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奪命的彎刀!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傅遠異常挫敗,到此時他才發現,這個兒子從來都異常冷靜,就連當年他母親死時,也不曾見他流過一滴淚。閱讀

  或許從那時開始,他就已經下意識的忌憚這個兒子,才疏遠他,防備他,但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兒子。

  深吸口氣,傅遠說:「八年前你開始收購股份,那時候你哪來的資金?如今就算你掌握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你是如何讓股東同意的?」

  傅寒川依舊是那副文質彬彬、不喜不怒的模樣:「這是我的事,傅先生,你僭越了。」他微微坐直身體,修長的手指按下桌上座機的按鍵,吩咐助理:「叫保安進來!還有,以後傅氏不允許傅遠隨意進出。」

  話音剛落,是個身材魁梧的保安出現在辦公室,傅遠一看,這尼瑪哪裡是保安,根本就是保鏢,一看就知道有身手。

  「傅寒川!」

  怒吼聲震天。

  「你這個不孝子,你敢這麼對我?我是你老子。」

  傅寒川雲淡風輕的招了招手:「請這位『老子』出去。」

  「你……」

  「噓!」傅寒川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好聽話,我能保證你晚年生活幸福的,對了,你的股份我就辛苦替你接手了,不必感謝。」

  傅遠一臉懵逼,衝上前剛還沒拽住傅寒川的衣服,就被保安扣下,他被狠狠的壓制,掙脫不得。

  拼命抬頭看向這個溫文爾雅的兒子:「你做了什麼?我的股份沒有經過我同意,怎麼會到你手上?」

  「看來你忘了啊……」傅寒川感慨的說:「還記得爺爺當年和我外公簽訂的協議嗎,方家注入資金,占股百分之六十五,而你當初擁有的股份,其中一半都是從我母親那裡騙走的,我只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傅遠的表情裂開了,五官都各自扭曲,朝著傅寒川嘶吼:「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傅寒川仰天笑了起來,可那眼裡卻冷得像冰窖:「還記得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傅遠渾身一僵,猙獰的五官凝滯在臉上,丑的不行,傅寒川嫌惡的揮了揮手。

  保安領命,將人往外拖。

  拖到門口時,傅遠陡然清醒過來,艱難的轉頭望向那個神色淡漠的兒子,放狠話:「這麼多年,是我眼瞎,沒看出你這個畜生包藏禍心,不過你得到了傅氏又如何,你等著,我早晚會回來的!」

  傅寒川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他轉過椅子,望向被霓虹照亮的夜空,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母親穿著百褶裙,回眸對他微笑的樣子——

  他帶著深深的疑惑,低喃道:「媽,當年你為什麼會愛上這個表里不一、心狠手辣又一無是處的男人……」

  靜謐無聲的空間內,忽然被一道電話鈴聲打斷。

  傅寒川接通電話,握著手機放在耳畔,聽著電話里的嬌俏聲,眉宇間的陰鬱片刻間消失不見。

  「寒川,你都不知道,二哥好壞啊,年輕一輩就他結婚了,居然還在飯桌上秀恩愛,好討厭!還有靳月太不可愛了,她憑一己之力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不過我把靳博遠他們都拉下水了,哈哈哈……」

  傅寒川唇邊露出一絲笑意,被無框眼鏡遮擋的桃花眼泛起漣漪,他靜靜聽著,聽得特別認真,偶爾也會插一兩句,絲毫不覺得無聊。

  電話那頭,靳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傅寒川忘了窗外,忽然道:「渺渺,明天等我。」

  靳渺閉嘴了,她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嘴裡卻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傻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扶了扶眼鏡:「我等著一天,等了很久了。」

  傅寒川看不見,靳渺的臉緋紅一片:「我……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

  「好。」

  傅寒川應道,又想起什麼,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不許熬夜打遊戲!」

  「你放心,我現在沒心思玩遊戲。」

  說完,啪的掛掉電話。

  真好啊——他想,這個他愛了多年的姑娘,他很快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寵著她、守著她了。

  ……

  翌日,天光大量。

  遮光窗簾咧著一條縫,暖白的朝陽順著縫隙透進來,成了昏暗的房間內唯一的亮光。

  葉長安頂著兩個黑眼圈,盤腿坐在床上,盯著那一束光發呆。

  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夢,醒來卻始終想不起究竟夢見了什麼,只隱隱記得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什麼,語氣中似乎還透著些許無奈。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兒聽過這個聲音。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昨天才想到自己和靳九淵的寶寶,晚上就夢到了孩子。

  「夢到了什麼?」

  靳九淵睜開眼,側了側身,單手撐著頭,睡衣懶散敞開,露出男人白皙的肌膚,和緊緻的腹肌。

  葉長安咽了咽口水,心口有團火在燃燒,半響後,她閉上眼,強行收回目光。

  阿彌陀佛!

  大清早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大概是認床!」

  認床?!

  靳九淵挑了挑眉,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原本就敞開的睡衣,完全解開了。

  他本就是倒三角標準的模特身材,藏青色的真絲睡衣,與冷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半遮半掩的露出胸口,胸口的圓珠子隨著呼吸起起伏伏,葉長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她曾無意間咬在上情形,瞬間紅了耳尖。

  視線緩慢下移,男人腰腹覆蓋著薄薄一層肌肉,一分一毫都正中她喜歡的點!

  而完美的人魚線,又粗變細沒入睡褲邊緣——

  葉長安:「……」

  九爺的腰不是腰,是奪命的彎刀!

  就,特別心動啊!

  但是能看不能吃,還是早點治好病吧,不然大家不是做和尚,就是當尼姑。

  靳九淵打了個哈欠,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伸手指了指腹部的紅痕,一副很難受的模樣:「長安,這裡有點疼,你幫我看看,昨晚被貓抓的。」說著,還把睡褲往下扯了扯。

  葉長安呲牙,昨晚的夢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她掀開被子,踩著拖鞋拿起茶几上的手機。

  下一秒,一首清心咒在房間響起。

  靳九淵臉色僵住,連腹部都覺得涼颼颼的。

  葉長安呵呵直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淵哥哥,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靳九淵意味不明的說:「你這是在告誡我,還是你自己?」

  葉長安:「……」

  莫名有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換好衣服,靳九淵忽然道:「安安,先收拾好東西,吃過早飯我們立刻離開。」

  「咦?這麼急嗎?」

  「很急!」

  葉長安不解:「為什麼?」

  他吻了吻葉長安的發頂,「到時候你就知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