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和蘇祁相繼離開。閱讀
大房蘇德海睨了眼二房一家,又看了眼自己兒子蘇祁,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率先離開。
整個大廳只剩下二房一家四口。
韓珍珠心疼的上前攬過蘇雪,看著她高高腫起臉頰,狠狠瞪了眼蘇新榮:「你以後在敢傷我女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懂個屁!」蘇新榮臉色陰沉:「要不是這一巴掌,你以為蘇祁會善罷甘休?愚蠢。」
「是,我沒你聰明!但我的女兒,誰都不能傷。」韓珍珠冷哼一聲,拉著蘇雪往二房那邊走:「阿雪,我帶你去上藥。」
「不用。」蘇雪掙脫開韓珍珠:「我回公寓。」
「可是你的臉……」
蘇雪冷著臉,搖搖頭:「死不了。」
話落,踩著高跟鞋大步往外走。
韓珍珠心疼的要命,不想對女兒說半句重話,於是將所有的怒氣撒在蘇新榮身上。
一直坐邊上看戲的蘇景,悄然起身跟著蘇雪離開。
……
大廳內時不時傳來壓抑的絮語,以及只餘下溫熱的茶杯升起的淡淡煙霧。
蘇雪沒走多遠,肩膀被人從身後輕拍了下。
「小妹,你的傷沒事吧?」
來人是蘇景,蘇雪同父同母的哥哥。
蘇雪冷冷的搖搖頭:「沒事。」
蘇景來可不止是關心她的傷:「你真對蘇祁動手了?」
「我說沒有你信嗎?」
「不信。」蘇景搖搖頭:「蘇祁雖然是瘋子,但他每次發瘋都帶著目的,除非你真的動手了,不然以你倆的交情,他不會如此對你。」
蘇雪嗤笑一聲,滿臉都是諷刺:「你倒是對他推崇備至,看來是忘了當年差點被他打斷腿。」
蘇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也別擔心我會跟你搶,蘇家的東西,我不稀罕。」
蘇景想說什麼,還未出口,就被又蘇雪抬手打斷:「行了,你與其在我這裡找存在感,不如想想怎麼拿到家主之位吧。別忘了,光憑蘇祁手裡的股份,你就已經望塵莫及了。」
說完,不給蘇景開口的機會,轉身大步離開。
蘇景挑了挑眉,到不擔心自己這個妹妹騙人,兩兄妹雖然感情不太親厚,但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只是妹妹的能力強過哥哥,便顯得他這個做哥哥的太無能了。
甫一轉身,便撞見了蘇祁。
蘇祁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景,只這一眼,蘇景已經好全的腿莫名發疼,他臉色一黑,溜邊跑了。
蘇祁嗤笑一聲,「蠢貨。」
張曉飛眼底閃過一絲憐憫,除了蘇德海,這蘇景應該是被他哥整治的最慘的人。
「這三少爺還真不如二小姐,哥你一個眼神,他就已經被嚇破了膽。」
蘇祁似笑非笑:「可別小瞧了他。」
「什麼意思?」張曉飛一臉懵逼:「就他這樣,即便贏了……老爺子也不會讓他做家主吧。」
蘇祁冷漠的扔給張曉飛兩個字:「白痴。」
「……」
張曉飛翻了個白眼。
他哥又在侮辱他的智商,好氣!
前方,蘇雪已然走出大門,不見了蹤影。
「行了,記得安排好。」蘇祁盯著空蕩蕩的大門,咧了咧嘴角:「接下來就等著看戲了。」
「好嘞。」張曉飛果斷拋棄他哥對他的侮辱:「不過,咱這般拐彎抹角、偷偷摸摸啊,人家葉小姐也不會承你的情啊。」
蘇祁驀地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你是智障嗎?」
張曉飛:「……」
你才是!你們全家都是!
張曉飛決定,下次葉長安教訓他哥的時候,就偷偷錄下來,回頭慢慢欣賞!
