沉,「誰欺負你了?」
葉長安一愣,又捨不得咬了。
「你看不出來嗎?」葉長安悶悶的說道,「韓心柔可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帶著面具尚且如此,要是露出臉,她怕是要自薦枕席了。」
「韓心柔是誰?」靳九淵不以為意。
「噗。感情人家坐那兒大半天,你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靳九淵攬著葉長安的腰,拉向自己懷裡,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只需要知道你是誰就好。」
隨即又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這根人參一千萬?」
「那當然是我看著他買的呀。」她狡黠的眨眨眼,將上午的事當笑話說了出來。
她戳戳人參,不禁感嘆,「我都沒想到,兜兜轉轉,它終究還是我的。」
「恩,它與你有緣。」靳九淵點點頭,理所當然。
葉長安笑眯眯地躺在沙發上,頭枕著男人的大腿,自下而上望著他,「我說什麼都好?」
「自然。」靳九淵伸手撩開她額前的碎發,眼含著無盡寵溺。
手指無聊的劃拉這男人的下巴,「真希望快點治好你的病。」
靳九淵身體瞬間緊繃。
又無奈轉移話題,「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葉氏?」
「不急。」葉長安坐起身,從兜里掏出一根透明盒子,裡面裝著一粒藥,「等我分解確認了這裡面的成分,再去不遲。」
前世就是因為這藥,葉氏栽了大跟頭,但自己那時全然無心公司的事,等得知後風頭雖然已過,葉氏卻損失慘重。
這一次,這藥會是她拿下公司的重要途徑。
……
韓永康怒氣沖沖地回到韓家。
一巴掌扇在韓修傑頭上,「你這個敗家子兒,一千萬買一根人參,你怎麼不上天。」
「我是被葉長安算計了。」韓修傑心中萬分委屈,「她還差點傷了我。」
說著撩起袖子,露出手腕的青紫。
也不知道葉長安吃什麼長大的,居然這麼大的勁兒。
韓心柔冷冷一笑,「我看你是為色所迷,那個葉慧媛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瘋,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我告訴你,你就算怎麼喜歡,奶奶和媽也不會同意一個小三的女兒進嫁入韓家的。」
「呵!」韓修傑譏笑,「你又好得到哪兒去?靳九淵沒結婚的時候你都挨不著他,現在他已經結婚了,你還肖想有婦之夫呢。」
「都閉嘴!」
韓永康一聲怒吼,兩兄妹互看一眼,又嫌棄的錯開,好歹是沒在吵鬧。
「以後不許跟那個葉慧媛往來,我看她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我實話告訴你,靳家根本沒有動手整你。」
「不可能。」韓修傑矢口否認,「不是葉長安和靳九淵,誰還跟我有仇,想要毀了我?」
韓心柔翻了個白眼,「葉慧媛是不僅想借韓家的手對付葉長安,更有希望因此嫁入韓家,一箭雙鵰。」
「媛媛沒有這樣的心機,」韓修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她要有這能耐,也不會被葉長安打成豬頭了。」
「切。」韓心柔不雅的翻了白眼,「你算計別人的時候,會告訴當事人說我要算計你嗎?」
「連你妹妹都不如。」韓永康一口氣梗在喉嚨間,差點暈過去,指著韓修傑怒罵,「我生你不如生個叉燒。」
「還有心柔也是,靳九淵這個人心狠手辣,你乘早打消這個念頭。再說他一個活不過三十歲的人,你想守活寡嗎?」
韓永康也是憂心,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靳九淵。
韓心柔毫不在意,「傳言不能盡信,再說,只要我成了靳夫人,這臨江城誰敢小看韓家。」
「那你得先有這個能耐。」韓修傑嘲諷。
「咱走著瞧。」
韓心柔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轉身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