……
下午六點,天際的晚霞由西邊開始向整個世界蔓延,絢爛的緋紅如同油畫一般,將湛藍的天空塗上了另一種色彩。
萬物都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銀杏路的別墅內。
葉長安自中午噴了靳九淵一臉水之後,就躲進了製作間。
她剛拿了金玲蛇的血,正想著要研究其中的變化,發現跟普通的蛇血確實不同。
難怪那麼聰明,也不知道它的蛇毒除了致幻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作用,不然一條毒蛇的毒,只能致幻,也太low了。
葉長安兩眼發光的盯著琉璃台上昏昏欲睡的金玲蛇,許是察覺到危險,金玲蛇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葉長安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再說吧。」
說完,拿出針管,往自己手臂上扎了下去。
她早就想研究自己的血了,這神奇的癒合能力,會不會對靳九淵的病有效果。
「不過這事可不能讓靳九淵知道,不然我會可能被捆在……床上。」
好在她每次給靳九淵做的飯菜里都有安神的藥,直到傍晚,她遠遠便聽到了腳步聲,連忙將桌上的東西收起來。
片刻後,靳九淵修長的身影推門便推門進來。
男人穿著乳白色的休閒裝,一身凜冽的氣勢都變得柔和不少,他站在葉長安身後,伸手將她環住:「這個也是我的藥?」
「不!」葉長安搖搖頭,轉身抱著靳九淵的腰,下巴擱在他心口上:「這是給我自己的。」
靳九淵臉色微變:「是白蛉山受的傷?」他連忙推開她:「是我不好,竟然沒有讓醫生替你檢查身體。」
主要是葉長安表現的太像正常人了,昨晚他更檢查過,她身上完好無損,連之前的疤痕都消失不見了。
但他忘了,外表沒傷,不代表內里也相安無事。
「你別擔心,我沒事,」見男人焦急的模樣,葉長安按住他的手:「這是我用來美容養顏的。」
「……」
靳九淵額角抽了抽,看著她姣好的容顏,沒說就你現在的皮膚已經讓靳渺望塵莫及,羨慕的哭了。
葉長安聳了聳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女人吶。」
「行吧!」只要不是你受傷就行,「不過,我們得回京都一趟,奶奶近來身體不太好,一直念叨著你。」
葉長安裝藥的手一頓,猛的抬頭看向靳九淵:「怎麼會?我們離開的時候奶奶明明還很好……」
「恩,所以想讓你回去替奶奶看看。」
「好。」葉長安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東西:「正好我做的美容養顏的藥給母親和渺渺帶些……」話沒說完,她忽然頓住,像被按了暫停鍵:「不行,我得先準備些藥,之前奶奶少眠多夢,我給的凝神香本就不多,奶奶手裡的應該用的差不多了。還有補氣血的,老人家身體跟年輕人不同,要……」
「長安,你冷靜點!」靳九淵雙手按住葉長安的肩膀:「奶奶沒大礙,人上了年紀少不了會不舒服,她其實是想見你了。」
「可是……」
靳九淵親了親她的額頭:「別擔心,你需要的藥材京都那邊母親都有準備,甚至我聽靳渺說這段時間母親搜羅了不少,你應該會喜歡。」
見靳九淵神色安然,葉長安這才鬆了口氣。
「也好,到時候在根據奶奶的情況而定。」下一瞬,她話音一轉:「不過凝神香還是先備著。」
說完,十分無情的推開靳九淵:「凝神香只需要兩個小時,等我做好咱們就立刻回京都,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啊,正好美容養顏的藥丸和面膜還可以多做一下。」
「倒也不必如此著急。」靳九淵沉吟片刻道。
葉長安充耳不聞。
「……」
被拋棄的靳九淵面無表情的站在葉長安身後,感覺自己像個紙片人。
流理台邊,葉長安來來回回的跑。
她回頭皺眉看了眼靳九淵:「你還站這裡幹嘛?」別跟個木樁子似的擋路啊,可礙事了。
靳九淵:「……」
現在不僅僅是個紙片人了,是太多餘!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不太想讓長安回京都,回去後只怕他連長安的手都摸不到。